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拧开门,想去倒杯水喝。手腕一转,牵动整条右臂的肌肉,他才发现自己右肩颈酸疼到僵住了,只是刚才想事情想得太投入没发现。
左掌勾住右肩颈,边走边揉,他刚走到客厅正中央,就听到大门门锁的动静。接着就看到沈秋棠披着外套,里面穿着睡衣睡裤毛拖鞋,就走进来了。
沈秋棠锁上门,转头看见凌浩然,朝他笑了一下,“我刚出去扔垃圾了。”
凌浩然见她杏眼完成月牙,稚嫩的脸庞笑得一脸娇柔,就像早晨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前,淡薄但温柔的阳光。
他整个人立在原地,也分不清自己呆著了,还是全身都僵住了。
沈秋棠见他的动作,头一歪问道:“睡落枕了?”
她清甜的声音拉回了一丝他的神智,他愣愣地点点头,“嗯。”
沈秋棠笑了笑,指着沙发说:“你坐下,我帮你揉揉。”
凌浩然摇头,“不用了。”
他想起昨天的梦,现在面对她莫名地紧张。
沈秋棠还以为他是怕麻烦自己,笑着拉起他的右手腕,轻轻地按着他坐到沙发上。
凌浩然内心很矛盾,既想躲开她,又想亲近她。而向来内心坚定的他,最后竟像是被她勾了魂一样,轻而易举地被她牵着走了。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朝着落地窗。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就想把他的心事都照得一览无遗。他心想,还好是背对着沈秋棠,不然被她看到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那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
然而他忘了他就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一般的习武之人,手上必然有茧。
但沈秋棠早就得道,再加上她所练的幻剑并非实物,所以手上细腻柔滑。
少女轻柔的小手恰如其分地按准了大男人右肩上的紧绷之处,凌浩然禁不住轻叹出声。他心有邪念,听到自己这种声音,再感受着身后少女的温柔,简直让她意乱情迷。
沈秋棠不知眼前这名肩膀宽厚的男人在想什么,只当自己按得他舒服,带着点小骄傲问:“我手法不错吧?”
凌浩然“嗯”了一声,心里鼓涨鼓涨的。
沈秋棠听完笑得一脸得意,还嫌自己展露的手法不够多,脱下外套,撸起睡衣袖子,左手按住他左肩,右小臂整个贴上凌浩然的右肩,大面积的揉蹭。
确实舒服……
凌浩然感觉自己肩膀松快多了,可是他不舍得喊停。
沈秋棠兴致勃勃地歪头问他:“怎么样?”
她香香暖暖的气息不经意间吹到他的耳廓上,他冷不丁地颤了一下,忽然想起梦中与她初次相会时,自己赤|裸|着上身,躺在破庙的草席上,而她纤柔的小手抚在自己胸口,帮自己查看伤势的画面。
梦境和现实的感觉再次交叠。
那个爱了一辈子却得不到的人,如今就在自己身后,压抑了一辈子的感情,一下子在胸腔间爆发。
凌浩然左手往右肩上一伸,握住了沈秋棠正在搓揉自己的手。他猛地站起来,转过身。
高大的他遮住了窗外的光,沈秋棠仰头看着他背光的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压迫感。
手还被他握着,他还握得那么紧。
沈秋棠无所适从,懵懵然地问:“我……我弄疼你了吗?”
凌浩然只是摇摇头,没说话,眼神执着地看着她。
这种眼神,常出现在上辈子的李将军眼中,沈秋棠看得一阵恍惚,忙低下头,不敢再与他直视,可泛红的耳廓却暴露了她的心事。
凌浩然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一手握住她,另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沈秋棠心跳漏了半拍,“你……你干嘛。”
他粗糙的拇指,不自觉地轻抚着她的脸颊……
如果不是“萨摩耶”不小心打翻了地上的水碗,大概……他就直接亲下去了吧。
两颗悸动的心,突然被墙角的“啪啦”声惊醒。他俩同时望过去,只见子青夹着尾巴从水碗旁边跑走了……
头脑清醒后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秋棠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神情。
凌浩然心不着地,想跟沈秋棠解释一下,又怕更尴尬。于是他往水碗的方向走,“我去收拾一下。”
沈秋棠“嗯”了一声,小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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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有专门的心理疏导部门。
凌浩然预约了一位心理医生之后,到了她办公室开始倾诉自己的心理问题——
“我最近总会梦到一位现实中认识的姑娘,梦里仿佛是我们俩的上辈子……我承认我是喜欢她,所以梦里也在跟她感情纠缠。但我现在越来越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总觉得梦里的事都曾真实地发生过。这让我总是在生活中不知不觉地对她……”
“想入非非?”年轻的男心理医生直白地问。
算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