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的声音远远传来。
“没事。”她咬着牙克制欲望。
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让苜蓿看到。
她慢慢站起身,指甲抠进木板,光点环绕着让它变得莹润,干涸的血迹留下小小的斑点。
身后有脚步声。
“苜蓿的学徒?”她艰难地起身,从体型上来看是个男人,只是在背光处身影模糊不清。
没有回答,但艾丽感受到了鄙夷。
“你算什么东西?”艾丽觉得愤怒,这怒意是对过去的马生也是对眼前这人的轻蔑,“苜蓿手下的一条狗?”
那时她跪在马生跨间,不断吞吃着丑陋发黑的阳具,她压制着呕吐的生理冲动细细照拂了每一处褶皱,马生犹嫌太慢,摁着她的头捅进了喉咙深处,揪着她的头发加快抽插的动作,直到把浑浊的白色射在脸上。
“母狗。”
她舔舐着流到嘴边的精液,捧着乳房:“我是淫荡的畜生,想要主人的大肉棒。”
这不是最难以接受的。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排泄物和台词罢了。
马生把她要的药物随手扔在地上,趁她爬过去的时候后入,掐着脖子疯狂输出。
等那个肥胖的老板娘过来的时候,他把艾丽像垃圾一样扔在柜台底下,谄媚地恭维她显然是过于丰满的身材,等到老板娘离开,他再把艾丽从里面拖出来。
“不,我要回去了。”
他没管那么多,分开两条细嫩的腿,喊着老板娘的名字疯狂cao弄着她,乳肉摩擦着地板,他让艾丽不断地重复着“我爱你”。
——得加钱啊。
“白白让他玩了几回,真是不公平。”苜蓿盯着香草。
他似乎并不关心艾丽,拿着苜蓿需要的药材和她擦身而过,就连敌意也转瞬即逝。
“什么啊……”艾丽扶额,那人甚至都没有回头。
等她逛了一圈回到大厅,苜蓿和香草正在熬制药剂,她也不便于打扰:“我走了啊。”
“再见——”
她瞥见桌上放的那个木雕:“苜蓿,这个我拿走了啊。”
“好。”
伸手的时候她意识到干涸的血痂还停留在被划破的区域,她没有想太多,但是……
——香草正看着她,纯黑的瞳仁里无悲无喜。
艾丽拿着木雕落荒而逃。
“怎么了?”
“没什么。”香草递上一截枯木。
苜蓿让火焰稍微沉寂下去:“我刚才就想问,他们看不见你?”
“看得见。”他用力挤压着一枚果实,收集流出的黄色汁液。
“那是……?”
“降低存在感而已。”
看苜蓿好奇,他才解释道:“街上人来人往,总有不引人注意的人——我就充当了这个角色。”
“所以并非看不见而是不在意?”
香草点了点头。
苜蓿沉吟片刻:“这是你的■■还是■■?”
他歪着脑袋,长发微微遮住眼睛。
“被屏蔽了,没什么。”
香草苜蓿(10)
苜蓿不太确定是不是之前那位叫“马生”的人带来了什么不良风气,这条街并不怎么待见她。
周围的居民宁可从四方井里高价购买原料也不愿意来自己这里——只有艾丽,她不去四方井,每次都来找苜蓿买成品,顺便赚点差价。
苜蓿倒是无所谓,她并不太缺钱,炼金术是一方面,魔法本身也能组成大部分的生活用品,食品和水源去另一条街区购买,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直到她意外发现自己被放逐了。
艾丽很久没来过了,香草自称要去清缴“信徒”,也不常在,苜蓿很少出门,便无所事事地沉睡,从星辰闪烁的暗夜到艳阳高照的晴日,入睡前狂风大作,清醒时微风吹面,梦中的辉煌永垂不朽,现实的荣耀转瞬即逝,梦境如迷宫般交错,她在其中兜兜转转寻找着不存在的终点。
“睡了很久呢。”她伸了个懒腰。
二楼的房间里充满着熟悉的温度,香草临走时整理的衣物正放在床头,零星的光点落于其上闪烁,苜蓿挥手赶走它们,层层叠叠的窗帘模糊了白天黑夜的界限,她打开窗才看到了满天星辰。
“我这是……睡了多久?”
苜蓿捂着脑袋往下走,萤火虫跟着她照亮四周,随着浮空石微弱的荧光逐渐明亮,弱小的生灵本能地躲在阴影处。
“多谢,辛苦你们了,回去吧。”
光点这才消退。
苜蓿深吸一口气:“光辉永生。”
得到号召的光元素如水一般汇集,光河流淌过腐朽,淹没了影子,荡漾着灼目的金光,整个大厅如白昼般透亮而死寂。
苜蓿踩着浮空石往下走,它们的荧光相形见绌,在踏上的一瞬间微微下沉,在离开后缓缓上升,空气被挤压,发出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