穷鸟入怀,哪有不消受的道理。
宋晋琛忍着头痛,没心情听领班抱怨来龙去脉。
“想回去?还是跟我走?”他低头问。
褚玉蜷在男人怀里,被操烂也比被打死得好,抓着宋晋琛肩膀的手又紧了紧,嗓子颤着哭腔叫:“跟你!”
宋晋琛低笑了一声,吩咐司机:“开车吧,回平山。”
车门被滑上了,贴着黑膜的车窗屏蔽了路灯熏热的光,妖魔大嘴般的会所入口飞速滚远,褚玉这才松了一口气,瘫下身子滑坐到一旁,手脚都让汗打湿了。
宋大老板倚着车门揉眉心,喝得太杂,脑仁都疼,口里还发苦,一暼眼瞧见那男孩跪坐在一旁发憨,手指敲了敲腿边的座椅皮面。
“多大了?”
褚玉咽了咽口水,回答:“二十。”
“二十……”宋晋琛把这两个字发苦的舌面上滚了两圈,觉出了青春鲜甜多汁,竟然真就舒服了些,“会接吻吗?”
褚玉愣了愣,这次答得更快:“会。”
男人的手掌从眉心移到大腿,轻轻拍了拍:“过来。”
褚玉用力舔了舔上颚,又用门齿狠刮了两下有些干的两片唇肉,跨坐到宋晋琛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歪头去挨男人的嘴唇
大概是不满意他小家子气的架势,宋晋琛一只胳膊勒过他的腰用力一带,手掌也摁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将带着苦酒味道的舌头插进他嘴唇里来,捉过舌头大力吸吮,像把他当成了生着口器的蝴蝶,啜饮他满腮的蜜。
褚玉还没跟男人接过吻。他生得俊,在网吧里混到过好几个做网管的女朋友,姑娘们嘴小舌头小,舌头一碰就往喉咙里缩,亲完了,他嘴唇一圈都是像吃了人的红脂。
宋晋琛先前摸了他的屁眼,这会儿手又跟记起来似的插进了裤腰里。不到万不得已,褚玉不想让人发现了自己多长了一个洞,只好半推半就地拽他的手,佯装害羞:“老板……有人。”
他梗着脖子讨好地去舔男人的颈侧,湿意带起的清凉大大取悦了宋晋琛,也就放过了他,抽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搂在了腰上。
青春饱满的肉体抱在怀里让宋晋琛心里舒畅了很多,回味了一下嘴里的余甜,问:“那戒指呢。”
褚玉磨蹭了一下双腿,感觉到踝骨间的小小刮擦,撒了谎:“弄丢了。”
宋晋琛便搂着他,解下左手的表:“拿去,再给你一个。”
摸一回屁股得个戒指,亲一回嘴得块表,天底下竟还有这么容易的发财之路。褚玉伸手摸那块表,表蒙翡翠玻璃种似的滑透,到底没有接。
“怎么?”宋晋琛以为他是觉得这块没有那金的值钱,心里暗笑他没见识,“嫌这个没有人家的好?”
“太高档了。”褚玉摇摇头,“人家会以为是我偷的。”
宋晋琛想了一想,才收了那块积家:“好吧。”
平山不是山,而是一片高档别墅区。车在专用车道上畅行无阻,从进区到住宅就开了十来分钟。
褚玉抱着胳膊跟着宋晋琛下车,望着眼前的四层别墅,舌头都要惊得噎进气管里。到了主卧,比他家那个五十平的廉租房还大。
宋晋琛去冲凉了,他站在房间中央手足无措,看着吊顶环绕着隐藏式的灯,折射着暗纹的墙纸,想起他那个天花板上垢满油烟的家,墙皮掉成了地图,孔洞里生着细小的虫。
弟弟褚桓正上高中,家里的灯泡总是坏,换新的也照不亮堂。开关是最老旧的尼龙绳,有时不注意就扯坏了。
想到这里,他开始后悔没有要那块表,就算让人抓局子里,那不也是宋晋琛送给他的吗?要是拿去买,就算是低价也能换不少钱。
盥洗室的灯被关了,宋晋琛披着浴巾一边搓头发一边走出来。他年纪不轻了,身体却没有过分的赘肉,肌肉匀称地分布在颀长的肢体上,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优越。
“去洗澡。”宋晋琛坐在了床边,褚玉便跳起来,逃似的跑进浴室。
宋晋琛不大懂他怎么这么怕自己,又觉得这份青涩惊咋新鲜得很,也就不管他了。
褚玉洗过了澡,才想起没有换洗衣物,他是不敢穿脏衣服上宋晋琛的床的,正踌躇着,在卧室门与洗手间的玄关处有巧妙,一推,竟是个专门放睡衣的衣柜。
他扯了一件看着最普通的鸽灰色,真丝面料滑亮得像洗发水广告里美女的头发。
“过来。”倚靠在床头翻东西的宋晋琛对他招招手。
睡衣的裤腿和袖子都长了一截,裤管流水似的垂盖在褚玉的脚背上,他捏着袖子一步步走近。
“站好,手脚并拢。”手掌拍在他大腿外侧。
宋晋琛抓起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绸带,绕过他的身体打出繁琐精巧的结,然后勒紧,让这副鲜嫩的肉体在绳结间挤出微鼓的肌肤。做完这一切,宋晋琛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褚玉的乖巧让他满意。
等到明天早上,这乖孩子身上会全是长进皮肉的漂亮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