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梦岛秘境一来一去,并不占许多时日。重回别雨山时,山中犹有丝丝暑热。虽已是黄昏日暮,我那木屋中也不见清凉。我将手中之物放下,支开木窗,散出些闷闷之气。左右是无事,见窗台上摆着好几样辉石打磨的小巧物件,随手拈起一只核桃大小的香炉,放在掌心闲闲把玩。
只听木门重重一声响,一个身影一晃而入,接着我腰上一紧,已被人从身后搂了个满怀。
我从前倒也与人做过夫妻,但直到此刻,才头一次有了新婚旖旎之感。耳听他呼吸甚为粗重,仿佛生怕来迟了一步,心中竟不由生出许多温柔,轻轻抚上他手背,柔声道:“怎么走得这么急?汗都出来了。”
符冠英双臂揽得更紧,嘴唇不断摩挲着我面颊、头发,又似亲吻,又如深嗅:“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一身媚骨早已认他为主,闻到他唇边淡得几乎虚化的气息,都觉喜乐无边,转头与他一吻,道:“千不该万不该,临走被我的好师弟操了。纵然心中有些不甘,身子也是要回来的。”
符冠英与我浓浓应了一吻,令我浑身娇软如酥,几乎站立不住。直到两个人急不可耐地滚作一团,喘着粗气撕扯衣物之际,他才忽然发觉不对一般,停了动作,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我被他仰面压在床上,浑身都几乎没了骨头,只觉情潮如滂沱大雨般降落下来,将我浸得里外透湿。闻言也只攀着他脖颈后背,闭眼向他索吻,将整个身体不断地向他迎去:“没什么,先前受了些小伤,如今虽好了,还有些流泪怯光,见不得人。”又甜腻地蹭着他面孔,娇声道:“师弟给我吹吹,便没那么疼了。”
符冠英怜爱地捧着我的脸,痴迷地看了许久,才轻轻低下头来。我只觉眼皮上一阵濡湿,一样软热灵巧之物已舔了上来,舌尖钻入缝中,沿着眼睫不住柔滑摩动,仿佛一条细细的蛇,扭动身子往我肉穴深处嘶嘶钻入。其淫靡绵长,竟比上次他给我开苞时更令人魂荡。我几乎融在他身子底下,呻吟道:“好人,下面也给我弄弄。”
符冠英笑了一声,嘲道:“没见过你这么骚的。”
我也对他吃吃一笑,道:“我还有骚的没使出来呢。”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吹气般耳语了一句。符冠英受不了一般,往我唇珠上咬了一口,却依言倒过身子,与我反叠在一起。我早已被他剥得赤条条的,全无遮挡。他埋首下去,亲昵地含住我勃起的肉柱,上上下下吞舔起来。他身上倒还有些衣物未除,我闻到他下体气味,已是欲火中烧,将脸凑在他裆下,双目紧闭,舌头也不由伸得长长的,舔得他袍裤上一片湿。符冠英如逗弄我一般,隔着裤子,便将他那条肉棒往我嘴里插。我更是中心如醉,张开嘴来,感受他凸挺的茎身在我口唇中滑动、挤压,不禁难耐地吞咽起来,涎水淌满了下巴。
符冠英生得面容文秀,唇角却比常人开得深些,将我下体连根吞入,直抵入喉,竟是毫不费力,游刃有余。舌头更是如同上了机簧一般,先在我微微开隙的马眼中钻磨了好一阵,仿佛一根细轴小棍直捣洞心,愈钻愈深,令我又疼痛又爽利,几乎当场射了他一脸。复又来到我后穴入口,在外面的肉褶上甜腻地吻了半天,才将整条舌头钻入肉缝,在甬道中来回揉搅,愈见深长,最后竟抵入花心软核那一点,用舌头勾弄最红湿处,只将我弄得眼泪汪汪,淫叫连连,浑然忘了身在何处。仰头闻着他下体愈来愈浓的气息,竟连动作也不晓得做了,只会喘着气乱伸乱舔。
符冠英见我那样子,笑意更深,自己解了袍裤,将他那肉棒猛地弹在我脸上,这才命令道:“师兄,张嘴。”
我从前与人上床,向来是含羞做小,曲意逢迎。但如今日这般彻底放下身段,恨不得将自己化成个性爱壳子,只为将男人纳入体内、尽情抽挞的,那是前所未有。此时一触到符冠英龟冠上的软肉,神智全失,如同狗舔骨头一般,胡乱着迷地吞入嘴里。只替他口了几下,脑子里已阵阵发白,止不住发出一阵快乐的哀鸣。符冠英后臀微一用力,将整根肉棒捅入我嘴里。我喉腔一被填满,简直连躯壳也饱足了,喜得眼泪口水一齐流了下来。
符冠英见我骚态十足,那东西也越发饱满,一边替我舔穴,一边深深浅浅在我口中冲刺起来。我被他弄得呜呜直哭,尽情给他吞咽一阵,口水实在太多,反将他滑了出去。我又急又热,眼睛又看不清,胡乱寻找,只找到一个凹陷柔软之物。伸舌舔去,只听符冠英发出一声闷哼,那物也紧缩了几下,却是他的穴口。我也顾不得其他,将脸贴合上去,往他穴中又插舔起来。
符冠英倒也受用,口中逸出低沉喘息,还低低趴着让我伺候了一阵,才将我拉了上去,与我交舌深吻,膝盖分开我的腿,对准我湿淋淋的穴口,一下就破开了我的身体。
我在床上惯于被人采用,只是生为男子之躯,雌伏人下,再如何爱慕倾倒,多少还存了些羞耻之心。纵然是最后心如死灰之际,也还有些本能的回避。便连第一次认主时,也还心思不属,不曾全情投入。譬如一只小船,再如何在狂风骇浪中摇荡,也还不忘牢牢把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