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阿沅,当真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顾沅本想推开宋衍,却被他箍的紧紧的,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了他的耳中,“陛下醉了。”
宋衍看着她,似乎已从她的目光中再看不到一丝的留恋,是与旧日完全不同的神色,看向他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忽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意识愈发模糊,他强撑着精神,眼底是乞求的神色,他低声下气道:“阿沅,是我错了,不要再离开我……”
说罢,力道不由越来越轻,想是药效发挥了作用。
顾沅将他扶上了床榻,看着他那清冷的眉眼,思绪渐渐拉回现实,昔日种种好似都如昨日之事近在眼前,又好似早已远去遥不可及,再来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什么用呢!
终究,他不再属于她,而她也不再属于他。
而带有他的那些记忆,也会如明珠蒙尘般,被时光掩埋。
她上前从他的怀中摸出了出宫的玉牌……
☆、第 53 章
夜幕降临的淮安王府, 同样也是静悄悄的。
小世子听到传信的小厮禀报后, 去书房拜见了淮安王,“父王,宋衍那小子和皇后一同去了行宫, 此事惹得太后和一些朝中老臣很是不悦。”
淮安王不由轻轻的嗤笑了出声, “想不到那小子还是个情种,当真不自量力啊, 位置还未坐牢, 就敢如此放肆。”
小世子也忍不住笑了,“还是父王英明,如今长安城中的户安将军都是我们的人, 若是再去稍加挑拨那些老臣的心,定会离父王的大业又近一步。”
淮安王看着小世子,眼底有了一丝赞许之色,“你这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
小世子又道:“父王, 还有一事, 上次父王命人盯着那药王的弟子,也有了动向, 父王可知药王那弟子像谁?”
淮安王这了这话, 不由给了小世子一个白眼。
小世子忙说道:“竟有三分肖像先皇, 听闻当初废太子上路时,便患了恶疾,以白纱遮面,儿子猜测, 那弟子多数便是废太子……”
淮安王的眼中掠过了几分思量,废太子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春桃守在门外,看着顾沅走出了门,心底忽有些欲言又止,可这既是她们小姐的意愿,她无论如何都愿陪同。
两人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男子的衣裳,又在脸上装扮了一番,才走了出去。
那些侍卫见过顾沅的甚少,何况还有陛下的玉牌在此,能顺畅出去,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当是可行的。
可巧不巧,走至行宫门口才发现,今日在外当值的却是穆白。
他身为羽林卫统领,负责整个行宫的安危,肩负重担,必要对每个人都严加盘查,在看清来人是顾沅后,他心里不禁有些微微错愕。
他不解的望向她,却在看清她眼底的央求后,一言不发的为她让开了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穆白心底都还有些恍惚,不由又忆起了入宫前,她曾逃婚,逃到了军营。
明明宫中都在传,帝后情深,何况那可是母仪天下的后位,旁人求都求不来,她却为何一直都在逃……
一路顺畅的出了行宫,看着外边的种种,顾沅只觉得就连空气都是新鲜的,胸中也好似没有了多年来的压抑,只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她预想中的那般欢畅。
但这也只是一瞬,她压制住心底的涌动,再一回过神时,眸间已带上了几分笑意,和春桃有一搭没一搭的再说这什么。
不远处的古树下站着一个人影,那人一身青衫,发上簪着一只玉簪,面上带着一张银制面具,在这黑夜中泛着若隐若现的光泽,可不正是宋恒。
他在这里等了许久,只为想见上一见顾沅,可终于等来了顾沅,他又有些退却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面具,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他却如何都迈不出这第二步。
此时他心中只暗暗的想,她曾救他一命,那么如今他便来送上一送她吧!山路崎岖,能护她一路无虞,便也够了。
人去茶凉,徒留一室余味,在墨染的帮助下,宋衍才清醒了几分,睁开眼来,他第一件事便是向一旁望去,见除了墨染再无他人,心头不禁凉意渐起,神色愈发清冷,胸中只有一股怒火再升腾,就快要溢出胸膛。
向来都在躲避她的阿沅为何会突然那般主动,他早该想到,心底却还抱着一丝期许。
方才他是醉了,与其说是醉,不如说是在赌,结果是他输了,输的很是彻底。
他站起身,面上是墨染从未见过的冰冷,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皇后呢?”
墨染忙跪在一旁恭声道:“陛下放心,属下已命人在跟着皇后娘娘,刚才听人来报,淮安王近来在青云山一带很是活跃,属下担心……”
宋衍听到这里蓦地一怔,旧日里,淮安王便是在这时有了反意,他担心会对阿沅不利。
想到此,他一个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