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我三年都没有提过韩家,那是因为在常山时,韩家只是普通农户。他们进京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们了 ,也不知京中具体情形,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看待我。前天晚上,卿卿带着他们来接我时候,我心里才踏实下来。”
谢君谦瞧瞧左右无人,只一个掌柜坐在门口印书,就拉了她的手,用力一握:“那你也应该告诉我,我可以另做打算。不过如今也好,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咳!”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二人惊慌回头,发现韩凛穿着官服站在两排书架之间。“你们要说话也该找个避人的地方,被外人瞧见不合适。”
安安脸一红,低声嗫嚅道:“表哥。”
韩凛略一垂眸,“这样吧,咱们一起去酒楼用午膳,我把卿卿接出来,免得当着长辈的面说话不方便。”
一行四人来到望月楼,选了一个僻静的雅间,坐下吃饭。没有长辈在场,四个年轻人之间少了很多拘束。姐妹俩吃的欢喜,两个男人三杯酒下肚,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蜜渍红菱角是需要剥壳的菜,韩凛毫不在意自己大男人的面子,亲手帮妻子剥壳,时不时地用扫一眼谢君谦。?
谢君谦明白,这是在观察自己,他也有心厚着脸皮给安安剥一个,可是终究没好意思下手,反倒是安安怕他窘迫,打圆场道:“我最喜欢剥菱角了,这几年在洵南,时常吃这个。”
于是剥了一个放在谢君谦面前,他没好意思坐享其成,轻声道:“你吃吧,我这两日有些上火,吃甜的牙疼。”
为了避免尴尬,谢君谦把话题引向政事,一番交谈下来,的确让韩凛刮目相看。
回到家里,韩凛亲手帮云慕卿摘了钗环首饰,让她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看你在马车上眼皮就打架了。”
卿卿静静瞧着自家男人,眸光似水:“你着急回衙门办事么?”
“不急,我在家陪你一会儿。”
“那你脱了官服,陪我躺一会儿吧。”
韩凛有点意外,展颜一笑,听话地脱掉官服,穿着中衣钻进被窝里。
他刚一进来,女人就把柔软的身子偎了过来,抱住他手臂,把娇嫩的小脸蹭在他下巴上。
韩凛失笑:“怎么了?大白天的,又什么想法?”
卿卿娇声道:“你别胡说,我不过是今日有些感慨罢了。安安姐姐为了谢公子孤注一掷,远走洵南。可是他依旧放不下大男人的面子,不肯伺候姐姐饮食。我想……他应该也是爱姐姐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为她筹谋。可是,就算他肯费心费力,却不肯屈尊降贵。所以,男人之爱,终究是有限度的。如夫君待我这般,只怕是没有第二人了。”
韩凛微微咳了一声,满脸得意:“那当然了,我盼着娶你盼了二十年,他盼着娶安安,最多也就盼了两年,能一样么?”
“表哥,下辈子你还做我表哥吧,我还要嫁给你。”
“哈哈哈……好,就这么定了。”韩凛忍不住开怀大笑,把娘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东来苑门外,报信的小厮满脸纠结的瞧着小珠儿。这位世子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一般人不敢惹。“我都跟你说了,世子爷不让扰夫人歇晌,不管谁来了,都不见。”
“哎呦!珠儿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二姑爷在门口等着呢,不肯走呀。而且世子爷分明笑得开心,没有午睡嘛。”小厮满脸为难。
“他乐意等就等呗,管他呢,你不会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才着急的吧。”
小厮吓得只挠头:“好姐姐,你可千万别瞎猜,更不敢在主子面前说,那我先走了。”
屋子里小两口亲昵的对话听不见了,云慕卿渐渐睡着,韩凛轻手轻脚地起来,穿上官服去兵部衙门。
苟长宏中午也在望月楼用膳,出门时瞧见韩凛和谢君谦一起下楼,这才相信京中所传谢家公子要做韩家姑爷的事情是真的。
如此一来,韩家的姑爷一个比一个强,只有自己没出息,走到哪都被人笑话背靠大树难乘凉。他便借着中午的酒劲追了韩凛过来,却被挡在门外。把钱袋给了小厮,却还是没能换来韩凛一见,他耷拉着脑袋走了。
得了钱的小厮没办成事,有些难为情,就凑上去好心提点:“姑爷,您也知道,咱们世子爷最宝贝的就是世子夫人,而今夫人怀了孕,世子爷更是百依百顺,若您能寻些有趣的东西来送给世子夫人,她一高兴,世子爷自然就好说话来。”
苟长宏听说过,韩凛对娘子极为疼爱,若是连小厮都这么说,那就没错了。看来得想个法子哄他娘子欢心,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从未因为哄自己娘子费过半点心思的苟长宏,此刻开始琢磨如何哄别人的娘子了。
云慕卿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听说了苟长宏的事,就去韩木楠房中坐坐。木楠已经停了药,身子好了,只是脸色还不太好,能看出心情依旧郁结。
姐妹几人正闲聊着,有小丫鬟来报:“二姑爷来了,有东西给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