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祝福彼此。
说着些相信命运的话,却更希望命运在那之后开个玩笑。
明明觉得对方就是能让自己幸福和感觉被爱着的人,但却整齐划一地在这一刻,自卑地将身边的温暖推开。
有些情愫,谁说一定要开花呢?
这一幕,倪漾没有和箫烛讲。
只是在几个礼拜后的某天放学,她像是往常一样挽着箫烛的胳膊,看到校门口那已经发了芽的迎春花,突然喃喃出声:“听说中学时喜欢的人,都不会是陪伴自己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箫烛一愣,和旁边的林榷交换了一下眼神,才咽了一下口水安抚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那次电影散场后,她就是这么问季清延的。
他的回答不是这样的,他很认真地没有左顾而言其他。
他说,也许吧。
五年,五年有多长呢?
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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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我们都幼稚地认为自己应该牺牲些什么,不然怎么会叫做青春。
然后安慰自己,看,他一定会生活得更好。
但你不知道的是,他也在努力地成全你的未来。
——《暗恋星球飞行手册》第2项注意事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弥补小转折的冲击,明天万字更新+评论红包
顶锅盖溜走
☆、星球宇航员54号
那年陪你一起看《你的名字》的人, 如今还在吗?
倪漾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讨厌,如果新海诚再拍几部新片, 她要被问多少次?又要被多少次地提醒,那些所谓的青春回忆。
比起矫情地在微博下面留言些不痛不痒的句子, 真正把那些故事埋在心底的人, 只会轻轻一笑, 然后退出界面。
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季清延转到国际部之后的那一年, 其实算是一个过渡期。他们仍旧在一个学校, 只是能见面的次数变得少得可怜。
他们上学的时间变得不一样,教学楼变得不一样,就连食堂也不一样了。唯一能见面的地方, 似乎只有操场。倪漾只能在大课间活动的时候,偷偷地看他。
他什么也没有变, 穿着那一身干净的校服挺拔地站着。在那一个班只有二十几个人的小方阵里,显得更加显眼。
他依旧没有什么朋友, 独来独往。每次升旗仪式或是课间活动解散之后,即便是混杂的人群里,倪漾都会一眼在人群中认出他的背影。
这大概是每一个学生时期暗恋过的人, 都莫名其妙突然学会的鸡肋技能。
有时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他会突然偏过头来。
而他们, 就隔着那人群,遥遥相望。
时间便在此刻,停了下来。周围所有走动的人都仿佛被定格,一时间只剩下他们。
这时, 倪漾通常都会灵机一动,毫不顾忌地做些大大的动作。有时是俏皮地歪头,将两个胳膊举起比一个大大的心形,有时则是手指拉着脸做个鬼脸。如果碰上有高个子的人从他们之间经过,她还会跳起来,生怕他看不到她的“爱的鼓励”。
然后远远地看着他笑着摇头的样子,宠溺得像是他们从未变过。
只不过从商场里的那排货架,变成了距离更远一些的操场。
她其实也听说了,二班的梁西荷也在那个学期,为了季清延转去国际部。
但倪漾只是拍了拍箫烛的手,反倒像是笑着安慰箫烛,说不定人家是学习去的,不要总是拿八卦的心态揣测别的女孩子。
毕竟每年临近升高三的关头,一中都有不少人突然转部,申请更好的学校。
每周期待的那一次两次的可以和季清延见面机会,好像将时间装上了飞快转动的发条。
在一周又一周的飞速滚动中,他们结束高二,度过暑假,升入高三,一直到新旧年份交替,国际部提前申请的offer喜报陆陆续续地刷屏。
她知道季清延拿了从小家长都会念叨的名校的Offer,她也知道他的托福和SAT分数就像他每次月考那样的恐怖。
但她并不惊讶,因为她知道他的耳机里,除了偶尔的歌曲,基本上都是在循环播放英语新闻当听力材料。
他其实一早就做了要出国的准备吧?
“你不会还在听英语听力吧,吃饭都不放过?”箫烛在她面前放下餐盘,担心地拧起眉毛,“虽然咱们高三了,也不至于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吧?”
她之前一直以为倪漾是在听歌消磨休息的时间,直到上个学期有一次她手欠,趁倪漾不注意将一个耳机偷偷戴到自己的耳朵上。
叽里呱啦的美式新闻二倍速播报,让箫烛的手像是弹簧,瞬间就把耳机原封不动地给倪漾安了回去。
从此,箫烛发誓自己再也不抢别人的耳机了。
“有吗?”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