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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漫漫啊。
“你喜欢这里吗?”白幕脸颊红红的推开门, 他动作拘谨, 从莲生被打包过来给他之后,他都没怎么抬头看莲生,这会自顾脸红的模样, 莲生看着都在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老旧的门发出沉重的声音,这是一间鬼宅里比较偏僻的地方,离之前他住的地方很远,似乎是在鬼宅的最深处。
屋外有颗老槐树,树枝很大,主干粗壮堪比两口水井,绿色的枝叶密密实实的遮住屋顶,一眼看去,像是树枝包裹住屋子,透不进一点光亮。
槐树叶落的满地,和久经未打扫一般,旁边栽种着不少的花草,明明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景象但莲生搓了搓手,感觉阴森更甚,透着丝丝的诡异,他脚没动,踌躇间伸长脖子往屋里看,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像是个深沉不见底的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莲生莫名有些不敢进去,想拒绝,但看了一眼脸颊发红的少年,还是挪着慢慢进去了。
他脚才迈进,原本黑黢黢的屋里唰的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烛火,门也跟着碰的一声关上了,声音在莲生耳边放的异常的大。
“你关门做什么。”莲生呼吸一滞,眼珠转动立马看向白幕,但那里看得到白幕,微弱的烛火并不能让屋里亮堂,他压根看不清屋里的景象,更不知道白幕此时在哪,只能用商量的语气,“你开门好不好,我喜欢通风,关门我难受。”白幕这小鬼,和钱少杰**,却明显还对他有意思,脚踩两条船,跟着白临秋那个渣鬼估计也没学到些好的,简直狼狈为奸。
难不成是想关了门对他为所欲为?
黑暗中的白幕摇了下头,但莲生看不到,于是他冰凉的手牵起莲生,攥紧他伟暖的手,冻得莲生一哆嗦。
屋里得烛火不亮,莲生看不清跟着走了几步感觉两眼一模瞎,甩开白幕的手,“不开门,能开灯吗?”不对,这儿太落后,压根不通电,“蜡烛,多点几根蜡烛,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我牵你,你跟着我,不用看见。”白幕又拉上他的手,这次把他往里带直接坐上了硬邦邦的木床上。
木床上一张褥子都没铺,莲生撞的屁股疼,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屋里昏暗的视线,能隐约看清屋里的场景,他坐下后白幕离开,没一会回来了,往他脸上招呼,不知敷上来什么东西,一股子让人恶心的味道,他躲开,白幕就小声的在旁边说:“你别躲,敷了脸就不疼了。”
莲生顿时不躲了,他脸颊火烧火燎的疼,是要赶紧上药,不然这张脸恐怕得毁容,虽然是借陆阮的身体,但他不想顶着张丑脸。
谁知这药一敷敷了怕有半个小时,比绣花还耗时间,他最后还是躲开了,直接躺在木床上翘起二郎腿,重重的叹了口气。
得,全玩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接下来难办了。
白临秋这个渣鬼,莲生打心眼里不喜欢,什么鬼东西,就是个死变态,活该投不了胎,一直做鬼。
“我会对你好的。”
莲生神神叨叨的想事情,听到这话愣住,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了,他扭过身子趴在木床上看向床边的那道鬼影,“呵,怎么?还真想收了我?”他话语都是不正经,朝白幕勾勾手,笑着说:“你过来,过来给糖吃。”
白幕躲在离五步远的地方犹犹豫豫,鬼影动来动去,就是不过去,活像是被恩客勉强的良家妇女。
他这样子莲生之前还有些害怕他,这会完全不怕的,丑小鬼,胆子比人小,莲生逗鬼逗的没劲,打了个哈欠,也不招他了,爱怎样怎样吧,昨晚折腾到现在,他就没睡,困死了,先睡再说,养足精神再想法子干翻白临秋那个丑东西。
心里没装事,管这是什么可怖的屋子,莲生安安心心的在没褥子的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他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小小的呼噜,白幕磨磨蹭蹭这才敢移过去,蹲在床边盯着莲生的脸看,看了半晌,身体慢慢消散。
房间的窗户没开,门也关的严实,但他透明的身体像是一股阴森寒冷的风笼罩在莲生的身上。
睡梦中莲生拧着眉不舒服的翻了个身,阴森的风渐渐安定了下去。
***
白幕在鬼宅的地位不低,这是莲生抓着一块鸡腿得出的结论,他当白临秋小妾的时候啃发霉馒头,吃点新鲜干净的都费劲,结果成了白幕的人竟然第一天能啃上鸡腿了。
生活质量直接产生了飞跃的进步,可喜可贺。
鬼宅厨房里有鬼有人,过的倒是和普通人生活没两样,不过主要动手的是人,那些个鬼就在旁边木着脸监督,导致做饭应该是乒乒乓乓,热闹腾腾,但现在却是切菜烧锅整齐划拉,动作死板,声音怎么听怎么怪异。
莲生靠在厨房门口啃鸡腿,啃的倍儿香,鸡腿又大又香,卤料用的恰当,好吃极了,一个鬼仆人飘了过来,十分客气的问,“你还想吃什么,厨房给做,甜点有千层蛋糕。”
“不吃不吃,我就看看。”莲生笑眯眯的摇头,他早餐就有十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