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女儿,当然也有义务来帮助这些流民。
何况她都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了,总归也要做点儿什么才是。
顾沅朝那少年说道:“朝廷不会不管我大魏的子民,这当中定是有人出了问题,日后我必会仔细去查,他们只要有营生的本事,便不会饿死。”
少年看着眼前的少女,眸子里多种情绪在翻滚,只觉得眼前的少女与这天下间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他不过是卫尉府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奴仆,无权又无势。还记得,他去寻县丞,县丞说此事会上报郎中令大人,结果便再无消息;他去求卫尉大人的帮助,卫尉大人却告诉他,这些事不是他该管的,要他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可;他冒险潜入公主府去偷银钱,不成想一个公主府家的小姐却愿意倾囊相助……
人生在世,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他们那些人竟还不如一个闺中女子活的通透!
*
丹阳公主来寻顾沅,进到顾沅的屋子时,不由一愣,当即便叫来了李总管,不由分说便是一通训斥,说是公主府来了贼人都不知道,小姐的房间竟被洗劫了一空,还好小姐无恙,若是小姐出了什么差错,你们都脱不了干系云云。
还在训斥见,顾沅恰巧进屋来,见丹阳公主还在生气,心里一咯噔,忙上前给丹阳公主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甜甜笑道:“娘,沅沅在长安城外,见那些流民实在可怜,便将屋子里的东西都卖了,换成钱给了那些流民,娘,你都不知道,舅舅明明拨了银钱给那些流民,可那些钱并没有到流民手中,一个小小的县丞竟如此大胆,这背后一定大有文章!”
丹阳公主看着顾沅,轻叹了一口气,无奈中带着一丝严厉,“看在你是做了好事的份上,此事娘可以不再追究,这朝廷如何,可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好事可以多做做,祸可不要再闯了!”
“娘……”
丹阳公主挽着顾沅的手,语重心长道:“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嫁到东宫去了,婚事将近,正好也可以给你这里添些新的摆设,就要嫁为人妇了,小姐的脾气也该收一收了!贵为太子妃总要有太子妃的样子!”
顾沅一愣,怎么这么快!她记忆中这场大婚该是还有半年,为何会提前了呢?
她抱着丹阳公主,像小时候一般依偎在丹阳公主肩头,拖长声音说道:“娘,你就这么舍得沅沅嫁出去吗?沅沅还小,不要离开娘!”
丹阳公主轻拍着顾沅的背脊,“傻孩子,如今陛下身子愈发不好,陛下也想早日看到你们大婚!早晚都是要出嫁的,以后娘会常入宫看你。”
……
夜晚,顾沅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若是想让娘和哥哥们一起离开长安,那正大光明的走,只有一个法子,便是去封地,而如何才能去封地?只有主动请辞长安,而主动请辞的可能性近乎没有,被迫请辞长安又把握不好尺度,偷鸡摸狗的走更加不可能……
该来的总会来,她既说不动要她的娘亲和哥哥们和她一起走,那么她便要先出去躲上一阵子,待风头过后,她再悄悄回来,新皇登基,这后位怎么可能会空着,她没有嫁给他,外祖母一定会再选萧氏其他的人嫁给宋衍,而那时,便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再者说,一个女子独身在外失踪了许久,又怎么能再入后宫侍候天子呢!届时她便可以留在公主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她可以一路西行,去看看塞外的风光,就算西行不好走,还可以去别的地方走走,给阿娘留封书信,阿娘便不会再担心,还有……
天刚蒙蒙亮,顾沅便背着包裹,一身男子装扮溜出了公主府,磨蹭了一阵子,买了干粮,又买了匹马,到城门口时,已是暖日当空。
城门口布告牌旁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顾沅觉着好奇,便也走了过去想去一看究竟。
顾沅站在一堆人外,哪里看的到布告上的字,便开始听旁的人说话。
“这么多人,这是又发生了何事?”
“朝廷征召,说是要在整个大魏选出一千人,由定远大将军亲自带兵训练,作为抗击南越国的精锐之师,听说若是谁家的人被选上,赏银一百两,出色的还会封为领军将军,这要是当上了官,从此可便平步青云了。”
“唉,南越国人残暴凶狠,咱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怕是选上,也终有一日会到南越国送死。”
“与其平安过活一世,还不如闯出些名堂来,我大魏过去虽不敌南越国,可未必永远不敌南越国,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如何,都该去试试。”
“这告示贴了有些时日了,明日便是选拔最后期限,小伙子来,大娘不能为你们做什么,便请你们喝了这碗茶吧!未来的大魏天下,可就要靠你们这些后辈喽!”
……
顾沅一听,心头顿时来了一计。她一时去处不明,娘亲若是知晓,必定会派人寻之,还有什么比军营里更加安全!另外,这位定远大将军陆迟,她真是对其佩服的紧,若是能接触一二,当真是不虚此生了!顺便还能学得一身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