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联系不上,身体的状况让她有一种随时都要死去的感觉。
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怕会有人听到。
她曲起腿抱住自己,恐惧冲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很小声地哭出来。
从树上倒挂下来一条蛇,手臂粗的蛇身,体背有三纵行大圆斑,紫褐色绕以黄白边,头呈三角形,正冲着和音的方向咝咝地吐着信子。
它慢慢落到地上,蜿蜒着向和音爬去,爬过的地方草丛歪倒,留下一条被碾压的痕迹。
爬行类动物移动的声音很渗人,和音身子僵住,慢慢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直立在她面前,极度的危险感令人毛骨悚然,汗水从额头流到眼皮上也不敢动一下。
下一瞬那条蛇就扑向她,速度很快,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冰凉又滑腻的触感填满了她的手心,然后就感觉蛇身缠上了她的胳膊。
蛇挣动的力气非常大,还越缠越紧,骨头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啊……救命……”和音歪倒在地,越来越没力气,眼前是张着血盆大口的狰狞黑影,蛇信子都已经舔到她的脸上了。
砰——
一声枪响,蛇头整个炸开,碎掉的血肉劈头盖脸地砸在她的脸上,她睁大眼大口喘气,不敢相信,下一秒就挣扎着爬起来将那条蛇扔开。
她拼命往后挪,直到靠到树才忍不住大声哭出来。
有脚步声靠过来,调侃似的粗狂声音,“你运气真好,这条蛇可肥了……”
十、高干续(2)绕指柔
男人的身材十分高大,褐色的短发被汗水湿透,鼓涨的肌肉将短袖给撑得崩起,身材健美而性感,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用手里的猎枪挑起被和音扔远的蛇,将它绕了几绕扛在肩头。
和音看不见他的脸,只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也让她感到压迫。
她将脸上身上大致弄干净,开了口,“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儿?”男人直起腰的动作顿了顿,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来,“你不知道吗?那你怎么到这来的?而且……”
这个男人的视线定在她身上让她不自在极了,紧张地咽咽吐沫,“而且什么?”
男人猛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枪和蛇掉在地上的声音吓得她一颤,忍不住尖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的衣袖被推高,小臂暴露在空气里,没等她挣扎就被放开了。
“这里是云南与越南接壤的地方,你叫什么名字?”
“我……”和音抹抹脸,脸上血液凝固的感觉特别不好,属于蛇类的腥臭包围着她,“我不知道我是谁。”
他面前的少女局促地站着,脸上、身上还挂着血肉碎块,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整个人真的糟糕透了。
他靠近了看她,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你不记得你是谁了?”
语气十分的诧异,掰着她的下巴看来看去,和音忍着没有动作,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地隐瞒,“嗯,我醒来就在这个地方,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你能带我出去吗?”
男人看了她好久,将随身水袋里的水浇在她脸上,用手擦干净她的脸,突然笑出来,“小香,你以后就叫小香,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后就跟着我,你是我的记着了吗?”
和音悄悄握拳,抑制住内心想要逃跑的欲望,点头,“那你是谁?”
“我?”男人笑得很狂妄,“我是申屠!”
“老大,那女人是谁啊?怎么你出去一趟就带个女的回来?”说话的男人皮肤黝黑,一脸的八卦。
申屠没应他,微眯的眼看起来有些阴狠,“你去把大发喊来,给她做个检查。”
“老大你是说……”
“废你妈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申屠一巴掌打在他头上。
名字很俗气的男人穿着背心长裤,外罩一件白大褂,他很瘦,因而显得有些空荡,脸颊更是瘦长,看起来有些刻薄,没什么表情,提着手里的小箱子走进来。
和音看着陌生的男人摆弄着他箱子里的器具,不由得看向后面跟着进来的申屠,尽管知道他并不可信,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下意识地想要依靠他。
“申屠,他、他要做什么?”
申屠将和音按躺在床上,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别怕,他叫大发,是我这的医生,让他来给你看看胳膊。”
之前被蛇绞得她整条手臂都肿起来,青紫的印痕十分骇人。
申屠看似温柔的话语下的强硬让和音不再做声,她拉着申屠的手,脸上的表情很脆弱,“那你别走,我不想你走。”
还在摆弄器具的男人闻言错愕地看向申屠,只见申屠也一脸的新奇和玩味,然后答应了,他坐在床边,拉着少女的一只手,小小的软软的,又嫩又白,和他古铜的大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发嘴唇动了两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大发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和音仍然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