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换条印花床单就能直接复刻上个世纪。布草浆洗过多次,余留堆叠起一重重咸鸭蛋的味道。整天开放着的暖气片让她新奇,上面还烘着她才换洗的内衣。
她才洗完澡,面色红润,穿着内衣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尖尖的小脸,沟壑分明的锁骨,平直的小腹,匀称的腿。
是了,她还在大四,来北城参加考试,齐执陪她一道。
先是她没留足时间,差点误了机,两人机场一通亡命跑。下了飞机她又发现自己贪便宜订的酒店离机场和考点都是十万八千里,公交地铁一路倒腾过来——她拉住了齐执打车的手。到酒店房间又都还没清理出来,他们又等了一小时。
齐执到了房间就直接脱了衣服扑到床上,一副再也起不来的样子。秦罗慢慢把累赘的一层层外衣脱掉,也钻进被子里,从后面环住了他。她抱着他才安心。
一会儿她又嫌抱得不够紧密,一条腿悄悄地支到了他腰上。齐执的腰臀人间一绝,腰上的凹陷臀部的起伏,堪堪能让她把腿不费力地架住。齐执没什么动静,于是她得寸进尺,手往下探。
齐执安抚地拍了拍她裸露的腿,示意专心睡觉,但他下面却很诚实地迅速膨胀起来。
他转过身仰躺着,一脸挣扎。他约了在北城读书的同学一小时后吃饭,休息时间有限,他也是真的累了。
他索性探过头来啄她一口,“现在想要么?”
秦罗提醒他只剩一小时了,他嘟囔,“来得及,我们速战速决嘛。”
结果还是被她给推了回去。她舍不得他太累了。
现在齐执出门,留她一个人在这复习。一想到他临走前几次问要不要一起去,认识下他几个高中死党,她心里就忍不住泛甜。
他就快回来了,她盯着镜子里刚出浴的自己想,又开始湿了。
有节奏的叩门声,像是某种情色的暗号。他带着满城风霜回来。
她雀跃着从床上错落的一堆复习资料中起身下床跑去开门,来不及穿鞋。他手里提着个打包盒,边走进来,边念叨她没有安全意识。
她唯唯诺诺,眼里只剩下了那个打包盒,兴高采烈去拆。是一个奶酪做的小兔子,摇摇欲坠的,她眼睛一亮。秦罗喜欢奶制品和甜品。
他不紧不慢,非要言语戏耍她:“不是带给你的。” 这边秦罗已经吃了大半,正耀武扬威地看过来,嘴唇红润润的。
他喉结一动,起身去洗漱。
秦罗吃完了甜品,稍稍又复习了会,着实静不下心,索性把床上七零八落的资料收起来等他。
水声骤停。齐执系着下半身的浴巾走出来,湿漉漉的一身温柔皂香。他在被子上面滚了滚蹭了蹭,直到大多数水汽被吸收才钻进被子,像个顽劣的3岁小孩。
“复习得怎么样了?”好像无心的提问
能怎么样呢。
秦罗直接用行动去回应他:她细碎地吻他,手不老实了起来。
干柴烈火,金风玉露。
他就像电动马达一样不知疲倦地一个姿势一个角度前后律动着,偶尔把她往一起拢的腿再推开一些以便进得更深。
女上秦罗嫌累,而且也没从中找到快感;后入需要沉腰以及膝盖事后会痛;几次下来他们都默契地只用最基础的传教士体位了——横竖他体力够好,耐力够久,硬件也够强。
秦罗鬓发凌乱,眼睛失神,嘴巴不自觉地张开,破碎不成句。她的腿不知何时在他细腰后盘了起来,随他征战四方,起伏跌宕。她喜欢他,她被他顶到了云端,被掷下,被接起,被顶到,不断地被摩擦被充实,她满足着喟叹着。
她问,“爽-爽么?”
“怎么可能不” 音色沙哑,满是诱惑。
秦罗瞬间得到身心的大圆满。
但她一如既往地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高潮:她出了很多很多的水,在臀缝积了涓涓细流,十分粘腻难受。她对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双腿酸软甚至隐约痉挛。她被往复摩擦得甚至有些痛,在他离开时又感到空虚,在他进入时盼他早点结束。
她又在催他快点射了,猫一样的慵懒不耐。
“早着呢。”他掰开她一只腿架到自己肩上,继续埋头苦干。
秦罗对他的催促断断续续,越发密集。“你快射呀,我好累”,“我疼,你快点嘛”,“我要尿了!你快出去”
他闷闷几次加速仍然没有射意,索性撤了出来,用手套弄了几下,直接往洗手间去了。
后半夜秦罗醒来。夜灯莹莹,枕边的人只有模糊廓影,依然英俊。
她逐渐回忆起睡前那场对他来说未完成的性事——他的耐力总是比她好很多,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歉疚感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密密麻麻向她袭来。
见他呼吸均匀,她准备偷偷摸摸向他小兄弟致歉。其实她也很喜欢他软着的样子,绵软温热Q弹,如果不是过于脆弱,甚至有成为类史莱姆的解压神器的潜质。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