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想了想,道。
“小姐梦见主子了?”嬷嬷听懂了她的话。
玉儿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又想哭了。
“小姐别再哭了,主子就在外面呢。”张氏眼瞅着她又要哭叫,忙劝道。
玉儿睁大眼睛看着紧闭着的房门。主人在外面吗?他为什么不走过来?
她盯着房门看了许久,终于那门开了,门外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刚刚梦见的主人。
她伸腿便要跳下床去。
燮信疾走几步,抱住了她。
“玉儿醒了?”
她点头,在他颈下蹭了蹭,“主人去哪里了?”想到什么,又道:“玉儿没有乱拉了……”
两天了,她一直不敢排泄。
燮信放她到锦被下,摸了摸她的头。
张氏看到此便放了心,自施了一礼,出去收拾了。
“玉儿不会学大狗叫了。”她又小声道。她想起那回自己叫了一声,主人便生气了。
她专注地看着主人脸色,见他是微笑着的,以为主人不再生气了,便也开心地笑起来。
“小傻子。”燮信的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不知是唤她还是唤自己。
他又喂了她几口吃食,抱了她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腰臀哄了一会儿。
待她睡熟了,才起身而去。
临行前,他吩咐张氏小心照看,又说这几日便让她在外面睡。等她身子大好了再住回笼子里。
张氏应下,庆幸主子并没有因自己私自放了小姐出来而责罚,回屋又看到主子留下的药膏,心想,主子果真对小姐是上了心的。
玩物也罢小狗也罢,反正小姐是个不记事的,看到他就什么痛都忘了。
她为睡醒的小姐上药时,才发现她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戴上了。
她把药涂好,又问玉儿屁股要不要排出来些。
眼下正到了她排泄的时辰,玉儿想了想,便说:“玉儿要。”
她这几日没进什么吃食,张氏看她排出来的都是些水样儿的,便又去取了些吃食给她,她自是吃得津津有味。
又睡过两日,病已然大好。
张氏私心不愿让她进笼子里,仍留着她在外面睡。
只是这日她却一时睡得太沉,没留意玉儿自己醒了。
玉儿好几日不见主人,迷迷糊糊就爬起来,走到门外。
岑寂的庭院里没有一个人影。她赤身挺了一对雪乳,站了半天也不觉得冷。
突然想起上回在很远的地方找到的主人,便往外走去。
她只穿了白色的睡鞋,长发披散着,在夜里看上去有些骇人。
她一路凭着残破的记忆走到了狗舍外面。
有值夜的看到了,呀的一声,惊掉了手中的灯笼。
“你是人是鬼?”
这处荒宅四下皆无邻人,倒有不知名的灵物在怪声尖啸。玉儿听了也有些害怕,怯怯道:“那是什么?是不是主人?”
思念
“什么主人?你不是鬼啊,那就好。诶,那是什么?”那人一惊一乍,看到远处有人持烛火而来。
玉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后看去,“是嬷嬷来了。”她拍手笑道,忽然又不笑了,恹恹地垂下脑袋,想着主人,直到张氏将她抱回去。
自那夜后,张氏不敢再让小姐在外,又不知该不该告诉主子这件事。
燮信却已然知了。那值夜的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他一听有人跑出来就知道是小傻子。而且他也知道,小傻子这般三更半夜的跑出来,是为什么。
他也想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只是她这副身子还不能承受他,而王府现在也不如这处荒宅安全。
他为着大业,刚收拢了一批筠州来的流民,预备训练做死士。又挑选可靠的人才做他们的统领,日夜为此操劳不休。
这日他从流民中回来,不顾劳累,骑马到了大宅。
天刚刚擦黑,地上积了层薄霜。他心中念着玉儿,大步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张氏哄着她,让她别哭:“小姐这样哭坏了身子怎么行?主子一会儿就会过来的,小姐且安心睡觉。”
他推门走进去,玉儿趴在笼子里,看见他,霎时便含着泪笑了,又高高兴兴地唤了他一声。
他打开了笼门,抱她出来,看到她红肿的眼皮,不禁有些动容。
“玉儿可是不乖了?”他的话却是预备在调教了。
“玉儿乖……”
“玉儿乱跑出去,又日日哭闹——”他本想惩罚她,说出的却是:“主人会不高兴的。”
“玉儿不乱跑了……也不哭了。”说着就止住了泪。
眼泪硬生生的横在她眼眶里,她睁大眼不让它落下。
他很想亲吻那只眼睛,但还是忍住了。
亲吻可不会让她长记性,疼痛才会。
他命令道:“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