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
高总管如何细说,顾寒舟已听不分明。
一连几日的酷刑如钝刀磨肉,无论他再如何志定心坚,此时意念也早如风中残烛,虚浮飘忽,摇摇欲坠。
他似堕入苦海,行将溺死之人,身边环着无尽冰凉水流。鬼蜮丛生,无数双惨白的手将他拉向深渊,耳旁静如窒息,偶有只言片语透入,亦如刻刀剐在坚冰上,化作了刺耳噪鸣。
“玄珠吐瑞,乃是择烨震珠中玄墨玉珠,以银丝编串连作珠绳长链;皎白玉珠则束成弧网,嵌入奴儿穴中银势尾端。”高总管展开几张绢画,指着画面上跨坐于玄墨珠串上的少年,手舞足蹈地道,“陛下请看,这珠串在架上搭了一道绳梯,奴儿吊上刑架,绳梯恰恰卡在腿间,深深勒入下面淫肉之中,此时将刑架一倾……”
皇帝揽住顾寒舟腰身,一手捏住他下颌,将几粒提神养身的药丸迫入他口中,瞥了一眼高总管,道:“要你何用!朕的乖犬儿听得都昏昏欲睡了。”
高总管惶然道:“陛下恕罪!”
他见皇帝只是口上怪责,小眼滴溜溜一转,懊恼顿足,忙让人将刑架推来,珠绳布好,躬身捧着银势道:“陛下——”
皇帝用巾帕擦去顾寒舟额上细汗,将人扶上去,坐回座上,道:“朕等着听他哭闹。”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高总管背后冷汗淋漓,命人混了些催生便溺的药物在水中,往顾寒舟口中灌了足足三大壶。玉茎被捏起,细软管旋拧着从铃口钻入,强行叩开关隘,卡在红嫩的软肉中,洞开腹内水囊。顾寒舟昏昏沉沉垂着头,下意识收紧腿心,但在水泽胀痛、药力催逼下,却仍抵不住细细的水珠自玉茎上冒出,如琼枝悬露,分外可怜。
“唔——”
机关转动,刑架一端被骤然抬高,珠绳斜作陡峭的角度。顾寒舟被抛在刑架顶端,手腕上锁链绷得挺直,环扣顺着精钢滑轨一溜儿向下,将他整个人带得向另一端冲去。
滋——
手腕的链扣在滑轨上擦出尖啸,他上身前倾,双腿悬在半空,腿间勒入嫩肉的珠绳与穴口的银势飞速摩擦,只听得“噼啪”之声如珠走盘,黑白两色烨震珠粒粒磕撞,激起一串电光石火,青芒纷乱回旋!
“!!!”
珠绳不足一丈,顾寒舟从头滑到尾也不过三息,眨眼便软成一团,足弓蜷起,腿上玉白的肌肤都被电得僵硬痉挛。
“呜!!!”
几人合力将机关拧转,刑架咯吱一声再度变换高低,顾寒舟被滑轨尾端带得甩上顶空,腕上环扣磕出脆响,停了一瞬,狂啸着往下坠去。顾寒舟仰着身被狠拽下滑,口唇微张却吐不出声息,唯有腿间黑白交撞,甩出一串霹雳鸣响!
电光的酥麻锐痛自银势导入花径,他如同乘骑于一条银鳞蛟龙之上,雷电劈彻,万箭加身。
高总管驱策着宫监不住扭转机关,他被刑架来回颠动,一次次滑过电光交错的珠绳,收敛下腹的力道终是一泄而空,滚滚热流冲击关隘,顺着软管拓开的小洞激涌而出,淋漓如注!
顾寒舟脸颊无声湿润,舌尖顶在齿根,电光酥麻之下,却是无力收紧。
高总管心知此刑最残酷之处,电光长突猛袭之下,无人可免当众失守的羞耻。他早安排的几个宫监立时口吐恶言,催逼顾寒舟被迫失禁下的羞愤之心。
“哎呀,这犬奴按捺不住,又漏了尿水了!真是贱东西!”
“身子也不知被几个男人操坏了,就磨了磨贱缝,尿儿就滴滴答答洒了一路。要不是淫穴被棒子封紧了,少不得前后齐喷,漏的可不止这一星半点。”
“这犬奴当真是水做的,若再榨上一榨,还不定能吐出多少骚水哩!”
“连窑子里最低等的贱妓都不如,难怪叫犬奴,只有狗儿才这样抬腿便撒尿!”
皇帝未叫停,高总管手下旋拧机关的动作依旧不断。顾寒舟被灌了满满三壶,临时催生下的水液透亮清澄,与白水无异,只是羞耻之意依旧令人绝望。
刑架上龙腾电策,他似自刀丛剑锋上滚过,一寸一伤,直至千割万剐。
悲风入骨,生死皆难。
他低垂着头,皇帝只能看见泪迹混着一线猩红淌过他下颌。皇帝等了许久,却未听到他崩溃恸哭的声响。
高总管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堪的笑,颤声讨饶道:“陛下明鉴,这刑犬奴受过一遍,第二轮已不奏效了……”
皇帝一言不发,掌心贴在冰凉的桌案边缘,细小的伤口磨蹭破开,点点血痕凝结,却无人察觉。
“继续上刑。”他道,“让他哭给朕听。”
高总管忙不迭将顾寒舟拖下来,转眼已换了另一桩苦刑——“冰心业火”。
顾寒舟神志半失,跪伏在地砖上,背后臀肉被人托起,银势“噗滋”一声抽离密穴,被电得酥软的媚肉松弛张开,豁开一道淫靡入口,任凉风流转,展尽满园嫣红春色。
他身子一晃,额头点地,喘息着挣脱往前爬了一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