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要把自己关在责任的牢笼里

    “起来去书橱旁站好。”

    杨正勋拿着板子指了指书橱旁边的位置，杨曦整理好衣服绕过书桌，便过去站着了。

    杨正勋走到门口，打开书房的门：“进来。”

    杨湛紧握的双手终于松开，跟着爸爸进了书房。

    杨正勋没有回头：“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这一年没有好好辅导妹妹功课，没有及时帮助妹妹改正错误，她的高考失误也有我的责任，前两天……我罚得太重了。”

    “你的错不光是这些，去把书橱顶上的藤条拿过来，再去趴好。”

    杨正勋指了指刚才罚过杨曦的那面墙，让杨湛过去，又回头看向在书橱旁罚站的杨曦。

    “杨曦。”

    “爸爸，不要罚哥哥好不好，我的错不应该让哥哥受罚的。”杨曦站在书橱旁边开口。

    “站在那里，看着哥哥受罚，你必须知道，有时候看似是你自己的错，但是你做不好别人也会受影响甚至受连累，就像这次你撒谎，哥哥也必须承担责任。”

    “爸爸，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打哥哥了好不好？”

    杨曦没想到爸爸竟然会让哥哥去拿藤条，上一次她撒谎的时候挨过藤条，她知道有多疼。

    “杨曦，这是你这次犯错第二件需要记住的事情。”

    杨正勋不再看哭着的女儿，转身看着递过来藤条的杨湛：“二十下板子，去趴好。”

    杨湛递上藤条，恭敬地点点头，便去墙边褪了裤子趴好。

    “爸爸……”杨曦在杨湛右后方靠墙站着，眼看着哥哥要因为自己的错挨打。

    杨正勋没有回头，藤条靠墙放好，再次抬起板子。

    杨湛已经和他差不多高，双手撑墙，眼神里没有半分怨言与委屈，咬牙忍受的样子与他当年那股狠劲儿有了七分相似。

    臀上板痕交错，逐渐红肿，气息渐渐失去规律，额上沁出汗珠。

    啪——啪——啪——

    板子打得连续而用力，杨湛肘弯抖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又赶紧撑住。

    他永远不会让爸爸失望，学习是这样，做人是这样，就连挨板子都是这样。

    二十下板子结束，杨正勋没有让他起身，杨湛也就继续保持着挨打的姿势，尽管臀腿处已经红肿并微微颤抖着。

    “接下来是你自己的错。”杨正勋换了藤条，点在了杨湛臀峰处。

    “你虽然要为自己的责任竭尽全力，但是不可以硬抗，人要懂得适时地放松，而不是一直紧绷着神经，如果一直硬撑着，容易错了主意。”

    嗖啪——

    “呃……”藤条的力量抽在已经红肿的屁股上是尖锐的疼痛，杨湛没有忍住，肘弯撑不住，小臂跌在墙上。

    杨正勋没有急着纠正：“就像这次，你面对妹妹的错误，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你跟我说的是什么？”

    杨湛调整好姿势：“我说，我觉得自己很失败，也……很没用……”

    搜——啪——

    “唔……呃……”力道明显增大，杨湛趴在墙上，连腿弯也跟着发抖。

    杨曦在后面看着哥哥忍不住疼痛，看着两道几乎瞬间泛紫的伤痕，她除了小声哭，也不敢再和爸爸求情。

    “自责是为了让你反思自己，而不是妄自菲薄。”

    嗖——啪——

    当藤条划过空气的风声响起，杨湛勉强撑住的身体就开始发抖，等藤条落下，他再一次趴在墙上。

    “在无助的时候，要知道如何求助，爸爸工作再忙，也不会抽不开这一点时间，这也是爸爸的责任。”

    嗖——啪——

    “不要总想着什么都要自己硬抗，无论你今年18岁还是未来28岁或是38岁，你的身后都会有愿意和你分担的人，现在有我和妈妈，以后有杨曦，也会有你的爱人，没有人愿意看到你一个人咽下所有的委屈，自己吃苦，这条路虽然要自己走，但与你同行的人，不仅仅是你的责任，他们也是你的力量。”

    嗖——啪——

    “你记住，　永远不能把自己关在责任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