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霜将匣子收入芥子袋,隐匿身形离开莺飞殿。公孙无哀迎面而来,并没有发现她,径直走进殿内。陆为霜看着他的身影,恍惚与另一个人的身影重叠,心中蛰伏的恨意像一条沉睡的恶龙被唤醒,待要冲出牢笼,又被理智压了回去。
宝卷已经拿到了,这里没有我的事了,走罢,走罢!
陆为霜化风而走,那厢公孙无哀见公孙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双腿分开,露出早上他留在穴里的玉势,灯光下泛着澜澜水光,甚是淫靡。
公孙无哀走上前,按住她的小腹,将玉势往里狠狠一推。
公孙泉痛叫一声:父亲!
公孙无哀冷冷地看着她,道:小淫娃,姝儿说你与人私通,可有此事?
公孙泉瞳孔骤缩,尚不及否认,便挨了一耳光,打得脸偏过去,唇角流血,一只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公孙无哀心中已经认定,怒不可遏道:说,与你私通的是谁?
公孙泉见他并不知道是公孙玖,暗自松了口气,稳住心神道:父亲,您莫要听六姐胡言乱语,泉儿是父亲一人的炉鼎,从未与他人有染啊!
还敢抵赖!公孙无哀站起身,揪住她的头发拖下床,拿出一根长长的黑皮鞭,抬手抽在她背上。
公孙泉的衣衫在鞭风下化为碎片,雪白的背上顷刻多出一道血痕。她吃痛地咬紧牙关,小穴不禁也夹紧了玉势,玉势耸动得更加剧烈。
公孙无哀又是一鞭,少女啊的一声竟到了高潮,春水涌流,身子一阵阵抽搐。
公孙无哀看着也兴奋起来,皮鞭不停地落下,斑驳血痕在少女胸前,后背,臀上,腿上交错纵横,血点四下飞溅。
少女痛苦的呻吟,皮鞭抽打的声响穿过夜色,钻入陆为霜耳中,仿佛一根毒藤缠住了她的脚,她的心,侵蚀着理智。
终于,理智残缺的她被那声音牵回头,立在殿门外,看着殿内施虐的男人和奄奄一息的少女,痛苦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复活。
仇恨化作的恶龙挣脱而出,陆为霜体内灵力失控,周身气息流窜,手中长剑颤动,鸣响不止。
公孙无哀回头一看,诧异道:陆为霜?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为霜不言语,眼眸泛起一层血红色的光,举剑向他刺去。公孙无哀旋即挥鞭抵挡,交锋之下,惊觉她灵力比在掬月湖交手时高出许多。
左护法怎么还没出来?陆凤仪问夏鲤,夏鲤也不知道。
砰的一声巨响自莺飞殿方向传来,却是公孙无哀冲出殿顶,一道剑光紧随其后。
夏鲤道:不好,他们打起来了!
公孙无哀拼尽全力挡下这一剑,厉声道:陆为霜,这是在我金石城,你再放肆,休怪我不留情面!
这话动用灵力喊出,整个金石城都能听见。陆为霜却置若罔闻,长剑一挥,去势如电,直指公孙无哀的要害。
陆凤仪奇怪道:左护法怎么回事?她和公孙城主有仇么?
夏鲤脸色煞白,道:完了,她走火入魔了。
陆凤仪一惊,再看陆为霜确实是入魔的样子,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使她如此,也没工夫细想,公孙无哀刚才那一声城中的各门派长老肯定听见了,等他们来了便走不了了,遂对夏鲤道:你先出城,我带左护法去找你。说着便要去拉陆为霜。
夏鲤一把攥住他的衣袖,道:你别去,她现在六亲不认,你过去她会杀了你的!
陆凤仪道:那也不能让她这样下去,莫怕,我会小心的。
不行!夏鲤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陆凤仪竟摆脱不开。
上陵宫中,公孙玖算计着陆为霜已经去了莺飞殿,寻了个由头待要劝父亲回去,让他们碰上,却见公孙姝坐在上房内,悠然自在地吃着茶。
你怎么在这里?父亲呢?
公孙姝把玩着茶盏,微微一笑,道:他已经回去了。
公孙玖狐疑地看着她,道:他为何回去?
公孙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笑道:三哥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公孙玖哪有心思与她亲热,冷冷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公孙姝沉下脸,道:我究竟哪里不如公孙泉那丫头?为何三哥不惜冒险与她私会,对我却是如此冷淡?
公孙玖听她提到公孙泉,心下一惊,不动声色道:六妹,此事非同小可,你莫要信口雌黄,栽赃于我。
公孙姝道:是么?那大概是我看错了,那晚去莺飞殿与八妹私会的人并不是三哥。反正我也没说是谁,只告诉父亲我看见一个男人进了八妹的寝殿,弄得她浪叫不住,很是快活的样子。父亲听了气得脸都青了,丢下这一堆人,回去找那丫头算账了,哈哈!
她笑得开怀,公孙玖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说了句蛇蝎妇人,化光而去。
公孙姝愣了愣,追上前道:你要去找那丫头?你这是不打自招,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