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心里一沉,唐允自然没有跟她提过这些。
“是好事情,新年马上要到,他又涨一岁,定会更成熟。”
唐郑敏仪盯她许久,看唐允暂时不会回来,才缓缓开口,“阿允在外面还有没有人?”
苏绮不解,迟疑地答:“我不知这些,他想有我也管不住。”
“不管他有没有,你总是不一样些,我交你一句安心话,如果有可能最好怀个仔,别的你不用担心。”
“怀……”苏绮克制着心里的震惊,彻底被唐太弄晕,搞不清楚她含义。
“他年纪也不小,早点做Daddy总不是坏事。”
还是为了那位放荡的太子爷,苏绮在心里冷笑。
气氛诡异之际,唐允拿着张香火单回来,两人收声,看他递给唐太。
“那位老师父亲自写的谢辞。”
十万钞票换一张纸,痴仔都知道不划算的生意。
中午用过素斋后唐太要听住持讲经,宾叔提早放元旦假期回广东老家,今日只唐允开一辆车来,苏绮便和他在寺庙里闲逛杀时间,等唐太结束后一起下山。
寻个僻静的地方还要堂而皇之地食烟,彻底被他带坏。
只吸烟还不够,他在一座偏殿后面突然把她搂到怀里,苏绮打他,骂他“色魔”、“咸湿佬”,唐允一一笑纳,双手抓到自己肩颈挂住,扯掉墨镜与她接吻。
佛家讲随喜嘛,这就是他的随喜。
吃光她口红,一吻作罢,苏绮挂着愠色打算翻包补妆,唐允嘴唇上也蹭上淡淡的粉与红,异样香艳。
他扯过她的手,阻止她举动,周围鸟叫阵阵,枝丫沙沙,隐约有檀香气从威严高大的殿内传出,唐允明明那样讨厌的味道,此刻无暇分心。
他手掌摩挲着苏绮腰间呢料,话讲出口的瞬间眼神忍不住游移,暼到她耳间夸张的耳钉,品牌专属标识,漩涡纹打底,他陷进去了。
“别再回庙街,我养你。”
1993年年尾,神像为证,出口必践,否则愿着雷殛,残此余生。
Chapter 37(上) < 穿花蝴蝶(是辞)|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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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上)
1994年悄然而至,跨年夜唐允定要组局热闹一番,苏绮无奈陪他一起,Tree Bar楼上的包厢——恰巧赶上周五,楼下已经嗨成一片,经理来回巡视,生怕漏掉食丸仔。
包厢里虽然同样吵闹,但总比外面卡座好得多,苏绮坐在一边偶尔饮酒,唐允把人捞到怀里耳语,“你要不要点歌?”
苏绮摇头,“听他们唱就好。”
他把她单只手臂的袖子推了上去,似是撩拨地胡乱抚摸,丝毫不顾虑旁人,堂而皇之与她耳鬓厮磨。
“下次叫我阿妈再给你选一只镯,你原来那只也有些大。”
苏绮全身都忍不住发麻,尤其一颗心,他今夜有蚕食人的耐力,举止与语气都写满折磨,1993年的最后一夜,太奇怪。
“上次唐太送过我一只。”
“随意戴,坏掉再买给你。”
苏绮同他凑近低语,呼吸打在唐允耳朵上作痒,“痴线,玉碎意头差。”
他低笑,把人全部占有一般圈在怀里,头搭在她肩头,心不在焉地听别人唱歌,忘记唱的是什么,也不在意是邓丽君还是甄妮。
短暂心安,什么都不必思索。
忽视那句“问这快乐为何来去如飞,像那天上白云乍离乍聚”。
苏绮被他黏得发热,正要嫌弃地推开,唐允说:“去年今天,我在外面卡座,被那位咏琳的四眼仔男友险些一刀戳中心脏,阿正现在还有刀疤。”
她忍不住白他,“是凯琳。”
“你怎么记这样清?”明明还在咧嘴笑,口是心非,“不要呷醋,我不钟意。”
苏绮百口莫辩,她只是记性好,天底下又有几个像他一样睡过了都不记得对方名字,倒也是,露水情缘太多,好随便的一个烂人。
用手掐他腰间的肉,语气低狠,“你好脏,我不钟意。”
他讲带颜色的话,笑意更深,“随时欢迎你给我做清洁。”
苏绮扭头问他,“怎样算给你做清洁?”
滚水浇身、硬毛刷头从首刮到尾的话,倒是可以提上日程,她愿意亲自动手。
没想到他捏她一张脸,手指抿上唇瓣,苏绮亲眼看到他喉咙微动,好像已经爽到。
“用你这张嘴……”
“Stop,收声。”
赶紧喊停,生怕下一秒这位靓仔再讲出什么惊人言论,他不要脸不要紧,她还要。
十点钟刚过不久,他那些狐朋狗友越玩越嗨,阿正也融入其中,闭塞的空间里蒸腾着,烟熏火燎,苏绮吸烟多年都觉得眼睛酸涩,难以忍受。
扯掉唐允嘴里那支烟按灭,全港敢掐太子爷香烟的也只有她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