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
月徊啧啧了两声,“你是越长越随我了, 怪道老话儿说了, 长得像的不一定是兄妹, 还有可能是夫妻。”
提及夫妻两个字,彼此都有些尴尬,这词儿原本离他们那么遥远,不知怎么的,如今变成了必然的归途。
梁遇避开她的视线, 转头望向垂帘外迷蒙的月色, 月徊不像他,她是个二皮脸,当即拿手当勺儿, 舀水往他肩上浇了两下。水过之处,他的肌理更显得丰盈饱满, 在灯下发出蜜一般的光泽。月徊又咽了口唾沫,要是有张饼子,有碟子酱,她能把他卷进饼里吃了,谁让他水灵得像大葱一样。
“哥哥,你不是说伤还没好利索吗,且得养着,不能操劳。”她的爪子就那么大喇喇从他衣襟处掏了进去,一面自言自语着,“别着急,有我呢,我给你洗吧洗吧……”
秀色可餐的男人,像王母娘娘的蟠桃,仙品怎么吃都不觉得腻。她之所以大胆,就是因为压抑了太久,跳过了他揭露身世那段,往前倒推,她哪天不在遗憾生在了一家!她不是那么死脑筋的人,只要突破了心理上的阻碍,对他下手只是时间问题。
梁遇唯有闪躲,难堪地说:“月徊,你别这样。”
月徊顿住了手,“是你说喜欢我的,既然喜欢,不就是答应让我对你这样那样吗。”
他一时语窒,想了半天,居然找不到一句话来应对她,只好继续任她胡作非为。
月徊薅得很高兴,这种没羞没臊的揩油,简直比吃上苏造肉还满足。梁遇的手感很好,不肥不瘦酸甜可口,美人果然浑身上下都是宝,除了脸,冠服端严下还有异于常人的美好。
她得意地嘿了声,“我的福气,真没的说了!”
梁遇起先被她撩拨得心浮气躁,听见她如此感慨,反倒沉淀下来。他抬起手,湿漉漉的指尖摸摸她的脸,在那如玉的面颊上留下蜿蜒的水迹,然后学着她的样子,掬了一捧水泼在她胸口。
女人不比男人,中衣帖在身上,能看出里头朱红的主腰。月徊五雷轰顶,呆滞地低头看了看,“你干什么?”
梁遇淡然道:“只许你泼我,不许我泼你?”
要是互不泼水,这澡洗得就太无趣了。他又瞧瞧自己的手,似乎正琢磨,她在自己胸口薅了好几下,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薅回去。
月徊戒备地环抱住了自己,“你泼我一身就算了,别再想其他的了。”
梁遇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种行为确实不好,月徊权衡之下伸出了两臂,“我可以让你抱抱。”
然而木桶就这么大的地儿,要是在水下纠缠住,只怕上不得岸。可是谁又能拒绝这样的提议,他终于伸出臂膀,倾前身子拥抱她。各自都盘着腿,像两株绞杀榕,蛮横狞厉地,找到了寄主便急切向上生长。
水原本还带着些微的温度,时候一长慢慢凉下来,他终于发力托起她,让她盘坐在他大腿上。这么一来就很羞人了,月徊捂住了自己的脸,“哥哥你花样真不少,这个我知道,听教坊里老鸨教训那些雏儿说起过,这叫观音坐莲。”
梁遇说闭嘴,板着脸道:“我冷。”
月徊一听,那可不得了,忙抱住他的肩背搓了搓,“我来给你取暖。”
两个人就这么一本正经胡扯,一个敢冷,一个敢抱。
梁遇把脸偎在她胸口,喃喃说:“你还记得那夜大雨,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月徊有些晕乎乎的,哥哥像酒,沾了一点就上头。他这样的动作,又多情又羸弱,月徊迸出了一腔柔情,抚了抚他的发,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你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梁遇沉默了下,她没有一般姑娘的细腻,大大咧咧,横冲直撞,所以就得他引领,自己抛出的问题,还得他自己回答。
“我曾经和你提起过,进宫之前算计了一家子,你知道那是个什么人家么?”
月徊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好人,原因就打这上头来。只是当时过耳不入,也没仔细问过,想来里头还藏着内情。
她眨巴着眼道:“一家子全在你身上栽了,看来不是一般的人家吧?”
他的目光慢慢移上来,眼眸深沉,里头藏着兽,“南长街会计司胡同,毕家。”
月徊愣了愣,她这些年在京里摸爬滚打,哪条胡同有哪些人家,都烂熟于心。南长街会计司胡同毕家,和地安门外方砖胡同刘家,是京城有名的两个阉割世家,朝廷曾赏七品衔儿,手艺父子相传,对外称“刀子匠”。那是朝廷认准的太监牙行,每个进宫当皇差的,头一道要过的就是那条三尺宽的春凳。不过毕家早年间听说犯了事,家给抄没了,人也死绝了,如今只余刘家一家独大,闹了半天,原来毕家的衰败竟是因他而起。
月徊讶然看着他,“这么记仇可不好,人家职责所在,你怎么能灭人全家呢?”
所以他说过的话,有几句她听进耳朵里了?梁遇寒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