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尉尧去Gay Bar的人是商云骞,尉尧自觉洁身自好,有固炮了当然不会去这种“约炮圣地”,想到顾怀那个醋劲儿,连去看一眼都省了。
顾惜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去公司“视察”,打算先将公司现阶段的情况弄清楚,再让顾怀把手头上的各项工作交接明白。对外她没详细说自己突然回来的原因,老当家人离开两年多,余威犹在,就算她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也没人敢深入去问。
毕竟“一言堂”从来都不是虚名。
顾怀对此没意见,令他不满的是顾惜留在家里的人,顾惜回公司是干正事儿的,当然不会捎上自己养的小白脸,在这方面她比亲儿子公私分明得多。
于是纪南风被放在了顾宅。
尉尧爱到处乱跑,但每天待在顾宅的时间挺长的,一天天进进出出,免不了和纪南风撞上,一来二去,等顾怀发觉的时候,他已经和纪南风混熟了。
“好香啊,奶味儿也重。”尉尧被拉去试吃了几块纪南风烤的小饼干,好奇地问,“你是学这个的吗?这么会做小点心。”
纪南风腼腆地笑了笑:“嗯,我以前学过,自己也喜欢做。”他又端出来几杯芝士布丁,放到尉尧面前,“你喜欢吗?惜姐现在忙,没什么时间吃,我给你做好不好?”
“行啊。”尉尧对这种软绵绵的小美人生不出恶感,拿起一杯布丁尝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唔,这个孕夫能吃吗?”
顾怀最近喜欢上了甜食,要是能吃,可以给他留点儿。
顾怀是被投喂了几次才知道这些是纪南风做的,得知这事儿后,他不自觉地关注起了亲妈带回来的小白脸,发现尉尧和纪南风的关系似乎太好了。
“你老和那个小……什么风凑到一起干什么?”顾怀将果盘里的樱桃挑出来,扔到尉尧面前,冷冷地说,“那是我妈的人,你离他远点儿。”
尉尧无辜地眨眼,拿了颗樱桃放进嘴里,果肉鲜嫩,一口咬下去全是饱满的汁水。他歪了歪头:“阿姨的男朋友怎么了?我不配和南风交朋友是不是?”
顾怀:“……”
谁这样说了,他是这个意思吗?就算不配也是那个小白脸不配!
还有“南风”,谁允许小破玩意儿叫得这么亲密了?
“反正你离他远点儿。”顾怀绷着脸,“你跟他很熟吗?孤男寡男的,要不要脸了?”
尉尧习惯了他无理取闹,没跟他一般见识,按照顾怀的标准,他身边得一个活人都没有才算合格:“宝贝儿,要是我不要脸,这个点就不会在这里陪你了,应该在外面鬼混还没回来——乖,不闹了好不好?”
小破玩意儿果然惦记着外面的野男人!还想鬼混,想都别想!
顾怀生了一肚子闷气,尉尧过来吻他时,他忍无可忍地咬了尉尧的嘴唇,听见破小孩儿哼唧一声,这才稍稍解气,凶巴巴地把人扒拉开,看他的嘴唇咬破了没。
当天晚上,顾怀走进亲妈办公用的房间,一开始正儿八经地跟顾惜聊公事儿,说到后面渐渐跑题,歪到了顾惜扔在家里的纪南风身上。
“嗯?你这语气怎么回事儿?”顾惜抬眼看他,摩挲了一下嘴唇,“南风惹你了?”
顾怀面不改色地旁敲侧击,顾惜不明所以,好半天才听懂了,撩了撩披散的长发:“你的意思是,我把南风养得太‘自由’了,是吧?”
顾怀没吭声。
“宝贝儿,你是不是把因果关系弄反了?”顾惜转着手里的笔,要笑不笑地说,“我养他是因为他能让我高兴,我花了钱,你还想让我付出时间和精力呢?我闲的吗,嫌自己还不够累是不是?”
顾怀无言以对。
“他是我的人,我肯定信他,这笔交易你情我愿,如果他干了什么辜负我信任的事儿,那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顾惜轻描淡写地说,“所以我不会管他,学会约束自己是他的事儿,我越给他自由,他越要自己把握个度,以防有一天我不高兴把他踹了。”
顾怀无话可说。
“他不会和尧尧有什么的,别瞎操心了。你是我儿子我才对你说这么多,就你这点儿道行。”顾惜说,“有空研究一下心理学吧——还有事儿吗?”
有事儿也不敢说,顾怀闷闷不乐地走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一孕傻三年”,肚子里这两团小东西不仅抢走他的营养,连他的脑子都分走了。
活了将近三十年,他总共没对几个人束手无策过,按理说不该拿这么个破小孩儿没办法,可他的确对尉尧没辙。
顾惜说的他都懂,但放在他这里行不通,尉尧什么都不图他的,完全没有软肋,也就是说可以在他身边来去自如——别说他踹了尉尧,尉尧会不会哪天跟人跑了他都不知道。
顾怀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轻轻按了按肚子,愈发觉得这两块肉抢了他的脑子。
还会争宠!没出生就这么讨厌,生出来还得了。
继“性情大变”和“一孕傻三年”后,孕期的顾总又新增了“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