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踪（44）乐与惘

    化工厂的空气向来是摧人而非养人，二十岁时水灵灵的容貌也渐渐不再。

    萍踪（45）故人遇

    当纾敏对这你死我活般的恋情开始感到不耐烦时，她骤然发现，自己逝去的几年青春早已化作眼角的细纹，连附近化工厂老旧的大烟囱都仿佛嘲笑她，冒出来的黑烟都愈发浓厚呛人。

    纾敏慢慢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神经质与可怖。尤其是在他毒瘾发作时，她看到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蠕动蚯蚓一般凸起，模样骇人。

    毒瘾的加深伴随着放大纵欲、暴力倾向等问题。

    将时针拨快几年，你看到几近五十岁的陈庆南脊背逐渐伛偻，腿脚渐渐不便，牙口因吸毒而变得不利索，成了一个“为老不尊”的臭东西。

    但她的义无反顾像极了当年的宋敏。相似的名字，相似的年岁，相似的性格。

    光阴似箭，风雨飘摇。

    剪不断，理还乱。

    他自诩的性能力也在生殖器的慢慢萎缩中日渐消退，为保做爱雄风，只能依靠吸毒或者服用伟哥来维持自尊心。

    纾敏迷茫地笑了，攀着男人的双臂突然幸福而悠长地颤抖起来。

    她不管，义无反顾地跟着陈庆南。

    只因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他给予她的长辈之怜、情人之爱是她二十岁时的生命之光。

    叔，我不会的，你别怕。来，再来插我，快点插进来，噢……好满好胀好舒服，撑死我了。

    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真真假假再也分不清楚。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生活有一点生气，而非终日一滩死水。

    陈庆南也不再循规蹈矩，尤其是目睹了车上扒手用镊子偷钱包的过程后，对此跃跃欲试。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饱经风化而变得干瘪的苹果，老男人脸上的皱纹也让她时常扼腕叹息。

    她对这段感情的依恋之情早已深入骨髓。

    她好快乐，这份快乐究竟是真是假？

    她渐渐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温柔体贴，即便有时能给予她一点父母般的关怀呵护。

    萍踪（45）故人遇（撒狗血——）

    生活拮据又有毒品侵蚀，纾敏周围的男人一个个大老粗，对她恣意开玩笑，她对这些不礼貌的男人感到厌烦。

    真乖呐，让叔好好疼爱你的小骚洞，将她填得饱饱的，好不好？再多点水啊敏敏，用淫水把老子的鸡巴给洗干净呀。

    工作辗转，最终捞得一倒垃圾的底层工作，纾敏则年纪轻轻便在化工厂做扫地工。

    反正也回不去了，不如将错就错。

    她听着电视屏幕上的歌，一遍一遍地重复唱着，“这一次我执着面对，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我也执迷不悔……”

    而她脸上的惋惜之色被男人捕捉到之后，陈庆南便将这种芝麻小事放大为“她嫌弃他”、“她要跑了”、“她喜欢上别的壮汉了”、“她要给他戴绿帽”等心绪，与她在小楼里互相撕咬。

    跟着他究竟是好是坏？

    然而，陈庆南惯用的伎俩便是在纾敏被狠狠地奸污辱骂完之后，用甜言蜜语、糖衣炮弹缚住这个小女人的心，让本就多情敏感的她在矛盾与情爱中徘徊踟躇，最终深陷泥潭。

    第一次偷毫无戒心的小姑娘的手机时，他的心都好似跳到了嗓子眼，得手后却是翻江倒海的兴奋。

    她不想思考。

    第一次被他打的时候，纾敏呆愣了足足二十秒，心头好似发出了玻璃碎了的声音，而原因不过是纾敏在他注射完海洛因后不甘地骂了一句“活该”罢了。

    她望不见前路，心灵的空虚、寂寞、和饥渴却被那玩意儿通通给喂饱了。

    她跟他一块搬进梅花巷的某栋小楼，年轻姑娘和中年男人的搭配总会引来别人背地里的编派议论。

子可真插烂你的骚屄，天天用针头戳你的阴蒂、奶头，把尿都尿你的小屄里。你要敢碰，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纾敏扭腰，贴在陈庆南耳边娇哼着，你都插尿我了啊……嗯啊啊啊，哦……太深了，不要……

    他对那个女人又爱又恨，这种感情也渐渐过渡到了纾敏身上。

    忘记尘世一切的烦恼，以最原始的欲望灵肉交融。

    即使男人日渐消瘦，容貌渐渐狰狞丑陋，纾敏依旧会在秋露湿重的夜晚和男人交欢做爱，一寸一寸地吞没他的热物，一遍一遍地接纳他咸腥的精液，一声一声地轻唤他的名字。

    人生得意须尽欢……须尽欢啊……

    纾敏和宋敏的经历是差不多的，宝贵的青春年华通通孤注一掷在这一个男人身上。

    ***

    管他呢，她只想被叔的大鸡巴好好乱搞，搞坏她得了，搞死她吧，往死里操她，再把脏兮兮热乎乎的精液全部浇灌进来，这不就是做爱的乐趣吗，叔告诉她的，忘记、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