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随手脱下了睡袍跨上床,里面是一件黑色吊带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她个头不算很高,比例却好,细长出挑,很匀称,乍看就是个长得还行的姑娘家。
“我叫言笑。”青年说的时候,微微张嘴,因为感受到呼吸的热气扑面而来,双唇敏感地抖了一下。
顾三低声笑:“言笑,你真敏感。”
言笑看不见,只觉得唇间呼出的热气很近,几乎就贴着他的唇在说话,痒痒地吹着,很暧昧地流离。
因为看不见,感觉更加敏锐。他觉出一双手,很灵巧地剥落着他的衬衣,手指微凉,指尖修得平整圆滑,顺着他衬衫滑落到半腰间,那手指也顺着他胸膛肌肉的线条一点点地滑下。
头似乎是凑得很近,随着手指一起动,浅浅的呼吸喷在胸膛上,言笑因为刺激而绷紧了全身,思绪都开始飘散开来。
下巴被那手扣住,嘴巴微张,女人带着诱惑的嗓音在耳畔道:“言笑,把舌头伸出来。”
伸舌,言笑听命而动,随即感到自己的舌头被纳入湿润的口中。
他笨拙地回应,手脚被缚,他只能靠挺胸,想要更亲近些。在里面追逐着,又吸又舔,忍不住从鼻腔内发出了喘息声。
突然一声巨响,似枪声,又如闷雷。
床上躺着的男人,赤裸着上身,浑身都是汗水,一跃而起。起来之后,却大咽了口粗气,扭头看向窗外,六月入夏,平地一声惊雷。
吵醒了他,也把一团绮梦震碎。
他拉开短裤,里面同样湿哒哒,粘糊糊的。
托掌抚额,男人暗自啐骂了自己一声。
俨然不知第几次了,快三年了,依然会不断梦到当初那个场景,然后梦中遗精。
三年了,他已经不做卧底三年,还是逃不过那个女人编制的黑雾。
可他也清晰地清楚——顾三,依然逍遥法外。
PS:再次重申:女主不是什么伪恶,也不是什么情感没心没肺那种。是真的坏人,穷凶极恶的歹毒,三观正一定不要入坑。谢谢。
02
半夜做了春梦,春梦虽然了无痕,人的精神气却不佳。
邢方识没胃口吃早饭,于是一大早就推着自行车去上班。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号称特警玫瑰花的人如今像老大爷似的,缩在片区当个交通警。
他想着离轰轰烈烈远点,时间久了,他兴许能忘掉那个女人带的毒,毒深入骨。
交警的工作并不轻松,不过管辖的片区很太平,他平淡地过完上午,刚交班休息,却见一辆军车远远开来,又停到了他身边。
车窗降下,里面传来略带疑惑的叫唤:“言……笑?”
刑方识心头咯噔一跳,那名字是他卧底时候的假名,能够知道的人,怕是老熟人。
果不其然,车里头居然是烛瑞南。
当年重创顾三,立下首功之人,如今应该是扶摇直上,权利和名望都有了。
瞧出刑方识表情不愉,烛瑞南也察觉出自己口误,赶紧纠正:“刑警官,好久不见了”
时间再久,也不想彼此见到。
刑方识颇为冷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无话。
烛瑞南却有话要说,他拍了拍副驾驶,询问道:“刑警官,方便进车来聊几句吗?”
刑方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门见山:“说吧,何事?”
烛瑞南发动了车子:“你刚交接班吧?中午时间,找地吃点东西。”
有人请客,刑方识当然不客气。到了餐厅,他看准了上面最贵的点,点得也毫不手软。
烛瑞南如今是大人物了,这点小钱,自然不看在眼里。
中午时分,高级餐厅里也没有多少客人,突然进来两名相貌出众的男子,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目光。
烛瑞南的长相非常英气,眉眼端正,威风凛凛,身手矫健,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当年刑方识见到他,就觉得军方高层的脑袋大概被群马踏过了,不然怎么会找这么一个正气凛然的人潜伏?
刑方识一直觉得顾三是在玩烛瑞南,但是转而又想如果是玩,未免玩得太胆大。
顾三差点栽在烛瑞南手里。
“你找我什么事?说吧——如果是问顾三的,就免了。三年前我完成任务后,申请做了交警。”菜摆上了桌,刑方识一筷子夹起放入嘴内,张嘴就想断了对方探究的念头。
烛瑞南听到刑方识主动提起那个名字,捏紧手中筷,关节用力,掌背暴起了青筋。
是恨,藏也藏不住。
自我冷静了片刻,烛瑞南避开了话题,“不是说这个。前阵子军委处给我电话,说夜星寒病得更重了,连人都认不清了。看护他的人说他在墙面上的胡乱涂画中,有你的名字。”顿了顿,他接着道:“前几天我去国际特警总部找过你,他们说你调来这片区了。”
原来是为了夜星寒的事情。
刑方识嘴里吃着菜,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