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双觉得时间真是怪异的东西。在昏睡中时,懵懵懂懂两天过去也不知道,可是一旦清醒了,岁月就变得格外长。
不是说临到离别的时候,会觉得时光飞逝吗?唐双混乱地想,怎么好像跟费恒在一块儿,短短的一天也可以这样久呢?
费恒似乎不愿意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拥着唐双软绵绵的身体又一次顶入进去。长达一整夜的情事把小金主重欲的身体开发得淋漓尽致,湿软的后穴顺从地松弛下来,纳入阳物之后又夹紧了吸吮。
唐双的眼睛半睁着,迷离地辨认着晨曦中费恒的表情,“几点了?”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很痛,声音也哑了,“嗯……你什么时候走?”
“还没到时间。”费恒垂着长长的眼睫,这使他雕塑一般的面容产生了一道难以忽略的阴影,“小双,让我在抱抱你。”
唐双轻声呻吟着,腺体一直被摩擦,应该是会疼痛红肿的,但是费恒今天给他用了点药,疼痛便隐去了,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欢愉。他抓着费恒结实的手臂,喘息着笑了笑,“你……啊!在我里面这么久,嗯啊……要是等你走了,我说不定都不习惯了。”
费恒叹息着埋进去,慢慢地抽送着,被唐双柔和又热情的缠绞刺激得舒爽难言。他不愿意去想以后的事,可是这个“以后”简直近在眼前了,“我走了你别熬着,别想以前那样用禁欲折磨自己。”
“呵,假大方。”唐双身上带着汗气,不能自控地抬了抬胯,桃花眼中水痕更盛,“你忍受得了我和别人做?啊!”
费恒忽然狠狠地撞了一下那处脆弱的软肉,折腾了唐双一会儿,直到身下的人呜咽着从阴茎留出一点清液,才咬着唐双的肩膀射出来。
“我给你的玉你收好了,别摘下来。”费恒的喘息低沉,胸膛和唐双紧紧相贴,“这样我快要发疯的时候,还能有个念想。”
唐双知道这就是尾声了。费恒这次没有瞒他,当着他的面用灵力梳理了唐双的经脉,舒缓了四肢百骸散架了似的酸楚,然后把汗湿的人抱去浴室洗干净,搂在怀里慢慢擦他的头发。
“你们修仙之人能活很久吧?”唐双懒洋洋地靠在费恒身上,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大腿,“我们这点事,在你生命里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吧。”
“二师叔说,修行者也只不过是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费恒低下头来亲吻他的头顶,“说得没错,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岁月那么长,每天都不一样。”
唐双眼睫一动,转眼就看不见那一闪而过的流光,“是吗。你很会说情话。”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费恒慢慢吟着,“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唐双合目笑了笑,一扬手,啪地拍了一下费恒的手臂,“快走吧,别酸了。”
费恒放下毛巾,朝唐双深深一礼,消失在初起的晨雾中。
唐双好像睡着了,闭着眼睛,半侧着身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动。
唐瞻从熟悉的情欲中惊醒,哭喘一声,难以忍受地蜷缩起来。
莫郊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不起啊,你刚刚在办公室里昏迷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我就带你会老宅里了。”
唐瞻空洞的瞳孔渐渐聚焦,“我撑了五天……往常可以支持更久的。”他闭了闭眼睛,想起在办公室昏迷前胸口宛如巨石压迫一般的窒息感,叹息着偏过头去,“这身体真的是快要不行了。”
“住在公馆里可能会好些。”莫郊蹲下来平视唐瞻,漆黑的瞳仁盯着他的脸,“大哥哥,留在这里还能续命,不比在外面衰弱而死好多了?”
唐瞻已经开始承受不住地用大腿夹着被子磨蹭,闻言苦笑了一声,“越到要死了,越不想被这房子摆布。当年爸爸的事情就是个例子,那个畜生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在流光公馆做了一场春梦。”
“不过你爹还挺厉害的,连人都敢杀。”莫郊亲热地爬上床,用手去揉他的下体,笑盈盈地用鼻子蹭唐瞻的下巴,“好歹也是个别家企业的高管,说弄死就弄死了,你们唐家真是跟个反派似的。”
唐瞻眯起眼睛,太舒服了,身体渴得敏感之极,莫郊又惯是个会玩的,隔着裤子用手指头搓他的穴口,温和的快意撩得人一阵阵的酥。
唐家大约确实不算是什么好人吧,唐瞻想。原本追着唐双生父这条线,他就是准备亲自料理了这个隐患的,没想到找来找去,这人已经死在某次“车祸”里头了。
“爸爸的事情,妈妈一直替他瞒着。”唐瞻喘息着张开腿,让莫郊的抚慰更加直接,腰忍不住耸动起来,内里一片酥麻,“嗯……只是因为公事留宿了公馆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爸爸想要灭口也是可以理解的。”
“也不一定是他吧,说不定是你想多了嘛。”莫郊扒下唐瞻的裤子,手指陷进娇嫩的花唇,“你累不累?帮你摸还是上你呀?”
“应该就是了,别的事情不至于让爸爸这么匆忙地去下手。唔……我不太想做。”唐瞻抬起手遮住眼睛,又忍下一波潮热的欲浪,受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