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和喜悦,反而有些沉重的罪孽感。她辗转反侧到午夜,发现楚景承还在书房伏案,于是想去书房和他聊聊,谁知刚一下床,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深更半夜,谁会打给她?
“喂?”
“呵呵呵呵……”
阴冷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一下子让人毛骨悚然,沈悦微只觉得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她冷声问,“你是谁?不……你是何遇?”
不会有人和她开这样无聊的玩笑,除了何遇,还会有谁?
“最近过得好吗?小悦微。”
“你想干什么?又想通知我害了谁,又或者你盯上了下一个目标?”或许是白天安排陆嘉依的事情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在接起何遇这通电话的时候沈悦微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老朋友叙叙旧。”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我挂了。”
“别,你还记得许嘉磊吗?”
许久不出现的名字让沈悦微一下子愣住了,她忽然记起,许嘉磊还曾答应她要找来证据,扳倒何遇……
“他死了!今天我去那片树林里看他的尸体,一半白骨一半肉,都臭了。”
从脊椎骨泛起的冷意让沈悦微猝然愣在那里,只觉得身体的血液一瞬间都凝固了。
“他是条背叛主人的狗,死不足惜。听说你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他死的时候,嘴里喊的还是你的名字呢……”
沈悦微试着好几次,干涩发紧的声带才终于能够震动,发出了细弱蚊蝇的声音,“你说什么?”
“听不懂吗?许嘉磊死了,为了帮你,被杀了!”男人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嗜血的快感,之后开始癫狂大笑。
就在这时候,楚景承返回了卧室。
他看见沈悦微正躲在窗口的月光下接电话,身子颤抖,不由得心一沉,快步走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是谁的电话?”
就在楚景承张口的那一刻,电话适时地被挂断了。
沈悦微茫然无措地回头看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血色全无,即使是在一片黑暗的深夜里,楚景承也能看出她的绝望和无助。
“发生什么事了?”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何遇。
刚刚在书房里,他已经把何遇的所有资料全都看过了,是他一手安排了车祸、爆炸,甚至好几次想要了沈悦微的命!
楚景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这一篇篇调查资料的,无数个曾被他忽略的细节一幕幕重现在他的眼前,如果当时他做错了任何一个选择,沈悦微很可能就会离开他。
那些不敢想象的画面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只要回想起来,就让他痛苦后悔到无法喘息。
他再也不会给何遇任何机会,任何伤害沈悦微的机会!
沈悦微抬眸注视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而最后,她的惊慌无措全都化作了黑夜里的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谎称自己没事。
“大概是肚子疼,我躺一会就好了。”她拒绝了楚景承的搀扶,独自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无疑这个举动让男人感到心寒,无论那一通电话是否与何遇有关,沈悦微选择不说,就是对他的不信任。
她心里分明藏着事情,却不肯说给他这个最亲密的人听。
这一夜,两人同床异梦。
第二天一大早沈悦微又是被手机吵醒的,楚景承不在,身边的枕头已经凉了。
“喂,爸?”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异常安静,可沈莫阳仍是把声音压到最低,听起来就像是接头的情报员。
沈悦微只觉得右眼皮又开始跳了,“我在楚家,您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发生什么……”
“现在去银行,我会发给你一串银行卡号,把五百万先汇到这个账户上。”
庞大的金额让沈悦微紧紧皱眉,“你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听筒里传来清脆的响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推倒了一沓瓶盖,又像是……推翻了赌桌上的筹码。
“爸,您还在赌?”沈悦微激动得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几天沈氏集团接连收到了来自赌城的账单,沈悦微早就知道沈莫阳在拉斯维加斯流连,可是有苏砚心在他身边,他至少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莫非这次他一张口要五百万,还是因为要赌?
“你别废话,乖乖照我说的去做!”沈莫阳以为沈悦微嫁进楚家之后就飞黄腾达了,有大把大把的钱花不完,所以并不认为五百万对于沈悦微来说是个大数字。
“如果您是拿钱去赌的话,我不会帮您筹钱的!”沈悦微一口拒绝了他。
电话那头的沈莫阳愣了愣,而后竟然对沈悦微破口大骂,污言秽语让沈悦微听得脸色很难看,她不明白昔日里那个温文尔雅、大气有为的父亲,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
“我不会给您筹钱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