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过七点,屋内已经一片大亮。
祝颂面朝着窗户,眼睛被日光晃得难受,她以为还在家里,皱着眉小声地抱怨:“妈,别拉我窗帘……”
有人从后背欺上来,祝颂模模糊糊地觉察到背后一阵发热,还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
她勉强睁开眼睛,混沌的脑袋在看到陌生的环境后疼得更厉害。
崔嵬吻着她的肩膀,声线低哑性感:“醒了?”
祝颂用了足足五秒钟理清头绪,然后有很严重起床气的人怒了:“滚蛋!”
她拉高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想趁着困意再次沉入梦乡,但身后的人把她一把搂进怀里,一根热热的棍子抵在她的臀下。
“你身上好香。”
他伏在她的肩窝那里嗅来嗅去,手也很不老实地捏着她身上的肉。
烦死了。
祝颂被扰得睡不着觉,气得脑瓜子嗡嗡疼。
她掐住崔嵬手背上的一处皮肤,极有技巧扭了个180度出来。
崔嵬痛得嘶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暴虐和征服欲,一扬手掀了她身上的被子。
这下彻底睡不着了。怒意战胜困意,祝颂乱着一头长发,像头发怒的小狮子,她亮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坐起来,抄起枕头朝崔嵬脸上砸去。
崔嵬用手臂挡住枕头,起身要按住发怒的女生。祝颂却比他更快一步,扑过去一顿乱拳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
“我他妈最烦别人打扰我睡觉!!”
两人都是赤身裸体,拳拳到肉的声音又响又清脆。崔嵬绷紧身上的肌肉,任她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手臂和胸膛,他眯着眼睛,伺机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床上一甩。
祝颂头撞在床头的软垫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她咬着牙爆了句粗口又要翻身而起,结果被崔嵬牢牢地骑在身下,他压住她的双臂,低下头去很近地看着她的眼睛,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笑容明亮到欠揍:“好大的起床气。”
他的头发也乱得一塌糊涂,但男孩子的眼睛亮亮的,藏了点笑意进去,就像黑丝绒上的一颗绝世钻石,很漂亮很好看。
祝颂没有被美色诱惑,她一记头槌直奔美男的脑门。崔嵬没料到她这招,高挺的鼻梁都被她撞到了,手下不自觉一松,祝颂趁机一拳直捣他的侧腰。
她早就想揍他一顿了!
这一架打得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她借起床气之名疯狂泄愤,崔嵬收着劲陪她过招,有时躲闪不开,被她揍得闷哼不止。
打到最后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煽情又魅惑。
崔嵬牢牢地控着身下的人,一只手握住她的脖颈,一只手撑在她脸侧,身下那根巨物不断地进出在她的腿间。
祝颂整个人面朝下地被他压在床上,她满脸潮红地低声呻吟,身下一缩一缩地吸着他。
“非要挨操才能老实。”他喘着又笑了,朝她屁股上狠狠甩了两巴掌,祝颂呜咽着把他咬得更紧。
他没戴套,也是被祝颂弄得脾气上来了,不由分说地压着人就插了进来。
“嗯……”他挺着腰回味这种肉贴肉的感觉,小穴里的软肉已经学会自发地吸他了,他爽得又涨大了几分,撞得一下比一下深,“骚穴会吸肉棒了。”
祝颂被他插得头晕眼花,身上的汗和身下的水都流了不少。她气崔嵬不带套,又气自己没力气了让他占了便宜,只能咬着牙警告:
“你……不能射……不能射进去!”
娇软的呻吟算不上威胁,崔嵬笑了笑,把身下的人抱着转了个身。
那根肉棒还在她的体内,她像是一个长在他性器上的玩具,被他整个翻过来,紧致的肉壁旋转着磨着他,崔嵬闷哼一声,扣着她的腿根狠撞了两下,祝颂爽得直接泄了一波。
她极其狼狈地躺在他身下,眼睛媚着,嘴唇软着,胸乳红着,腿间湿着,无一处不美。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赤红的吻痕和指痕交叠错落,是专属于他的性爱娃娃。
崔嵬心情大好,他舔了下嘴角,很好脾气地和她商量:“不射穴里,那射你嘴里,好吗?”
祝颂又一次被他的变态程度恶心到了,她被撞得一晃一晃的,连他的脸都看不太清,高潮的前韵呼啸而来,她哼哼唧唧地还要骂人:“你去死……”
她浑身战栗着,即将到达极乐的峰顶却被他狠狠拖住,她再一次神智不清了起来,刚才张牙舞爪的外衣被他一一击碎,这种熟悉的只能依附他的感觉再次袭来。
崔嵬忽然慢下来,掐着她的脸逼问她,声音又低又缓:“射穴里还是嘴里,你选好了吗?嗯?”
她咬着唇缩成一团,恨不得能立刻套着那根坏东西自己动个痛快。她又想起那天在他家浴室,自己被他压着、逼着,和现在差不多的情况。
那时的她妥协了。
而妥协,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偏过头去,眼角渗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