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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搁下笔,饶有兴味地打量她,忽然说,“过河拆桥?我可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了,现在你缓过来了,就想把我一脚踹开?用一张支票打发我?”
沈悦微猝然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联想到这么远,而且还是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着解释,额头冒了一层薄汗,“这些钱本来就是我欠你的,都是因为我爸……总之这笔钱是我家的事,总该我来负责的!”
“你家不就是我家?”
媳妇赚的第一笔钱,我一定好好收着
沈悦微一时语塞,但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宋芳兰说的话,像是硬憋着一口气似的把支票又往男人手里推了推,“反正这是你的钱,拿着!”
“不拿呢?”
沈悦微咬咬牙,学着电视里那样狠心说,“不拿就扔了,撕了,烧了!”
听罢,楚景承真的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要点,吓得沈悦微一下子扑了过去。男人久违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沈悦微一愣,才知道是被他耍了!
“你!”
“行了,支票我收下,你的意思我懂了。”楚景承把打火机一扔,小心翼翼地将支票叠成三折插进左胸前的口袋里,“知道你能赚钱了,媳妇赚的第一笔钱,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收着的。”
沈悦微脸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事实上两人在不久前还吵架,冷战,甚至闹到要离婚,不过经过沈莫阳这件事之后,他们之间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谁也没有主动提谢彦诚和误会,默契地将它们抛到脑后。
沈悦微羞红了脸,谁知下巴突然被一只大手钳了起来,她眨眨眼,男人紧跟着就吻了上来,让她猝不及防。
“唔……”
不凑巧,办公室门被推开了,秘书带着部门经理来和楚景承谈事情。
“楚总……”他们都愣住了。
这是他们早上就约好的,因此没通知楚景承一声就把人带进来了,不凑巧竟把亲吻的这一幕撞个正着。
沈悦微猛地推开了楚景承,手足无措地站在桌旁,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楚景承还算心情不错,于是没和他们计较,伸出手拍了下沈悦微的屁股,叮嘱她说,“回去上班吧。”
沈悦微不敢抬头,小声说了句好,然后做贼心虚地溜走了。
离开楚氏集团后沈悦微开车去了公司,她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停车场没什么位子,她在里面干转了几圈,正好看见一辆红色凯悦要开走,于是油门一踩开过去等着,没想到那车是苏砚心的。
沈悦微看了眼车牌,47144,不太吉利,但这种车牌便宜。
苏砚心也看见了她,拿钥匙开门的手一顿。
沈悦微的SUV前几天淘汰了,她手头刚好有些钱,就换了辆BMW,本来这种车也算不上贵,尤其是和楚景承车库里那些一比,连零头也算不上,不过和苏砚心的凯悦一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自从沈莫阳葬礼之后两人便再无联系,眼下沈悦微也不想和她多废话,见她迟迟不肯发动车子,于是按了两下喇叭催促。
苏砚心朝BMW走来,敲了敲车窗,见沈悦微不肯理她,于是心生一计用指甲刮车漆。
沈悦微皱眉,降下车窗问她:“干什么?”
苏砚心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话,“你过得可真是逍遥自在?”
“我现在忙工作累得要死,日子可没你自在。”
苏砚心气得直咬牙,“你别得意太久,你别忘了你现在花的是谁的钱!”
“我花我自己挣的钱,坦坦荡荡,怎么了?”
“你可真是不要脸!那明明是你爸爸留给我们母女的钱,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沈莫阳走时连遗嘱也没留下,更别提有什么遗产了,沈悦微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老公在美国时中过一笔乐透彩,不多不少整整五百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最后把钱全都转到了你的账户上!你凭什么拿着这些钱!”
沈悦微被她气笑了,觉得这人幼稚至极又不可理喻,“那本就是他自己欠下的赌债,又偷走了我的钱填补亏空,现在原原本本地还给我,有什么错?”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再说谁又知道我老公偷你钱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快点把那些钱吐出来,否则我要请律师告你!”
沈悦微把墨镜摘下来扔在副驾驶上,阴戾的目光冷冷从她身上扫过,而后从包里掏出一份保险单扔进她怀里,“有空请律师,不如想想怎么赔我修理费吧,你把我的车刮花了,可是要赔钱的。”
“你!”
“不赔也行,反正停车场到处都是摄像头,我手握证据,到时候交给律师处理。”
说完,沈悦微也不打算等这个空车位了,脚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留下苏砚心在原地气得直跳脚。
傍晚时分,沈悦微下班回到家,恰好楚景承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