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飞回来后,尽管祁衍和贺实没有告知阿姨或者琳达他们去做了什么,但他们无名指上戴着的对戒似乎都已经出卖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很显然,两位女性都怀着祝福的态度,琳达甚至还在私下里揶揄过祁衍两次,弄的祁衍很是不好意思。
但又觉得甜蜜。
上一枚婚戒在得知妻子出轨的当刻,祁衍就已经摘了下来,之后遭遇车祸住院,然后是离婚,那枚戒指便被留在了那套房子里,他也没再见过,贺实去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也没有要求对方找过。
毕竟那枚戒指对他来说,随着婚姻的破裂,已经没有了丝毫价值。
而现在这枚婚戒,不止是套牢了他的人,更是牢牢套住了他的心,让他每每低头一看,内心就会涌起一股幸福感来。
贺实也确实带给了他很多幸福感,几乎都是他以前没有体会过的,以前在婚姻中,他是付出的那一个,而现在,他是被保护的那一个,贺实为他筑建起了一道安全的堡垒,让他什么都不用顾虑,也不需操心,按贺实的话来说就是——“你只要爱我就够了!”
所以祁衍的日子过得跟蜜一样甜。
他眼睛还没完全好,还需要去做护理,只是时间不再那么密集,他原本想去找工作的,但贺实让他等完全康复了再说,他也就没再坚持,每天在家里帮着侍弄花草,把自己卧室里的打扫工作也接手了,然后就是送女儿上幼儿园和接女儿回家。
再一次接到果果,小姑娘这两天都有些闷闷的,祁衍以为她今天会好一些,没想到她脸上还是没有什么笑容,连话也懒得说的样子。祁衍心里担心,只得去找了老师,询问女儿是不是在园内受欺负了。老师连忙道:“这个真没有,小班的孩子们都挺乖的,果果又懂事,从来不惹事,也没有跟谁打架,不可能被欺负了。”她又道:“祁先生您要是不相信,我们班级里有监控视频可以作证的,您可以通过APP看回放。”
家长的手机里确实有一个APP可以连接班里的监控,可以随时查看孩子在学校的动态,包括他们玩游戏的时候或者睡午觉的时候,全程都很透明,除了上厕所,基本上没有监控死角。祁衍也第一时间装了这个软件,时不时的会看看果果的动态,之前也确实没发现什么。
祁衍有些为难,“那老师您知道果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这孩子这几天话都少了,吃饭也少了。”
老师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正想跟您反映呢。”她猜测道:“是不是家庭的原因啊?”
问不出结果,祁衍只是抱着孩子往外走,果果趴在他肩头,一副很安静的样子,只是眼睛里往日的神采都黯淡了不少。祁衍心里着急,想着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下意识就想给贺实打电话。但才掏出手机,一个念头就浮现出脑海,祁衍顿了顿,将手机收回口袋里,试探的问道:“果果,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果果才三岁,尽管以前就跟妈妈不亲近,但是幼儿园那么多小朋友凑在一起,可能谈过类似的话题,勾起了她的思念也不无可能。
谁知道原本沉默的果果听到这句话,连忙摇头,“我不要妈妈,不要妈妈。”又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我有爸爸就够了,还有贺叔叔。”
祁衍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听到这个回答,他心里多少松了口气,如果果果真的要妈妈,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再去要求秦晓月跟她见面。祁衍继续用很温柔的语气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肯说话了?还吃不下饭?你跟爸爸说好不好?你现在这样,爸爸很担心你。”
果果瘪了瘪嘴巴,漂亮的黑眼睛也颤了颤,不一会儿,就汪出两泡眼泪出来,水淋淋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祁衍心疼不已,看到旁边有长椅,连忙抱着女儿坐了过去,摸了摸她的脸蛋,又往上面亲了亲,“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跟爸爸讲,是不是爸爸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果果摇头,眨了下眼皮,珍珠般的泪水就滚落了下来,鼻尖也红红的。她突然抓紧了祁衍的衣裳,抬起头可怜巴巴的问道:“爸爸,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贺叔叔家了?”
祁衍有些莫名,“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果果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他左手的戒指上,“爸爸是不是给我找新妈妈了?果果不要妈妈,也不要新妈妈,果果要跟爸爸、跟贺叔叔,还有跟琳达姐姐、阿姨住在一起,不想回原来的地方。”她磕磕巴巴的说出一长串的话,有些地方口齿还不清晰,但祁衍还是听清楚了。
祁衍哭笑不得,连忙道:“我没有给你找新妈妈,果果,你是听谁说的?”
果果摸着他手上的戒指,道:“木木说,这个手指戴戒指就是结婚了,老师原来没戴,现在戴了,是因为结婚了。爸爸也是结婚了吧?”
祁衍倒没想到,自己一直羞于跟女儿解释的事,居然在这里闹了一个大乌龙。他有些无奈又有些自责,尽量用孩子能听得懂的语气道:“果果,爸爸没有告诉你,是爸爸不对,爸爸确实结婚了。”
果果震惊地看着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