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旁人洞房之夜是何种模样,但我将自己亲手缝制的喜服从他身上脱下时,确实感到了一种鲜明透骨的夫妻鱼水之意。与第一次与他肌肤相亲全然不同,与和萧越的乱意痴缠也全不一样,在这个春气浮动的夜里,我雨打浮萍一样的人生,终于与一样命定之物牢牢牵系在了一起。从此普天之下,万世之中,我与他的名字紧紧相连,生死魂梦,再也分不开了。
思及此,一阵比情欲更浓郁千百倍的热恋将我身心彻底席卷,只是双手抱住了他穿着雪白内衫的身子,想与他亲密紧贴,不留一丝缝隙。脸深埋在他颈窝里,竟头一次闻到了他肌肤上天然的暖热气息。一时心潮荡漾,在他雪白的脖颈上极轻地咬了一口。
叶疏将我推开些许,美丽的眼眸低下来看着我。我正是绝顶高兴之时,也不顾其他,又向他红唇上吻了一下。
叶疏看了我一会儿,立起身来,将自己内衫除去。又向我覆压下来,膝盖分开跪在我身体两侧,将我衣袍都解开了。
我原想只要和他见上一面,亲吻几次,便已极满足。此时被他仰面压在床上,不由有些懊恼,小声道:“我知道你没有……你不要勉强。”
叶疏低头与我对视,问道:“我没有什么?”
我自然说不出口,然而被他深深俯视着这么一问,忽然意识到他即将是我丈夫了,想与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即便他欲念浅淡,也是不分什么时候,都可以碰我的。一时羞得眼睑都红了,躲开道:“就是……也不是非要那、那样的,你抱着我,也就……也就够了。”
叶疏又看着我,侧身躺了下来,与我面对面相抱,问道:“哪样?”
我只觉他一只修长的手已探入我腿间,握住我半硬之物,从底端皱缩的双丸之下向上抚慰,动作虽轻,却如在替我手淫一般。我上次在那马车中已体会过他高绝的技巧,此时身心记忆俱被唤起,一头埋进他怀里,再不敢抬起来了。
叶疏用手替我将阳物打得完全硬起,退身下去,将我含入口中。我被他口舌侍弄,只觉全身都如着了火一般,腰胯不断发颤,双腿如要融化。叶疏自然一生也不曾与别人有过情事,全部经验都是从我身上取来。比之第一次他从懵然无知到一步步攀升学习,这次他掌控性更强得多,将我整根纳入喉咙深处时,察觉我屁股紧缩,大腿也难以自控地一次次向内收夹,便将一只手握住我一边膝盖,屈折着向我胸口压下,方便他改变动作方位。我被他强行压住,只觉整个下体全暴露在他眼前,耻感之下,身体反更兴奋,阳物在他嘴里直颤了好几下。
叶疏低头深含几次,将我从嘴里吐出。我那物在他温暖口腔里插了太久,离开时仿佛恋恋不舍,湿淋淋的龟头从他口唇拔出,发出“啵”的一声。我脸孔顿时一阵绯红,叶疏却似并不觉如何,在我反折的大腿上重新一按,头又伏了下去,直接用舌头舔进了我下面翕张的穴口。
我最禁不住这里被人弄,嘴唇张开处,发出一声软腻的呻吟。叶疏不等我反应完,整张红唇都裹了上去,舌尖从我半湿的内壁一路顶入,在那湿深处颤荡不休。
我全身最软弱之处被他这样顶刺,只觉意志都几乎涣散,只一恍神间,穴腔中丝丝缕缕,如浮花游絮,那肉环又已显象。叶疏舌尖轻轻一顶,竟从那环口堪堪经过。那东西被这么一挑逗,哪里还合得住?霎时就开到最大,连里面的肉囊都难耐地收缩起来,仿佛只等男人的肉棒咬进来一般。
我从前无知无觉时,只当这是个助兴之物,虽知一旦被人进入,便有灭顶之感,也并不觉致命。如今却知自己是个炉鼎,自然也不能以平常心待之。我从前做凡人时,样貌既丑,又无灵根,全身无一可观,从生至死,也无人多看我一眼,如今却嫌太炙手可热了些,也不知老天为何如此颠倒作弄。只觉叶疏退出少许,又有向环口发硬的肉圈顶入之意,便觉眼眶一阵湿,双手搂紧他头颈,颤声道:“不……不要那个。你、你摸摸我。”
叶疏红唇一动,道了声:“好。”便来到我眼前,与我重新抱在一起,让我硬烫的阳物在他身上磨蹭。我心中安定之余,又觉一阵空虚,不断向他挺动亲吻。只觉叶疏伸臂搂住我,一手从我臀缝中探入。干燥修长的指尖在我穴口抚弄一阵,沾了些流出的淫液,试探着将第一指节插了进来,察觉我受不住地向内紧吸,又加重力道,整根向深处探入。
我体内肉环打开之后,如同里面新生了一张嘴,层层叠叠,缠缠绕绕,饥渴贪婪之极。我对自己这体质知之甚少,但也知功高者采补他人,是以炉鼎为法,将任一驯服者变作一具吸取功力的灵器,那是后天养育,并非天生而来。孟还天说我是天下第一的炉鼎之体,照道法恒常之说,我体内鼎气应极力藏匿,又岂有如此渴望被人采撷的道理?须知天生万物,第一要诀便是保护自身。灵芝生于千仞之崖,骊珠藏于九重之渊,愈少有,愈难得,世事莫不如此。我近日惶惶惑惑,连做梦也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青铜鼎器,煮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羹汤,人人都手持巨大匙柄,要在我身上分一口。但此时被叶疏搂在怀里插弄,但觉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