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一番爱恨纠葛?息和看上的居然是陆修,可那陆修不仅有了心仪的姑娘,这几年后还会起兵造反,更何况,几次接触下来,她却发觉陆修远不如穆白敦厚实在,做兄弟还行,这若是做夫君,可就不太妥当了。
顾沅看着息和,心头想劝她一番,“你可知晓,那陆修已经有了……”
息和眸子黯然了几分,却又透出了一股子倔强来,“我知道,可宋绫姐姐早就已经嫁人了,他就算再想着她也没有用了,有我在他身边,他早晚会知晓我的好。”
看着息和公主这般神情,顾沅一时有些恍惚,这般神情又何尝不像过去的她,可男人的心是什么,是铁是这世间最冰冷最坚硬的东西,是如何都捂不热的,这般执迷不悟,到头来遭罪的只会是自己。
想到此,顾沅打算侧面开导一番息和,“你年岁尚幼,找夫婿不能只从身边之人来寻,当多接触一番其他人,你一定会发现有更广阔的天空,定远大将军那侄儿有什么好?!依我看,宫中新来的那个羽林军统领就很不错,不仅样貌俊朗,为人还十分周正谦逊,家世虽低了些,可这性情举止,一看便是可托付之人!”
息和公主正欲开口辩解,一抬头却突然撞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吓得她一下子便站起了身,“皇、皇兄。”
顾沅侧头望去,却见宋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赶忙起身行礼,“见过陛下。”
宋衍却径自在案几旁落了座,“阿沅倒是对朕的羽林卫统领甚为了解。”
顾沅不由得一噎,“殿下说笑了,臣妾也是有所耳闻而已……”
她这皇嫂当着皇兄的面夸奖别的男子,这终归不太好,息和公主赶忙在一旁说道:“皇兄怎么有空过来?”
宋衍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听闻阿沅染了风寒,朕特意为阿沅带了些滋补的药膳来。”
见自己的皇兄未曾理会方才的话,息和公主不由松了一口气,再一转头看过,只见身后的宫侍手中端着五六盅的药膳,即便盖着盖子,却也掩不住那刺鼻又浓厚的药草香。
息和公主眉头不由一抖,“皇兄待嫂嫂真好,嫂嫂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顾沅娇柔一笑,“那是自然。”
看着顾沅这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是羞怯难为情,然而此时顾沅心头却在想:果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君主,居然还伺机报复!
又是一室的寂静。
息和公主见气氛有些不对头,急忙找了个借口便出了凤寰宫。
见此情形,息和心头愈发好奇,他这皇兄一向老成稳重,自小到大,别说是个宫女,就连是小太监,都未曾看到过皇兄捉弄分毫,而如今听闻皇嫂病了,却故意送来了这么多的补药,她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心头甚为好奇,不由对着身边的小婢女说道:“鸣翠,依你看,皇兄可是一个会捉弄别人的人?”
鸣翠说道:“奴婢不知,只是奴婢自幼跟在公主身边,却也从未见过陛下捉弄过谁,莫说是捉弄了,就算是同人玩笑,奴婢也从未见到过。”顿了顿又说道:“似乎陛下只对皇后娘娘是有些不同的……”
息和开始回忆着往日,却多少都记不清了,只说道:“罢了,不管他们,你快来同我说说,陆统领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
宋衍在凤寰宫座了一会儿,看着顾沅不情不愿把这些药膳都喝了下去,心情这才好了几分,他扬了扬眉头说道:“以后每日,朕都来为阿沅亲自送药,直到阿沅病好为止。”
说了这番话,他本以为顾沅会想方设法的来推拒,谁知却听她甚为恭敬的说了句,“是,多谢陛下关怀。”
“……”
见顾沅这般都不恼,宋衍心底霎时便生出了一股无名火来,每日都喝这腻人的汤药,也不愿侍寝吗?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然而过了几日,这些药膳还是每日都会按时送到凤寰宫,却依旧迟迟不见顾沅好转,闻着那刺鼻的味道,还是宋衍先忍不住了,对着身边的宫人吩咐着说那些药膳补品不必每日再送了。
……
这几日宫里都在传,皇后娘娘痴情一片,为了讨得陛下欢心,竟因此受了风寒,而陛下见此,还每日都亲自前往凤寰宫送药探望,一时宫人都在纷纷感念这是何等的伉俪情深。
远在淮安的淮安王同样也收到了消息。
见丹阳公主和冯皇后两家相处的如此融洽,小世子有些心急了,“父王,宋衍那小子如今登上了皇位,可这做事却丝毫未见慌乱,朝中有半数老臣都听太皇太后的,可宋衍这小子却一点也不曾恼怒,也当真是有几分道行。”
淮安王面色如常,“先帝子嗣甚多,就他当上了太子,岂能是无能之辈!”
小世子忧心道:“父王,那我们该怎么做?如今宋衍还羽翼未丰,已这般不好对付,将来若等太皇太后不在了,怕是更难对付了。”
淮安王见自己的儿子一遇到点事儿就如此急躁,心底不由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