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却当她不知道买什么,乾脆替我选了几项。
看了价钱,幸好东西不贵,想着被讹就被讹吧,谁叫她想抽看看。
接着庙公带着莫佳青那里拜拜,这里烧香,走过许多不曾想到的步骤之后,又得到连续三个圣箜,才可以开始求籤。
上面写着:
于今此景正当时
看看欲吐百花魁
若能遇得春色到
一洒清吉脱尘埃
对诗词什么的,莫佳青是看得一知半解,问庙公,庙公说「是只不错的籤,虽然现在很混乱,但只要等待时机,一切就会自然而然地解开了」
第一句庙公说对了,她感到很混乱。可后面的时机,又是什么时候?谁又能解释她看到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是心烦。抽个籤并沒有让莫佳青觉得多有趣,反而更加迷惑了。
抽完籤,她已经沒了心思去教堂。
沒一个是有用的,又或许是因为她心不诚,所以沒有神愿意理我。
莫佳青直接回家,在要右转的街口却转向左边,鬼使神差地,最后站在一扇红色的生锈铁门前。
她拉开发出咿咿呀呀的铁门,才想起上次逃回家时根本忘记锁门,赶忙跑进屋内察看,好在沒有小偷,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和上次一样,包括阿嬷房间内的狼藉。
同样的午后,桌上的雕花木盒,盒内的戒指盒,钢笔盒,以及被莫佳青遗漏的三封书信。
她想再继续找找房间里还有沒有什么综
索,有关阿嬷,或是林怀瑾。
结果什么也沒有,最后她拿起无缘见面的空戒盒,轻轻一开,心想会不会那么巧,综索就在戒指身上。
果然,她沒想错。
这一开,林怀瑾就出来了。
无声无息的,差点又吓了莫佳青一跳。
「戒指怎么不见了?」她问道,想拿戒指盒,却怎么也碰不着,转身又那边看看,这边瞧瞧,不停地问「我的戒指呢?」
平时清脆的嗓子听起来都焦急了几分,莫佳青看她这样,问道「是很重要的戒指吗?」
「那是我的结婚戒指」
「妳结婚了?」莫佳青很惊讶,音量都高了几分。
林怀瑾沒顺着莫佳青的话下去,声音着急的都快哭似的「妳快帮我找找呀」
这下好了,结婚戒指可不是一般戒指啊,姑姑们这一拿,就拿人的婚戒,莫佳青也不知这该怎么说才好。
骗林怀瑾,她会知道吗?要说什么呢?还是去把戒指找回来,可是哪个姑姑拿走的,莫佳青不知道,也估计以她们的速度卖出去了都有可能。
莫佳青的脑袋和林怀瑾发疯似地狂转,又被林怀瑾催了几次后,莫佳青像个做亏心事的人假意找了会,才小声地坦诚「戒指...应该是被拿走了」
林怀瑾听见,劭然回头「谁!」
「我姑姑…们」
「她们在哪,妳带我去找她们」林怀瑾几个箭步就走到莫佳青面前,试图拉她的手往外走。
手穿过了手,握都握不住,急得要哭,于是跑到房门口,嘴里不断喊道「快走呀」
要去帮忙林怀瑾找回来吗?莫佳青迟疑了—下,听她催促,莫佳青又不知为何更心虚了。
戒指明明是姑姑们做的孽,怎就是她心虚了°可现在倘若真要怪,就只能怪在莫佳青不该问的。
一般戒指莫佳青都能无所谓的,偏偏问出个婚戒。
真真活该。
莫佳青为自己莫名其妙摊上这事生气,却又不能丢着林怀瑾不管。
如果找不到婚戒,说不定要缠上她,又想暗骂,神一点用也沒有,她都被鬼缠上了,结果抽得籤还是看不懂的东西。
「妳別急,別急啊」莫佳青匆忙收了雕花木盒,抱在怀中,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林怀瑾,还是在安抚自己。
幸亏着急之中还保留了些冷静,莫佳青沒有直冲姑姑家兴师问罪,讨要戒指,而是打电话问莫爸姑姑们的电话。
老姑姑现在住在嘉义,二姑住基隆,三姑和他们一样住台北。
莫佳青不怕跑一趟嘉义,高铁来回不过几小时,她最怕的是在二姑手上,拿不拿的回来不说,还得先受她一番贬损。
可有时候,人最怕什么,就来什么。
莫佳青要到电话,先打给比较和蔼也比较近的三姑。一问之下,三姑说印象中那枚戒指好像是二姑拿去了。
不死心,也不想去找二姑的心理作用,莫佳青再打给大姑,大姑却一点印象也沒有。
最后莫佳青认命般地带着林怀瑾,搭上公车往二姑家去。
公车上的人不多,上车时,莫佳青付了自己的钱,就找到位置坐下。
林怀瑾却站在一旁,满脸愁容又焦急地看窗外。
搭公车的人上上下下,一路上换了几拨人,每一个经过时,都穿过了林怀瑾的身体,她丝毫不介意。
和莫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