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蛋糕和小饼干呢。”陆女士遗憾叹气,转眼又自我开导道,“算啦,他跟妈妈回去了也好。话说,她妈妈的事情解决了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谷陆璃穿着拖鞋掀了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瞥了宋尧山一眼,没答,转身进了厨房,她一拉厨房门,奶油、蜂蜜混着巧克力的香甜味道登时扑面而来。
谷陆璃不大爱吃甜食,但听说喜好甜食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因为甜食能使人心情舒畅。
她就着水龙头净了手,靠着流理台垂眸默然站了片刻后,拉开烤箱门,也不管陆女士蛋糕烤没烤好,伸手就取了个布蕾蛋糕出来,也不嫌烫,张嘴就咬了一口。
半敞的门外,陆女士一脸茫然,拉着宋尧山担忧又委屈地悄声道:“阿璃怎么啦?她怎么
又生气了?是你们吵架了,还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宋尧山也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又似乎隐隐能猜到,于是对着殷殷切切的陆女士说:“没有,我们没吵架,只是,我姐夫出轨了,姐姐跟他离了婚,学姐可能——对我姐姐和明哲的处境感同身受,自己也不大开心。”
他既然晓得了陆女士一个家丑,便也拿自个儿家的家丑来换,说完留了个难堪的笑容在脸上,隐晦又直白地替谷陆璃解释了她的情绪由来。
陆女士初初一怔,明白过来,竟惭愧地低了头,两手揉搓了一揉搓衣角,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厨房里瞧了过去,她见谷陆璃竟罕见得在吃甜点,眼角眉梢皆是心疼。
她叹了口气,忐忑地走进去,讪讪地立在谷陆璃面前,轻声细语问她说:“好吃吗?似乎,还没到时间呢。”
“还行吧,”谷陆璃三两下吃完了个巴掌大的蛋糕,除了齁甜,也没尝出其他味道,“面有点儿黏。”
“那是还没烤好呢。”陆女士讨好地笑道,“等会儿再尝尝?”
“算了,对我来说太甜了。”谷陆璃语气淡淡的,冲她回头浅笑了一下又不说话了,低头把手上的蛋糕纸折来折去,折成一个小三角。
“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陆女士瞅着她动作,抿着唇想了半晌,道:“你还年轻,经得少,见得少。男人嘛,出轨的多,不出轨的少。出轨了,只要还知道回家,妻子总归还是妻子,是正——”
“正什么?正妻还是正房啊?!”她话未说完,谷陆璃已勃然大怒,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盯着她妈,死死按住手心的小三角,嗓音拔高,“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你是活在清朝吗?你刚才甩掉了一个三心二意的渣男,为什么想法还会如此三从四德啊?你是委屈还没受够,屈辱还没受够,你想全世界的女人都跟你一样,把男人抛弃妻子包小三儿都不当做一回事儿,擦干眼泪就能欢天喜地再迎他们进门吗?!”
她一连串发问犹如一条带刺的鞭子,连连抽在陆女士脸上,倒刺勾着皮肉,划出鲜血淋漓的旧日疤痕,陆女士脸色陡然涨得紫红难堪,怔怔地睁着一双美目瞪着她,眼角已凝出泪来,嘴唇颤抖。
宋尧山人在门外,闻言暗道一声“坏了”,他快步进去,站在陆女士身后,责怪地斥了谷陆璃一声,拦她道:“学姐!”
“还有你啊,宋尧山。”谷陆璃盛怒之下,正如同一座活火山,岩浆“呲呲”得往外冒,逮谁喷谁,她见宋尧山自个儿跳了进来,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照片,转头抬手“啪”一声甩在他脸上,挤出一个讽刺又寒冷刺骨的笑,斜睨着他,“好好把你的谎话编圆了,再来给我解释吧。”
她说完扔下那俩人,转身出了厨房,宋尧山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头雾水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照片,两手将其展开了,只瞧了一眼,他后背便瞬间湿了个透,禁不住打了个抖。
“坏了。”他脑袋里“嗡”一声响,心道,“这才是真坏了。”
陆女士正要落下的泪,见状登时就被她又“吸溜”了回去,她一贯乐观的精神使得她迅速给谷陆璃的怒火寻了个更正当的由头,她指着两手攥着张照片眼瞳乱颤、一头冷汗的宋尧山,怒道:“尧山,那照片上的人是谁?是不是你也出轨了,阿璃才这样生气?!”
“……”宋尧山简直哭笑不得,“妈,您想哪儿去了。”
陆女士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又不伤心了,宋尧山见他这神经异于常人的丈母娘没事儿了,赶紧就去追谷陆璃,从厨房到侧卧就那么短短几步路,真就让他走出了股子在刀山火海上行走的错觉。
谈个恋爱,太难了。
他在侧卧紧闭的门前踟蹰了两秒,见里面毫无动静,伸手敲了两下门,也没人应答,便忐忑地拧开了门锁。
屋内漆黑一片,宋尧山愣在原地半晌,待适应了昏暗的室内这才就着一线月光急急去寻谷陆璃,却见谷陆璃就坐在她床头,斜倚在窗边,两手抱膝,静静地望着月亮,一动不动。
朦胧月华光辉散进窗棂,在她身上淡淡笼了一层,却矛盾地衬得她冷情孤独又哀伤,宋尧山心头登时就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
“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