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竹韫是宣氏一族的族长,修为高深,性情刚强,年纪轻轻便独当一面,并非空有皮囊的美人。陆为霜在龙宫时便对她颇有耳闻,三十年前,宣竹韫带领宣氏一族参与黄泉之战,几乎全军覆没,她也没能活下来。宣竹溪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抓住,关进了锁妖塔。
说起宣竹韫,陆为霜还想起一桩往事。
有一年风阙过生日,陆为霜在小山似的寿礼里发现一瓶很贵重的丹药,好奇之下便问他是谁送的。
风阙道:是阿韫送的,就是孔雀明王宣氏一族的族长。
陆为霜哦了一声,道:听说你们关系不错,你父亲对她也很赏识,本来打算娶过来给你做媳妇,被人家拒绝了,可有此事?
陆为霜说这个是想臊一臊他,他却坦然道:是有此事。阿韫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小时候她常随她母亲来龙宫,我母后说要把她许给我做媳妇,她那时便不同意,说以后不要嫁人,要娶一个男媳妇回去帮她打点事务。大家笑个不住,只当她是童言无忌,哪知她长大了还是这样想。
陆为霜听了这话,想了想自己的童年,并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趣事。好像一个外表光鲜,囊中羞涩的人,看着真正的富人不经意地显摆,只能以沉默维护自尊。
她和风阙经常有这样的时候,因为他有太多她没有的东西。
风阙发觉她不太高兴,却误会了原因,急忙解释道:霜儿,我与阿韫并无男女之情,她不愿意嫁我,我也不想娶她,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你与别人怎样都与我无关。
风阙被她堵得半晌不言语,她心里才痛快些。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对他未免有些过分,他也实在是好性儿,从来没动过怒。
出神之际,宣竹溪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衫,细密的吻从脖颈落至胸前,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她的乳尖,时不时地伸出舌尖舔舐。
陆为霜被一阵阵的酥痒拉回神思,垂眸看他吮吸乳尖的模样,伸手摘了他的发冠,一头青丝披散下来,掩去了脸庞轮廓,愈发显得秀气。
真像个姑娘。陆为霜翻身压住他,跨坐在他腰上,笑道:美人儿,让本王来疼疼你。
宣竹溪叹气道:我平日最恨别人说我像姑娘,偏偏对王恨不起来。
陆为霜俯下身,亲了亲他的眉眼,唇抵着唇,花穴抵着阳具,上下两处研磨。
宣竹溪被她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欲火,环着她腰肢的双臂不觉收紧,将阳具往那两瓣已有湿意的花唇间挤。
陆为霜扭着腰,左右闪躲,就是不让他得逞,蹭得他欲火攻心,满头是汗,求道:王让我进去罢。
陆为霜笑了一笑,沉腰吞下那支棱了半晌的长物。这小鸟儿的鸟儿着实不小,里头已是滋润,叫它撑开还有些疼痛。
陆为霜动作缓慢,湿热绵密的软肉层层吮舔上来,宣竹溪吸了口气,手中多出一根颜色鲜艳的翎羽,在她花珠上拂来扫去。
花穴含着那物,四周都十分敏感,没几下里头一阵绞缩,涌出春水涟涟,将那翎羽淋得透湿。
陆为霜轻轻喘息,面上一片霞色,眼波将流,娇艳非常。宣竹溪只觉目眩神迷,恨不能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捣弄。
吾王快些,如此这般缓弄,您不得美处,我也甚是煎熬。
陆为霜在他臂上拧了一把,依言加快了速度,一双玉乳摇晃,不盈一握的水蛇腰上下闪动,左右腰窝各有一处圆凹,仿佛美人酒窝。
宣竹溪越看越欢喜,双手搭在她光滑的臀瓣上,不住挺腰迎送。
只听满室喘息,皮肉拍打夹带着水响,两个将暗无天日的锁妖塔当作洞天福地,颠鸾倒凤,不分昼夜。
陆凤仪回到住处,想静一静,却发觉来错了地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夏鲤留下的痕迹,桌上放着她吃的零嘴,她看的话本子,椅子上搭着她换下的衣服,枕头上散落着她的发丝。
连吸一口气都能分辨出她的气息。
呆立半晌,陆凤仪转身出了房门,没有目的地走着。
他终于明白夏鲤对陆为霜的微妙敌意是为何,原来陆为霜才是她最大的秘密。
陆为霜说的不错,夏鲤和她不同,他心里再清楚不过。甚至直到这时,他都无法将她们当作一个人。
他不想去见夏鲤,她是她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没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可是她会不会在魁星观一直等下去?陆为霜被困在锁妖塔,若是遇到危险,她该怎么办?还有陆雨的事尚未弄清楚。
思量再三,陆凤仪决定还是去魁星观见她一面。
魁星观地处北境,此时正是一片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破败的院子里倒有几株红梅开得正好,夏鲤坐在梅树下长吁短叹,满脸愁云。
忽闻脚步声,惊喜地回头一看,却是陆雨。
因他不去金石城才出了这档事,夏鲤对他没好气道: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陆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