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妾身的错。”
今日钟沁儿只穿着一身薄杉,仅仅遮住了要紧部位,那诱人的身姿若隐若现,再配上那清新别致的小脸,看上去像朵水灵灵的芙蓉莲。
宋衍神色漠然,也不去看向钟沁儿,“你既已知晓,便退下吧!”
看着那高挑又修长的身影,钟沁儿终是鼓足勇气道:“妾身人微言轻,若是如此回去,定会受到太后娘娘责罚,还请陛下不要赶妾身走,妾身愿守在这里,听候陛下差遣。”
看着这昏暗的烛火,和窗外降下的夜色,宋衍心底却愈发清醒。
若是留下钟沁儿,一来,算是给了母后的面子,也让母后对阿沅少了一些敌意;二来,钟沁儿和淮安王有联系,他可借助钟沁儿来瓦解淮安王的势力,而钟沁儿若是不得宠,只怕淮安王又会混进新人来,身份更加不易被发现,便也会多了一分危险。只是,唯一不妥的,便只有阿沅了。
想到上一世自己率先思量的都是权势,却辜负了身边人,这一世他忽然不想再如此了。
他这样想着,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清丽的面孔,一双笑得分外璀璨的桃花眼眸,他还从未曾见过这般纯粹的笑颜。
他微微侧过头,露出一丝美好的弧度,那声音沉稳中好似还带着一分浅浅的笑意,“朕的皇后善妒,若是有她人在,皇后会不高兴。”
钟沁儿未曾料到宋衍会这般说,她忡怔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头,认命般的不再多言了。
她咬着牙出了昭阳殿,看着这浓浓的夜色,她不由又想起了幼时第一次见到宋衍时的场景。
在一次宫宴上,她因为不小心撞到了宫里的娘娘而被责罚,她被人压着胳膊,鞭子就要落在身上,她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可宋衍却在这时出现了。
彼时的他穿着一身墨色的长袍,一点也不像是只有十二、三的年岁,他一脸的漠然,只是三两句话便免了她的责罚。
那时的她初入宫,对宫中的规矩还不甚了解,她有些不明白一个小孩子竟有这么大的权力,居然可以来命令宫中的娘娘,最关键的是,他们不相识,他却帮了她……
她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的看向宋衍,只是一面,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
她想依照规矩行礼感谢,却见宋衍连停都未停的转身走了。
她们初见,却连一句话都未曾说上,他便住进了她的心中。
被林盛派来送钟沁儿回宫的小太监见钟沁儿顿住了身不前,不由在一旁恭声提醒道:“才人,该走了。”
钟沁儿回过神,看着那天上皎洁的明月,她急忙用娟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迈着步子回了碧云殿。
回到碧云殿。
天色这么晚,又见到主子穿的这般单薄,钟沁儿贴身的小宫女忙递上了一杯热茶,看着美人那落寞的面色,对于发生了何事,心头也猜到了几分,一时看向钟沁儿的目光中不由带出了几分怜惜,忙在一旁劝慰道:“才人莫急,许是今日陛下心绪不佳,才引得如此,如今天色这么晚,索性也没有其他人看到,才人只当今日没有发生这档子事,日后日子还长,有太后娘娘向着才人,才人终会获得盛宠。”
钟沁儿却并未接过热茶,她一双杏眸中闪过几百分思量,“被人看到也不打紧,不仅要被人看到,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小婢女有些错愕,“才人……”
这么丢人的事,不仅不遮掩,反而还要说出去?那岂不是更会惹人嗤笑!
她还想再仔细问一问,却见钟沁儿已然径自走到了床榻旁,看着天色不早,被唤作瑛儿的小婢女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退了出去。
长空无际,天碧如洗,这几日中,顾沅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太皇太后的长信宫,往往一待就是一整日,若不是太皇太后推却,顾沅简直是一步都不想离开。
这日下午,安置好了太皇太后午睡,顾沅才出了长信宫,没多久便见春桃跑了来,“小姐不好了,陛下自今日早朝之后,便开始高烧不止,听闻是染了疫病。”
顾沅淡淡应了一声,“哦。”
“???”
看着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春桃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由又问道:“小姐就不去看看吗?”
顾沅面无表情,“我身子弱,就不去了。”
春桃有些心急,“可是小姐,其他娘娘都去昭阳殿了,小姐若是不去,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顾沅这才有了一丝反应,“都去了?那咱们也去看看。”
无论如何,也还是要做做这表面功夫,独树一帜可不是一件好事。
赶至昭阳殿门口,却已不见了其他妃嫔,想是都被门口的小宫人给打发走了。
顾沅加快了步子,面上带着几分焦急,忙上前问道:“陛下可还好?快带本宫进去瞧瞧。”
小宫人面露难色,“回禀皇后娘娘,陛下吩咐过了,不准任何人入内。”
顾沅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