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太子爷好大方,取药付钱时同医师讲话,把我这辈子被蛇咬的药份额都拿够,你帮我谢过他全家。”
她憋笑,后背汗津津的,冷汗干了之后的感觉十分不舒适,却被阿诗的话缓解了一些心惊。
“他痴线而已,你回头让北仔帮你摆地摊,低价卖出去还赚一笔。”
“好主意,还是你有头脑。”
唐允刚刚带她们两个走的时候苏绮本来要锁门,他制止了,本来还顾虑是否会遭贼,再进入舆楼的时候她恍然:北仔已经回来,并且清扫好了地面,表情懊恼又愧怍。
唐允没留情面,对着人就踢了过去,力度不小,苏绮忍不住上前拉他,没想到唐允又动了手。
北仔低头认错,“允哥,我知错。”
苏绮也搭话,“是阿诗总欺他,他才躲开,不需要负全部责任,你不如把放蛇的人抓到。”
唐允看他不成器的样子,“她能把你吃掉?有什么好躲。”
苏绮默默在心里帮他答:真的能。
没多久阿正到了,看唐允脸色不大好,还给苏绮使眼色帮他,苏绮无视,去整理架子上的摆件。
阿正这个人聪明,肯老实做事的时候绝没问题,只可惜玩心太大,总是不正经。又和唐允的不正经略有不同,唐允其实一切心里有数,阿正则带了点惰性,他没少为这个教训他。
眼下赶紧开口应承下来尽快抓到人,唐允没再揪住不放,也因为苏绮这里根本没有空调,风扇她都不吹,唐允热得烦躁。
舆楼的钥匙暂且给阿正,苏绮又回到清风街。
唐允一身黑西装吸热,他进卧室里那间浴室冲凉,苏绮拿了睡衣进客厅旁的洗手间,互不打扰,好像默契十几年的夫妻。
她顺便把内衣洗过,出来时唐允已经瘫在沙发里,空调冷风直吹,惊得她忍不住战栗,斜那位太子爷一眼,兀自把调高几摄氏度。
到阳台晾晒衣服的功夫,再回到客厅最先发现电视机播放的是娱乐台,好稀奇,反正不像唐允钟意看的东西。
再暼到茶几上放着两张带红的纸巾,她问:“怎么有血?”
唐允干咳一声,双手背到脑后,“你当我挖鼻孔戳出血,大惊小怪。”
她显然不信他假话,走近看他还是一身黑,半袖T恤衫,清凉短裤。两双腿除了挂着均匀腿毛,看不出什么端倪,再上前扯他手臂,果然左手明晃晃挂着一块咬痕,还在渗出血珠。
“你也被蛇咬到?刚刚在诊所怎么不讲。”
“小事而已啊,又没有毒,你当我与那位北姑一样娇弱。”
苏绮心情沉重,讲不清楚那种混绕的感觉,有歉疚,也有感谢,还有一丝、一丝丝、微不可见的一丝丝心疼。
她转身去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唐允喉咙耸动,目之所及只看到她单薄吊带睡裙下的曼妙身形,忍不住起反应,扯一只抱枕放在怀里盖住。
“医药箱在哪?”
脑海里的旖旎被打断,他匆忙回答:“不知。”
拢共就那几个柜子,她在最下面的一间找到,拿着回到沙发前,命令他伸出手臂。
唐允仿佛回到上幼稚园时排队打针的场面,Miss明明长得那样温柔靓丽,还要装怒扮凶。哪个小朋友不怕打针,他也怕过,那是五岁的唐允,太久远。
苏绮用棉棒沾上碘伏,唐允体会又凉又辣的感觉从那一处开始席卷全身,下面果然冷静好多。
抱枕太热,甩手丢掉。
低头就看到苏绮蹲在沙发前,长发披散着温柔,睫毛卷翘,嘴唇轻抿,姿态好低、好低,他好钟意。
任她消毒、涂药,好像哪怕是毒药,只要她讲一句“轻轻的”,他便甘之如饴含笑九泉。
蛇咬面积不大,小小两点好像痣,苏绮沉默着给他贴一块止血贴,宣布完工。
全程无声,背景音是电视台的搞笑综艺,好吵,又好安静。
苏绮抬头看他,“最近不要碰水,知道吗?”
声音温柔到自己都想打自己两巴掌。
唐允又咽口水,不想再向下看,她睡裙领口低,一定好风光。
她仿佛像在同一位弱智讲话,得不到反馈,且眼神呆愣。叹口气正打算回身收拾药箱,天翻地覆,被他拉到怀里,鼻尖已经相触,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一点通。
嘁,她怎么可能与他一点通,心有灵犀更不可能。
唐允直白,“我想做。”
“……”苏绮心跳加速,摇头拒绝,“我不想。”
“我手臂好痛。”
“你痛死又与我何干?”
明明贴得那样紧,他双臂捆住她挣脱不能,为什么还要问她?问什么?
“你给我含一含。”
意识到他在讲什么,苏绮脸红到炸,“不可能,脏死了。”
“我刚冲过凉。”
“你以前脏。”
“我们拍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