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潮幼时常在后山静修,便在山脚临湖处建了一座别院,月圆之夜,清风徐来,小屋内一层薄尘被林行潮拂去,别致而又清净。
他将大剩放在床上,解开了领口处的扣子,然后伸手抵住他的太阳穴输送功力。
林行潮自幼修习惊潮剑法,这惊潮剑法虽以一剑能激起千层浪潮为名惊潮,可修习时却需时刻凝神定心,每日在无人处静坐,每三日便浸泡一次冰泉,已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故而他的灵力一传来,便如一缕涓涓细流浸入大剩火烧一般的肺腑,大剩的喘息轻微了许多,干燥开裂的嘴唇仍张着,渐渐发出那凉意带来的极为舒畅的叹息。
林行潮本不想救他,只是现在大剩体内过热,若是肚子里那颗百兽丹受次波及加快溶解,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炷香过去,林行潮停下运功,眉头又紧了紧。
他已经输送了大半的灵力,若是寻常发春早该化解了,可怎的大剩体内的热仍没退却之意,反而有转移到五脏六腑的趋势。
果然没过多久,大剩又开始辗转反侧,林行潮弯下身子想仔细检查,谁料大剩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皮黑,长的并不怎么耐看,一双眼睛也是寻常,只是此刻眼眶里有水汽留恋不去,打湿了他的睫毛,一副春潮难消的模样让林行潮又坐直了身子,不自觉想要远离。
大剩拉住他,厚厚的两片嘴唇被分泌的口液粘住,像是被樱桃汁泡胀了的,费力地吐着几个字。
林行潮听不清,只好又低下头,将耳朵靠近了大剩。
“仙人.......救我......”
湿热的气流钻进林行潮的脖子里。许是着急,大剩努力地抬起头,说话间轻轻触到了他的耳后。
这种触感,带着污秽不堪的湿气。
林行潮腰下一酸,被大剩碰到的皮肤汗毛乍起,耳后那块嫩肉立刻就红了。
“你!你这贱批!”
林行潮从来没与人有过这么亲近的接触,他本就傲气高过头顶,结交的朋友也只是止乎礼节,就连他的新婚妻子,从小的玩伴林如妆,这些天他也从未去见过一面,更别提这个有着夺丹之恨,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一个,街头卖艺的。
林行潮只觉得被癞蛤蟆舔过一般,恨不得拿惊潮剑斩下他的舌头。
大剩犹不知自己面前之人的杀意,双腿绞在一起,难耐的双手胡乱去够,拽住了林行潮的衣角。
林行潮低头一看,那是大剩的触角,从五个手指里长出来的,软软的粉嫩如婴儿。
大剩并拢的双腿也变化了,相连的地方长出了蹼一样的东西,结实黝黑的小腿肌肉上布满鳞片,渐渐成了一条粗壮的鱼尾。
他这是情难自禁,已经听不得自己的理智,任凭那颗百兽丹摆布了。
大剩的鱼尾越来越细长,迅速地绕过了林行潮,将他牢牢缚住送到了床边。林行潮之前为大剩疏解消耗了不少灵力,但此刻的情形他不得不做出反抗,这一剑即便不能杀了大剩,能脱身也好。可惊潮剑刚随着意念窜出剑鞘,就被大剩一个甩尾打落在地,鳞片打在剑刃上,“砰!”的一声如玉石相击。
林行潮拼尽全力的一击,竟然只斩断了他几片鳞片!
“畜生!快放开我!”
林行潮大惊失色,他终于感到事情越来越不妙。大剩得了这百兽丹,不但身躯坚硬无比,能化兽形,力气也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刚才那一击,就算是他全盛时期用十成功力,也不敢硬挡。这处偏院根本不会有旁人出现,只怕是以大剩现在神智不清的状态,稍有不慎杀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林行潮捏紧了拳头,想先安抚住大剩再说。可大剩早已急红了眼,将林行潮扔在床铺上,盯着看了半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林行潮登时火冒三丈,也不管什么安抚了,一拳挥出,砸到大剩的太阳穴,像是打到了钢板上,疼的他差点就叫了出来。不知是这一拳刺激到了大剩,还是品尝到了甜味,大剩发狂地更加厉害了,他一把扯住了林行潮束紧的衣领,两手拉开,露出大片诱人的肌肤。
大剩愣了一会,眼里的红光忽闪忽灭,喉咙里发出咯唔咯唔的低吟,原来他是看见了林行潮脖颈儿里系着的一个挂坠。那是林行潮少年拜入冠云峰时师尊无修亲赠的玉饰,对修行有裨益之效,让他一直带着,因为无修的叮嘱这么多年林行潮从未摘下,可现在却被大剩一把拽过去,接着带到了自己脖子上。
一气呵成,自然的很。
林行潮想伸手去抢,大剩用膝盖抵住了他的胸膛,根本不让他起身。
“你若想要这些,我房里还有,你先放我起来!”
大神根本不听他在讲什么,只是一个劲往林行潮怀里蹭,肌肤相触带来的些许温凉,就像在春日的湖里游泳,舒爽极了。
只是他光一个劲的蹭,底下那根不得章法,越蹭越热,隔着衣服林行潮都能感觉出他那勃发之态,林府下人装束那布料优良的裤子都要被他顶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