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笑着亲了他一口。
“不过……”他开始提条件了,“以后不能见其他的客人。包括那天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
哦,原来是冬青。
“吃醋啦?”她开心地问,转而又说,“他只是我的邻居而已。你不要逗他,他很单纯的。”
陆韧气不打一处来:“单纯都是骗你的。”
她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好啦好啦,知道了。世界上没有单纯的男人,除了你,对不对?”
陆韧又一个翻身把她跨在身下:“还嫌不够?现在再来。”
11.团团转
这三个月,梁简觉得陆韧像是开了挂一样。球也不打了,车赛也不看了,整天不是待在办公室就是推脱有事。他在陆爸爸手下开的投资公司上班,最近忙着几个孵化器的项目,天天跟个陀螺似的忙得打转。他本来不需要这么尽心尽力的,本来只需要跟着几个有经验的前辈学习,熟悉程序就行,非要每个会议都跟着,对接几次下来,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项目的进展。梁简才考完试,在家里歇了两天,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非要拉着陆韧去赛车场跑几圈,打他电话总是不接,便自己开车到了他办公室来。陆韧恰好在办公室,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丝毫没有察觉梁简来了。
“陆哥,走,跑几圈去。”
陆韧头也不抬:“没看见我正忙吗。”
“诶,我好不容易解放了,你没点表示?”
“你等等我。”他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一沓厚厚的账本,快速翻阅,又放了回去。
梁简觉得他这三个月以来突然变了,好像做什么事都认真起来。他知道陆韧和那个女孩的事,但也听说唐宛最近和他走得很近。这小子,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好事全被他给占了。
陆韧叫来助手:“把这一本复印两份,都装订好,一本留在我抽屉里,一本封起来,交给财务。”完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不给抬头。”
助手应着把东西拿走了。
陆韧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对梁简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接陆臻。”
“真把你当司机了?差个司机保姆去不行?”
陆臻放暑假回国,按往年的习惯,头两个月还是住在陆家别墅。后两个月送到她妈妈那里去。
“这丫头三个月前跟赵阿姨吵了一架,我爸要去接,家里那个不准。我接她去丽景住半天,买了明天的机票把她送到她妈妈那儿去。”
“跟一个小孩子记仇记这么久。”梁简嘟囔。陆臻他是见过的,头还不到他胸口高,说起话来句句利害,但行为又幼稚得很,一到暑假就跟在陆韧屁股后面,纯粹一个丫头片子。
两个人下楼开了车往机场去。路上,梁简问起唐宛的事来。
“你小子把唐宛搞到手了?”
陆韧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她只是常来找我。”
“喂喂喂,你们俩上次聚会的时候成双入对的样子忘了?她那次叫你什么来着……陆韧哥哥……诶,我都替你肉麻!”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韧扭转方向盘,“她总有一天会对我失去兴趣的。”
梁简回味这句话良久,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也不好再问。
陆韧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曼殊的信息。
“安安今天突然病了,我得空一天。在你家里睡个午觉。”
陆韧忽地就把车开到路边停了。梁简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她又发来一条:“没有衣服,怎么办呢?只好不穿衣服睡了……”
陆韧还没看完便胡乱将手机塞进上衣口袋里,转头对梁简说:“你去机场接陆臻。3号航站楼,行李箱最多的那个就是她了。”他取下安全带就要走,被梁简一把拉住。
“这么急,赶着去投胎?”
“嗯。”陆韧回答,又补充了一句:“你有陆臻的电话。上次陪她溜冰的时候那个号码。”
梁简就这样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下了车,转身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以为陆韧家里出了什么事。惊愕之余,他想了十几种可能的情况,从公司破产到股票暴跌,一时间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朋友非常有必要帮他收拾烂摊子,便顿时有了使命感,下车走到驾驶座,心情沉重地往机场开了。
梁简还没停车就远远地看到了陆臻。他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她的行头吓了一跳。姑娘还是那样的小个子,翘着腿坐在一个皮箱上,身边七七八八地散落了一地的行李,衬得她更小只了。她梳着一头编发,嘴里吹着个泡泡糖,还是那样浓妆艳抹,一身黑衣,一双皮靴。梁简在她身边停下车,按下车窗,叫她的名字。
陆臻看清楚车上的人,从皮箱上跳下来,走到车窗边。这年她已经十八岁了,紧身上衣让她看起来显得不再那么幼稚。她趴在车窗上,抬起那双烟熏似的双眼,瞳仁却清澈见底,嘴里嚼着东西,含混不清地对梁简说话:“我那个倒霉蛋大哥呢?”
梁简察觉到她变了,一下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