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发麻。
但周围震耳欲聋,大家都是扯着嗓子鬼吼不然就是贴面窃窃私语,她也只好梗着脖子回过头在他耳边说:“我没事。你们喝……好像都在等你。不用特
殊照顾我的。”
白杨见过挺多恃宠而骄的女孩子。
不管是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女孩子嘛,但凡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爱之处,就难免会娇滴滴地耍赖和不分缘由地胡搅蛮缠。
在这种情况下,手都扭伤了,面子也没了。
还能做到善解人意的,估计只有宋佳怡一个人了,白杨回过头垂着眼帘看着她,这会儿唇边那点儿笑意深了不少。
手还是轻轻搭在她的右手腕上没动作,源源不断的补给着滚烫的热度,再一侧脸他挨得很近。
唇都碰到了她的耳垂还没有挪开的自觉,哑声叹一口气:“哎,好乖啊你。”
“一会儿都不舍得让你走了。”
周围人酒过三巡,又锢着白杨打关。
宋佳怡终于趁他诺手,把自己的手指从冰桶里拿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难盖身边男人的英俊,光是宋佳怡瞅着他们喝酒打嘴炮发呆的这十几分钟里,她就捕捉到好多过路的姑娘们把视线黏在白杨的脸上。
当然也可能是他轻薄黑T下的肌理线条上。
她恍惚一看过去,对方又被抓包似的赶快移开视线,匆匆扭身离开。
这正宫大奶的既视感好像有什么不对?
楼下今天没有半裸舞娘,但好像请到一个了什么不得的rapper在开场,灯光短暂暗了几秒,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声一起,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就开始放
声尖叫。
同桌的几个人灌了白杨一件酒,可他连磕巴都没打,面不红眼不醉的来者不拒。干脆放弃了给他量酒量,都一哄而下,到舞池凑热闹了。
四周干冰缭绕的雾气效果不错,追光灯打在舞台尽头,一个满头粉的人影捏着话筒蹦着着就上台了。
上面的人跳得像个弹簧精,下面小姑娘的声音则穿透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大喊“Twinkle我爱你”“ Twinkle我想跟你谈恋爱”。很快跟着节奏疯狂
跳动摇摆起来。
宋佳怡不知道Twinkle是谁,但也有点儿被被姑娘们的呐喊声提起兴致,扭头好奇地抻了抻脖子,可是很快被白伸了个懒腰挡住她视线,递了一杯低度
数的福佳红玫瑰给她,“无聊?打牌吗,玩儿骰子?我陪你。”
宋佳怡伸手接了就送进嘴里,红玫瑰后味有点儿甜,她“砸”了一声摇了摇头还是鼓励他去下去尽兴,给那些觊觎他肉体的姑娘们一些机会:“都不太
会,你不跟他们一起下去吗?”
“我去的话你也要给我鼓劲儿吗?”
白杨说完自己先很璀璨地笑了,宋佳怡不知道他那天竟然在深宵观察到她好久,明显在取笑她不是迪中好手。
磨了磨牙又举起被倒满的玻璃杯,一饮而尽皱着小鼻子问他:“喂,你外号叫宝宝吗?幼稚不幼稚。是巨婴那种吗?”
多大人了,装什么可可爱爱。
她五叔女儿家的小孩儿今年才两岁都不肯让别人喊他宝宝了,说有损男孩子气概。
白杨按下她又要举起来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放低手腕用杯口跟她的杯底碰了一下,陪了一个才眨眨眼说:“是啊,以前家里人爱那么叫,说叫多了
有人疼。后来没人叫了,他们也跟着那么叫。”
“你这喝酒的习惯可不好,吃块儿西瓜吧先。”
“吃甜分泌多巴胺。专治不快乐。”
冰冰凉的西瓜果肉贴在她的唇上,白杨还哄小孩儿似的冲她启唇:“啊”了一声。
宋佳怡看到他露出口腔里软舌时也跟着张嘴,顺着他的手叼住那块西瓜,咬了两口只觉得这话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听谁说过。
她可还记得他上次用他长辈的生死开玩笑,这次才不会顺着那个话题上套。
再说多巴胺可不是让人快乐的东西,明明是种有驱使性的低等欲望。要真想拥有忘我的快乐,那也应该补充内啡肽才对。
但这些话她记得是谁跟她说过,所以不打算再重复一遍。
看他又翻出打火机抽烟,下意识想打断他努嘴抬杠:“瞎说,那你这么喜欢吃甜,是不快乐咯?”
明明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那种没心没肺的混蛋,夜夜做新郎还能不快乐?
白杨顺着反方向吐了一口烟圈,圆圆的形状逐渐扩大消散于无,他才垂着眼眸笑着回头问她:“那你呢?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