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哥哥永远不能纵容你撒谎

    杨曦渐渐忍不住痛，每一板落下都疼得她直直地挺起上半身，撑住桌子保持挨打的姿势已经艰难到要用尽全部力气，她想哭出声，但是又不敢。

    这个不敢，不是害怕哥哥打得更重，而是她实在无法面对自己因为这样低级的错误挨打时还哭出声，她不敢面对这样不负责任的自己，哪怕知道错了，也还是不敢。

    每一下，杨湛都掌握着板子的力道，他眼看着妹妹臀腿处的伤痕一路深到绛红色。

    啪——

    “……唔…呃……哥哥……”带着求饶的哭腔，杨湛听得懂。

    看着她臀肉和大腿的颤抖，杨湛继续抬手。

    啪——

    “啊……哥，哥哥……”她喊不出疼来，只有不安的上身和微微弯曲的膝盖想要躲避这疼痛。

    杨湛知道她疼，也知道她害怕，但现在还不是安慰她的时候。

    啪——啪——啪——

    板子带着风声，一板又一板地落下，杨曦最后那一点不敢，也被打散了，她唯一的一点力量只能保证自己不躲开板子，但是忍不住哭喊了。

    二十下板子，杨湛没有放水，只是拿捏着尺度，保证妹妹不会破皮受伤。

    杨曦趴在书桌上，屁股肿得她不敢乱动，尽管她很想瘫在地上，可是哥哥没有说话，她还是不敢动。

    杨湛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仿佛在调整呼吸：“你因为这个错误导致你的高考成绩与预想中的差别太大，这是第一次，你因为这个看似不重要的原因造成了你不想面对的结果，我不想再看到你有第二次。”

    杨曦紧闭双眼点点头，眼泪跌落在桌子上，她知道，还没有结束。

    “现在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让你考试结束以后对答案，老师们也跟你们强调过的，对吧？”他声音沉稳，带着股力量，杨曦想要去抱着哥哥，但是那声音里又好像埋藏着冰冷的情绪。

    “怕我对了答案以后影响下一场考试的状态。”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对数学总是没有信心，想知道自己这次有没有发挥好，当时已经隐隐觉得我数列那道题可能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就很想知道答案。”

    杨湛点点头：“所以我中午打电话叮嘱你不要和同学对数学答案的时候，你已经对完了，但是你告诉我你没有，对吧？”

    “哥哥……”杨曦看不到杨湛的表情，只有一字一句的问话。

    “你知道你不该撒谎的，我和爸爸都没有要求你事事汇报，我们知道你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但是这次，你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杨湛说得异常冷静，杨曦的错，他也分析得透彻，那是他的妹妹，他太了解她了。

    “哥，对不起，我……我让你失望了……”

    杨湛心里一颤，轻轻叹了口气：“杨曦，你现在知道当事情不能再重来的时候，后悔有多难过了么？”

    杨曦趴在桌子上点点头，她知道了，比挨打还让她难受。

    “最后三十下，因为你撒谎。”杨湛没有解释其他的，就像他刚刚说的，很多事情其实都不能重来了，但是撒谎，尤其是她仿佛习惯性的撒谎，他不能纵容。

    杨曦不自觉地掉下泪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杨湛看着没有说话，他知道今天他打重了。

    曦曦，哥哥永远没有办法纵容你撒谎。

    啪——

    “啊……哥哥……”

    板子再次落到臀峰，杨曦这次完全忍不住了，只一板，她便开始躲闪。

    杨湛看着她颤抖，却一言不发，静静等着她趴好。

    等杨曦趴好，迎接她的又是一板。

    肿痛的屁股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重罚，杨曦以为自己的屁股可能已经破皮流血了。

    杨湛看着紫红色的屁股，握紧了手里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