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一些我想隐瞒,又刻意暴露的心事。
他的头枕在我的肩上,呼吸浅浅的,“余声”他叫我,“护照不能用了。”
我们还是去了轻井泽,住的是一家很朴素的民宿,不需要提供身份证件。
想来这里是因为照片是有点亮的烛火和灯光,还有风格可爱的小店,到了才发现高原教会没多大,就是一个很小的教堂。
坐在教堂里,看窗户外透出的绿色树木和光线,在房间里织出斑驳的影子,在放钢琴曲,台子估计就是牧师宣词,新人亲吻的地方,旁边有一件竖琴,真的有人在这里结婚。
没有亲戚和典礼,只有少数估计是朋友的人在拍照,新郎新娘穿着礼服,从教堂出去一路走过红毯,红毯尽头的台子上标着一些数字,我和徐柄诚在老远的地方观摩,不太敢上前。
等人都走散了,我们爬上台,阳光下闪闪发光银色牌匾,还是看不懂,数字大大小小都有。
手指划过牌匾,冰凉凉的质地,平的地方是没有刻字的地方,凹陷下去的是人生。
再去摸下一块牌匾,感觉有点松动,徐柄诚拉开来,是一面镜子,我低头去看,上面刻了字,徐柄诚也低下头,镜子里照出我们的脸。
我的眼神落在镜子上,可能会反射回他的眼睛里,还有今天的阳光。
上面一行日语,不能读懂完整的意思,但看汉字词,能猜到八分。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重要记忆里的人,要好好珍惜。
徐柄诚拉着我拍照,我站在树下面,不知道做什么表情,迷茫地摆了几个姿势,都不太满意,后来我转过头看树。
枝枝条条,来来回回,翠绿的叶子,在秋天里,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在这里,见证了多少新人。
我想起之前看喜欢的作者的婚礼致辞,新人,就是新鲜的人,从这一天开始,重生一般地活下去。
徐柄诚在这时拍了一张,是这一组我最满意的,后来仔细看照片,树后面站着今天的新娘,被树挡住了,只露出了白色的裙摆。
回去的新干线,我和徐柄诚在抽烟室抽烟,外面是郊区的黑夜,一根又一根,熬走了旁边的日本大爷,说点话吧,我跟自己说。
“小说看完了。”
“什么?”
“《边城》看完了。”
“讲的是一对兄弟看中了一个女孩子,爷爷叫他们唱歌表白,老大因为歌声不好心灰意冷的走了,后来下水的船出了事,老大没能幸免,弟弟因为觉得愧疚,没有办法面对女孩子,也走了。”
徐柄诚听了愣住,又点了一根烟,外面风很大,吹在车的侧壁,呼啸而过。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分不清是风在响还是脑袋里自己有东西的震动,这段日子时不时,就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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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旅游啦,会在这个星期之内完结的。
28<余声(实实一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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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柄诚靠在我肩膀上,我给他读书,对着书本,一字一句。
“他们生活虽然那么同一般社会疏远,但是眼泪与欢乐,在一种爱憎得失间,揉进了这些人生活里时,也便同另外一片土地另外一些人相似,全个身心为那点爱憎所浸透,见寒作热,忘了一切。”
徐柄诚这段时间过的其实不好,虽然生活表面风平,但我知道,他很骄傲,骄傲地想象正常人一样生活。
“为什么冒那么大风险运毒品?”
这是我这段时间一直想问的问题,本来想挑个好时候问,没想到就这么没有征兆,没有头脑的说出来了。
他没有回答,把头埋进我的胸口,好像睡着了,没有听到。
我知道他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
这是我们的人生,小说里男主和女主可以远走高飞,抛下一切,但我们在现实里,我们要活下去,再艰难也得活下去。
“家里没有垃圾袋了,还有卫生纸也快用完了。”徐柄诚从厕所里出来,跟我说。
一般周末才会去超市采购一堆生活用品,水果,菜和肉。
但是因为上个周末去了轻井泽,于是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
我们换衣服出门,临走徐柄诚想起来什么,走进房间,回来塞给我一个跳蛋,塞进去。
遥控器在他手里。
我推着购物车,徐柄诚在我身后走。
体内的跳蛋在运转,我想用手去摸又不敢,只能扭和摩擦大腿,获得一种安慰。
屁股被他打了一下,声响不小,旁边有人转过头,表情有点惊讶。
“别发骚,”他笑,“挺胸抬头,好好走。”
蔬果区为了保鲜吹着冷气,下身起了鸡皮疙瘩,里面好热,血液在倒流,跳蛋只能让人保持兴奋,但不能解决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