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姜瑶觉得此刻没什么比让江岸开心更重要的事情了,他笑起来多好看,就和日光下那湖面上的碎冰似的,闪动着粼粼波光。
“知道啦,你说什么都对。”
出了校门,过了马路,姜瑶越走贴他越近,最后悄悄把手伸进他那羽绒服的大方口袋,同他握在一起。
五指交错,不留一丝缝隙。
“别生气嘛,我最喜欢你啦。”
撒谎。
可江岸还是笑了,如孩童手里的竹蜻蜓掠过水面,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也顾不上下一秒,那小玩意儿会不会落进水塘中,无人再寻。
“你嫌我唠叨,明日就得解放了,恭喜你啊。”江岸也不知怎的,吃味地冒出这一句。
“什么意思?”
“我们今年要去南岛过年,明天的飞机。”
姜瑶张着嘴,好久后才回味过来,不高兴,“什么呀……你怎么不早说!”
她还想着……她、她还有很多事想要同他在寒假一起去做呢。
“不想理你了!”说着就要把手收回来,推他打他,在大街上就开始撒泼。
她想去学溜冰,想去江边放烟花,想去一趟佘山露营,想去游乐场坐一整天的过山车,好多好多,这些事她都想让江岸陪她在寒假做一遍。可是现在,他居然临时通知自己,他要飞去数千里外的南岛避寒度假去了。
她委屈极了,恨不得扑上去在他那雪白的腮肉上狠咬一口。
江岸先是站着由她打了几下,竟也不觉丢人,反倒看着她这副娇横蛮缠的模样,心里隐隐还有些开心的。最后握着那两只小手放在胸口,“我也是考试前一天才知道的,过年呀,我不好不和家人一起。”
姜瑶扭动手腕,却挣不开,气得狠了,胸口上下起伏着,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这火气来得莫名,冲他吼:“谁不让你家人一起过年啦!谁稀罕你留下来!”
“好好好,是我自己想留下来,是我不想去。”江岸服输,轻轻地叹着气,把她拢在怀里,顾不得这仍是在学校周边,好在他们出来的早,来往的学生并不多。
“我讨厌你……讨厌你……”
这还真不让人安生了,一颗心就这么被她缠着磨着,拿软刀子这样一寸寸地割,说不清是酸痛抑或是不舍。
俩人当了一路的哑巴,到底还是把她送回了家,站在弄堂口,谁都没说话,她低敛着眼,嘴巴翘着,情绪还没恢复过来。
江岸看她长睫轻颤,沾了些冬日潮气,凝成细霜挂在尾端。颇为懊恼地挠挠头,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姜瑶———”
俩人一道回头,看见一高壮少年在不远处向他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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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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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黑得早,江岸看不大清晰,眉心紧蹙,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瞧,直到那少年咧着嘴站在他们面前,乖巧地冲他喊一声:“江岸哥。”
江岸这才松下口气,“哦,路杰是你啊。”
路杰正憨笑着准备同江岸叙旧,就听见姜瑶极不高兴地冲他嚷一句:“喂!你怎么来了?烦人!”
撇过脸,一扭头,就往弄堂深处跑。
路杰更愣,江岸拍拍他的肩,温声解释:“你姐生我气,不是针对你。”
路杰这才回过神,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哥,你可别和我姐一般见识,她脑子有问题。”
江岸笑笑,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妈叫我来的。”路杰妈妈是姜瑶小姑,路杰比姜瑶小一岁,也在二附读书,不过两个年级隔得有些远,不常碰见。
江岸冲他微微颔首,轻声道:“嗯,你上去吧,我回家了。”
姜瑶脚步踏得又快又重,心里暗骂:死路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这废物还能干成什么事?尽给她添乱!
至于给她添了什么乱,姜瑶也说不上来。
她把大门一推,气冲冲进家,被客堂乌压压的阵仗吓了一跳,一家子人聚得比过年还要齐,四五双眼睛齐齐盯向她看。
“呃……大伯大妈妈,小姑姑父,你们好。”
大伯大伯母长住乡下,不大来家走动,姜瑶见他们面生,不敢造次。
“疯疯癫癫!谁又惹你了,非得把家拆了你才高兴?!”奶奶很反常地一上来就斥她,姜瑶努努嘴,不敢说话。
小姑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低着头忙溜上楼。小姑紧随其后,俩人一进屋就把门关上,姜瑶高兴得发疯,紧紧抱住小姑。
“小姑小姑,吾好想侬呀……”
小姑是这个家里和她最好的人,人漂亮又时髦,比姆妈对她还要亲热些,她早年嫁给小姑父时,小姑父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穷小子,后来南下去了内陆特区,倒卖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