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青年身上一道又一道早已结痂的伤痕,傅邪总觉得还不够。
“嘛,你怎么还不醒。”他抽出腰间别着的短刃,将其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擦得锃亮后,开始用刀刃一寸、一寸地划过青年雪白的皮肤。
他下手很轻,因为他想等到迟俞醒来后,再向他展示自己现场表演的杰作。
他一边看着刀刃的银光下,迟俞那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边百无聊赖地嘀咕着:“其实我觉得奸尸也挺不错的,反正都是你。”
“我很喜欢你啊,想一直拥有你。”
“睁开你漂亮的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傅邪摸着迟俞冰凉的右手,执起短刃认认真真地描摹着手背上的淡青色筋脉。末了,又在那手背中央的一块骇人疤痕上慢慢悠悠地画起圈来。
“你看,这是我五年前为你打上的标记哦。”
“可惜你不记得了。”男人病态又嗜血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轻飘飘的惆怅,转瞬即逝。
“你是我的。”
“谁也夺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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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俞扫了一圈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很快又闭上了眼,冷漠的眉宇间皱起一道山川。
车都炸了他还没死。
妈的。
他感到四肢并没有被冰冷的铁链缠绕着,而是都被覆上了一圈柔软的东西。
垂眸用余光瞥了一眼后,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这又薄又细的皮质手环一看就是通着电的,只要他动作幅度稍大一点,就会被电得半天爬不起来。
而且这几个貌似比地下黑市卖的那些顶级货更贵。
又是定制的。
他娘的,这恶心玩意儿没完了是不是。
那破车都炸成渣了他居然还能把自己从阎王爷手里给捞回来。
真是够有本事的。
迟俞心里压下心里恨不得把傅邪撕个粉碎的火气,闭上眼想要睡一会儿。
然而总是有人成心跟他作对。
看着青年身体上落下的一道道崭新的刀痕,傅邪笑了。
嘛,他果然还是没忍住。
“别碰我。”迟俞闭着眼,话音冷得让人仿佛身处极寒之地,忍受着朔风的凌迟。
然而傅邪仍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对迟俞的冷硬免疫了。
不,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毫不在意。
一道又一道冷光不紧不慢地落在迟俞身上,伤口处光裸着的肌肤直直向两边裂开,鲜红的血珠越聚越多,最后化为团团烈火肆意蔓延,灼烧在他的身体各处。一处又一处柔嫩的里肉露了出来,衬得皮肤愈加苍白。
迟俞冷着眼看傅邪拿着刀,在自己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一脸兴奋不已的样子,“好玩吗。”
“很好玩啊。”傅邪又划了几刀,最后满意地看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迟俞,舔了舔嘴角,噙起一抹无害的邪笑。
“你真漂亮啊,迟俞。”他俯下身来,轻轻啃咬着迟俞微薄的唇。
“滚开!”迟俞一直都有暗中蓄力,在傅邪压下来的那一刻,他使尽全力狠狠地一拳打了过去。
结果是,傅邪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但依旧眼角带笑。
他自己则是受到了猛烈的高强度电击。
“呃啊……”
在发出两个字音后,他便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出声。
傅邪气定神闲地揉了揉被突袭的胸口,就站在原地干看着迟俞受刑。
只见青年的额头上一点点沁出细密的冷汗,唇角也很快渗出了丝丝缕缕的鲜血,从瘦削的下颚滑落,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染红了细嫩的锁骨。
啧,变得更加诱人了呢。
傅邪眉峰微扬,不动声色地按下了藏在袖口里的微型按钮。
迟俞刚缓了没几下,下一秒就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电流直直涌来,瞬间刺痛了他的神经,击碎了他的所有感官。
他居然差点忘了,就算自己不动,这电环的主人也会按下遥控器的按钮让他立刻痛不欲生。
“你他妈啊啊……畜……生……”
傅邪一直电,迟俞就一直骂,嘴上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唇色也愈渐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傅邪关闭了电流,停止了这场酷刑。
迟俞当即奄奄一息地瘫软在床上,赤裸的身体不停地在抽搐着。他紧紧拽着床单,连微弱的喘息声也变得支离破碎。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炽热的呼吸伴随着男人的轻笑声靠得越来越近,迟俞垂着阴冷的眸,听见了傅邪低低的耳语,磨人又暧昧:“倒是比平时乖巧许多了呢。”
两只温热的手指在迟俞的下巴上摩挲了一阵,继而又探进口中猥亵地搅动着他的舌头,直到一丝黏连着一丝的液体从毫无血色的唇角溢出。
手指的主人则懒散地靠在迟俞的肩上,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