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尧确实说过“生宝宝”之类的话,只是他本人没印象——那晚喝断片后发生的一切他都没印象。
客观地讲,商云骞要和他绝交三天一点儿都不过分。
那晚尉尧在商云骞的车上安分了一路,商云骞以为他酒品好,喝醉了是个不吵不闹的主,放心地让他歪在蔺纯身上迷迷糊糊地睡觉——尉尧自己根本坐不稳。
商云骞从没带过炮友回家,一向只打炮不谈感情,这次因为尉尧破了例,顺带把蔺纯捎回家了。
本来为了兄弟,商云骞没觉得有什么,他在感情上是个渣,但自诩对兄弟没得说,尤其是尉尧这种什么都不图,真心实意把他当个哥们儿的。
谁知道这个小没良心的一下车就不认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商云骞依稀听清了“坏坏”两个字,没好气地和蔺纯一起把他“搬”进屋:“谁坏坏了?尉小尧,你喝多了怎么跟个小朋友似的,还知道撒娇呢?”
尉尧被他趁机又掐了把脸,不高兴地使劲儿推开他,歪歪扭扭地往蔺纯身上倒:“不要你,我不认识你……你谁啊?你走开……”
商云骞又好气又好笑:“哟,带你回家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个没良心的,早知道就该把你扔在那儿,让豺狼虎豹啃干净了,明天再去给你收骨头。”
蔺纯外表“猛男”,内心其实没那么“糙汉”,都这样了商云骞还惦记着去给尉尧收拾骨头渣子,一看就知道关系是真铁。他扶了把东歪西倒的尉尧,也跟着好笑:“你幼稚不幼稚?人都醉成这样了,你还搁那儿斤斤计较什么?”
“不行啊?”商云骞哼了一声,“口嫌体正直”地再次过来“搬人”,“我不光现在要计较,晚点儿还得继续——尉尧尧你给我等着,酒醒了再找你算账。”
嘴上这么说,他到底没再对尉尧动手动脚,免得不小心又刺激了醉酒的人。尉尧老实了一会儿,进屋后又开始颠来倒去地哼哼。
“哎,你别跟条虫子似的扭来扭去,一会儿摔下去了又喊疼。”商云骞倒来一杯柠檬水,操心地将尉尧拨回沙发靠里的位置,不知道该怎么给他灌下去,“你能坐起来不?喝点儿这个,柠檬水解酒。”
说也白说,尉尧根本不搭理人,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对他。
蔺纯从卫生间出来,见商云骞束手无策地围着尉尧团团转,“啧”了一声,用了点儿技巧将尉尧扶起来,熟练地把柠檬水给他灌下去。
尉尧轻微呛咳一下,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重新歪倒在沙发上。
“完事儿了。”蔺纯起身,将空玻璃杯放回小桌。
商云骞看得心痒痒,趁蔺纯不留神,扑过去把他压在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朝他耳畔吹了口气:“这么有经验呐?宝贝儿,看得我都馋了。”
“少来,你兄弟在呢,正经点儿。”蔺纯习以为常地拿胳膊肘撞他,“刚才不是喂饱你了?”
商云骞挑眉纠正:“是我喂你。”他心一痒,就忍不住当场扒蔺纯的衣服,“在那种地方能吃饱么?我都还没尽兴……来,宝贝儿,我再喂你一次。”
蔺纯当然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做,商云骞虽然爱刺激,但也没不讲究到不分场合发情的地步,更没有让人围观的癖好,纯粹是想逗逗蔺纯。
两人刚撩拨出一点儿暧昧的氛围,尉尧突然手软脚软地爬起来,伸长胳膊抓不远处的蔺纯:“我要……唔……”
“差不多得了。”蔺纯推开意犹未尽的商云骞,一整凌乱的上衣,顺势挪过去看了看尉尧,“你要什么?”
尉尧眯眼盯了他一会儿,觉得这是个好人,不像那个老是捏他脸的货色,肯定是个王八蛋。他略微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嚷嚷:“坏坏!”
“什么?”蔺纯没听清。
尉尧不满地重复:“坏坏!”
蔺纯莫名其妙地扭头看商云骞,商云骞坐过来,揉了把醉得坐不直的尉尧:“‘坏坏’是个人吧?谁啊?”
尉尧摆了摆脑袋,不让商云骞乱揉:“不要你,你是坏人……坏坏,顾怀……顾怀也是个……”
敢情“坏坏”就是顾怀,商云骞恨铁不成钢地抽了他一巴掌,简直不想跟他说话:“那个王八蛋到底给你灌哪个牌子的迷魂汤了?喝成这样了还叫他的名字!不是,就那个冷面神那副尊容,这种恶心的小名你怎么叫得出口的?”
尉尧无缘无故挨了抽,虽然不疼,可不妨碍他对这个“王八蛋”生气,当即推搡起商云骞:“你才恶心!不要你管,你走……”
商云骞的小孩儿气性全上来了,偏偏要跟尉尧较劲儿,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吵了起来,蔺纯又头疼又想笑,费了点劲儿才拉开商云骞,让他少说几句,赶紧去洗澡。
“你以为你家姓顾的是好东西吗?我要是王八蛋,他连王八蛋都不如!”商云骞气哼哼地斗完最后一句嘴,不情不愿地任由蔺纯把他带走,眼珠子一转,目光又带上了明目张胆的欲望,“洗澡干什么?待会儿你再让我‘尝尝味儿’啊?”
蔺纯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