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关门弟子。
说起药王,在江淮一带很是有名,宋恒能师从此人,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怕惹得他人疑心,两人虽是故友见面,却也不敢说太多的话,顾沅才别过宋恒,便见有宫人前来通传,说是息和公主来了。
还没容得她应声,息和公主便已像一阵风似得刮了进来,眨眼间便到了床榻边,她上下打量了顾沅一番,见她那有些没神采的小脸,眼底满是疼惜,“嫂嫂,疼不疼?”
顾沅爽快道:“没事,不过都是些小伤。”
息和公主道:“好在皇嫂如今因祸得福,若是没有这场事,也不知道皇兄居然这么在意皇嫂!”她的哥哥嫂嫂这般情谊深重,着实令人感动。
顾沅:“……”
息和公主又有些委屈的说道:“皇嫂你都不知道,自从那日上林苑回来后,皇兄连凤寰宫的门都未离开半步,息和这几日每日都来,可皇兄却不准任何人进来,息和想见嫂嫂都见不到。”
顾沅听此心底却不由得一阵叹息,似他这般如今又有何意义呢?想到那日上林苑,她不由开口问道:“息和,可查出那日行刺的凶手是谁了?”
息和公主略一思索,“听闻是那吏部侍郎蓄意行刺。”
顾沅闻此心底隐隐有些担忧,她的娘亲和这吏部侍郎脱不了干系,昔日里,经此一事,宋衍虽没有惩处她的娘亲,可犯了如此大错,总归是隐患,若是再被淮安王等人利用,只怕日后会更加麻烦。
而幼时那份恩情又能维持的了多久呢!
还在说话间,便见宋衍迈着步子来了,想是才下朝便赶了过来,还朝服都还未曾换下。
顾沅忙起身向他行礼,却见他大步朝她走了来,双手将她搀了起来,面上担忧的情绪丝毫不掩,“阿沅不必对朕行礼。”
息和公主见状不由自顾起了身,打趣道:“皇兄当真有了嫂嫂就忘了妹妹,既然如此那妹妹先告退了。”
顾沅还正想说才来便要走,要不再坐会儿,她可不想和宋衍单独相处,却见息和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便步子轻快的走了出去。
顾沅这才缩回了手,还在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来搪塞,可再一往宋衍身后,却见他居然将他那堆公文尽数搬了来,这是要常住的意思?
丝毫不理会顾沅的惊讶,宋衍缓缓开口道:“阿沅这般心系于朕,为朕受了如此重的伤,朕想过了,除了早朝的时间,朕都在这里陪着阿沅。”
顾沅:“……”
宋衍向来不喜欢有人侍候,待林盛为他整理好了桌上的一堆奏疏后,就连林盛都识趣的退了出去。临走前,林盛见春桃还傻愣愣的站在床榻边,不由朝春桃使了个眼色。吓得春桃登时便随之一同退到了殿外侍候。
避无可避那还不如坦然接受,顾沅半靠在床榻上翻着话本,心底却在想这宋衍葫芦里到底是在卖着什么药?这般反常,远远超出了她的估计。
晚膳十分,饭菜一一上桌,宋衍原本还要一口一口来喂顾沅吃下,可这像什么样子,最后还是在她的坚持之下,宋衍才任由了她去。
有宋衍在,顾沅这吃都有些吃不安稳了,只草草的吃了几口后,便离了席。
到了晚上,又不见宋衍走。
顾沅坐到了桌几旁,干笑道:“对了,臣妾还有佛经没抄完,臣妾得抄佛经来为皇祖母祈福……”
谁知,她这刚拿起墨笔,便见宋衍朝她走了过来,二话没说,便将她打横抱上了床榻,他那眸子还是一如往常的漆黑幽深,“你若不愿,朕不会勉强。”
顾沅心底有些慌乱,见宋衍放下了他,便又坐回了书案旁,她这心底才平静几分。
黑夜降临,已到了三更时分,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屋内燃着昏黄的烛光,给宋衍的周身都添了一丝暖意,想是这几日堆压的公事太多,如今到了三更时分,都还不见宋衍休息。
顾沅躺在榻上,不由朝着那个方向望了过去,他总爱穿着墨色的衣袍,他说是因为,不想因为年纪被朝中大臣轻视,明明是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年纪,整日却活得如此老成。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按部就班墨守成规,每日的生活仿佛都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她却忽的想起了旧日,似乎也是同样的夜晚,她见他久久未睡,便去缠着他让他休息。
如今再一回想当初,才发现自己当真是有些天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过去的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什么都要明明白白的,但是现在的她,不论喜欢与否,她都会露着笑脸,在这后宫之后,无心才是最好的状态不是吗?
她翻了个身,不再去看向宋衍,他怎样,都不会再和她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淮安王府。
有探子来禀报消息,淮安王见此都不由得有些诧异了,行刺失败并不意外,皇后替那皇帝小儿挡了一剑也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们的人也没下毒,皇后如何会中了毒,委实新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