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不是你妈是谁?
那不是很明显么,裴非笑,她是你带回家的一个女人啊,还能是谁。
还有
原来她叫付雪啊,名字真土,呵呵。
手机那头的那人明显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隐隐含着了怒气。
我不管你认不认她是妈,下周你他妈滚也得给我滚回来,不回来我亲自到你部队来抓你走。
相亲?抱歉,我觉得这个玩笑更大。我无拘无束惯了,不愿让任何一个女人绑住我,而且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这个本事。
你会满意的,对方是个女明星,香港人,家里政治背景很硬。
裴邹仁,你听着,裴非此时的语气变得暴躁起来,好像也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似的,我是想往上爬,每个男人都想。权力啊,那是多好的东西,你说对吧?老混蛋。我最恶心别人硬塞给我的女人,特别这个人是你还
有那个贱女人,并且,你还希望我抱着那个所谓相亲对象的大腿带着裴家更快地爬,Fick(德文:操),越想越恶心。
一旁的慕嘉白其实已经醒了,在裴非接起电话之前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而已。
他一边缩在床上一边竖起耳朵听裴非讲电话。
他是第一次听见裴非的语气里带有那么激烈那么悲愤的情绪,也是第一次听见裴非说那么一大段话,一反平时总是缄默着吝啬开口的形象。
没由来的,慕嘉白觉得心里很疼。他很想跑下床抱住那个人的后腰,告诉裴非自己永远在他身边。
不肖子,你他娘的放完屁没?放完屁就给我下周滚回来!
伙计你今天没吃药吧?你以为我会回来?反正我也不想接着说了。下周是吧?我不会来,你要来抓我就抓吧,希望你来之前嘴里的屎都已经喷干净了。说完裴非直接挂了电话,胸前也没有什么起伏,面色平静的好像
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他回头看了看蜷缩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慕嘉白。
醒了?虽然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床上规规矩矩地躺着的慕嘉白浑身一个激灵,默了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转过身低下头不敢看裴非。
听了多久?裴非一脸无所谓似的从口袋里拿出盒德国烟,拿出一根点上,身体闲适地靠在落地窗上,眯着眼微昂起头享受着醇厚的烟味进入胸腔的滋味,烟头上冉冉升起的烟雾渐渐向上飘起,让隐藏在烟雾后的裴非
的脸变得有些模糊。
从、从主人接电话开始就听着了。慕嘉白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面对裴非,他一句谎话都不想说。
你这别墅很坚固啊。裴非说。
啊?是的。
确定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
下周我不去部队了,呆在你这里。
好。
裴非叼着烟拿起床头的制服往自己的身上套。他黑棕色的头发有点凌乱,外套也是斜斜地披着,衣服上有不少褶皱,再加上百无聊赖地叼着烟,乍一看有点像有些忧郁颓废气质的欧洲男模。
我准备先走了。裴非说。
那么早?慕嘉白说着也跟着爬了起来。
你别跟,正常时间到,裴非说,我心里烦。
是,主人。慕嘉白有些委屈地又缩回了床上。
裴非驱车到了部队的时候也才五点不到一些,但他知道何绍军肯定已经到了。他虽然并不怎么喜欢何绍军,但也不得不承认,何绍军的确是个对自己极其严格的军人,撇开别的不说,对于何绍军的军人素质裴非还是很钦
佩的。裴非钦佩每一个强者,除了自己的父亲。
何绍军听见有人敲门便叫了请进,看到裴非,脸上带了笑容:大清早的,有事吗?
报告总司令,我记得最近有个项目,下星期开始的,裴非说,是到B市军区做一小段时间的交流,人选敲定了吗?
刚提名,还在进一步筛选中,后天名单才基本确定下来。这也算是个加资历的好机会,怎么,你想去?
不,我想替别人提个名。
只是提个名还是一定要把他送过去?
一定。
那好办,何绍军打开一份文件准备往上面写字,你想提谁?
慕嘉白。
何绍军一脸诧异地看向裴非。
他刚入伍吧?
没错。
派他去,我怕底下有人不服气。
有人不服气就和他单挑好了,最终去的还会是他。
哦,是他拜托你的?
不是。
那他知道你帮他提名了吗?
不知道。
这,何绍军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这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裴非说,只有是不是有必要。另外,总司令,我请求你不要透露出去是我提名的他,并保障他不会中途回来,还有,下个星期我想请一星期的假,从我年假里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