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醉清风发作的日子,夜幕刚刚降临,路逢君身上的一把火就烧了起来。
衣衫半解,露出一边赤裸的肩膀和大片胸膛,乳珠已然涨成嫣红色,路逢君倚在床上用手揉着难耐的两点,大腿上是他掐出来的痕迹,延伸至腿缝间看不见的地方。
门被推开,进来一人,路逢君无暇去看,那人行至会客厅与卧房的交界处停了下来。
路逢君只当是路三来了,平日里除了路三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桃林打搅,路逢君根本没有设防。
他压着呼之欲出的低喘,故作姿态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说道:“你来做什么?”
江见秋就站在厅堂,五六步的距离,赤色软烟罗什么都挡不住。
刚燃起的蜡烛火光摇曳,隔着一层纱帐映着床上被情欲裹挟的美人,更添几分撩人的味道。
江见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愣在了原地。
软烟罗帐子里的人又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过来了。”
一只手向着腿间摸去,慢吞吞地划过腰腹,探向身后,江见秋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随着那指尖慢慢审视过一寸寸诱人的肌肤,那在指尖下微微颤抖着的赤裸身躯如同覆上一层薄蜡般泛着莹润的红,氤氲得很。
江见秋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傀儡一样僵硬地朝着里间走去。
被醉清风慢慢吞噬的路逢君眼前早就朦胧起来,摇摇晃晃的烛光更让他分不清来人到底是哪个。
听见方才那人慢慢走近,只当是路三,便勾起唇,将胸前扯得更开了些,急促地低喘起来。
“过来......”
江见秋被这魅惑的话一勾,早忘了自己是谁,只循着本能撩开了床前的赤色软烟罗。
今日里江见秋穿着行装,为了掩人耳目刚好是路三常穿的黑色。他又似丢了魂一样不说一句话,路逢君只恍惚看了一眼,就理所应当地把他认作路三。
醉清风愈来愈烈,路逢君见“路三”只站在床前,却没有动作,便伸出一只脚踹进“路三”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江见秋在江府时是有通房丫头伺候的,但他身子不好,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挑逗。
莹白的脚丫在他胸前作乱,细细的脚腕仿佛一用力就会捏碎,小腿上什么都没有,赤裸裸地一直延伸到被衣摆遮住一点的大腿根去。
已经被彻底迷惑的江见秋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心底里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他抓住胸前的脚,再顺着小腿将它压到路逢君的头顶去。
于是他便如此做了,直到江见秋将路逢君压在身下了才觉出一点点诡异来。
明明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方才却像做了许多次一样熟悉。
路逢君被压得动不了,这熟悉的动作更让他确信来的人就是路三。
双臂揽上身上人的脖子,抬起头凑上去索吻。
“你亲亲我......路三......”
一句话说得缠绵悱恻,带着十足的委屈,连路逢君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是用多惹人疼惜的语气说出这句近似撒娇的话。
路逢君自那日看到茶茶趴在路三胸前之后,便再也没去看过一回路三。
他原以为路三恢复之后就要离开,便决定不再去招惹他。醉清风再难应付,没有路三的时候他也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江见秋听见这句“路三”,一下子理智回笼。仿若被蒙蔽灵智的感觉一瞬间褪去,眼前也变得清明起来。
身下是神智不清的阁主,眉头紧皱好似痛苦不堪。他赶紧起身与路逢君拉开距离,站在床边不知所措。
江见秋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把阁主以一个那么暧昧的姿势压在身下,就好像突然失了忆,从他踏进这间屋子开始的记忆完全丢失,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阿君,阿君......”
忽然从窗边传来两声与路三及其相似的声音,路逢君被江见秋放开,愣了一下听见这声音,满腔的委屈终于爆发,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两声“阿君”正是那只鹦鹉叫的,季青临将它挂在了卧房的窗棂上,走的时候却忘了把它带回书房。
江见秋站在床边不知所措,他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寻风阁阁主为何会像南风馆里的娼妓一样躺在床上任人轻薄,他记忆里的路逢君在下属面前一直都是严苛的,也就在朋友面前才偶尔孩子气一点,却从没有这般轻浮近似淫荡的时候。
他叫的“路三”是谁?为何会把他当成路三还做出如此亲昵的情态?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寻风阁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江见秋越想越觉得蹊跷,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响动。
他连忙出去查看,窗下有一人影正要离开。
“站住!”
那人影却闪身进了桃林,没了踪迹。
江见秋追上去,直到出了桃林也没找到人。月亮已经爬上中天,江见秋看了看桃林那头的屋子,想了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