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在声乐、舞蹈、形体、礼仪等多门课程的轮番轰炸下,安敏每天下课后都觉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看着身边的欧言气定神闲地收拾书包,帅气的侧颜透着一种淡定的气场,她就觉得生活也没有那么糟糕。
两人溜达着往宿舍走,等走到宿舍楼前,欧言一个潇洒的转身抬手按在了安敏的肩膀,她淡淡地问道:“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安敏直视她,发现小孩又长高了点,本来与她差不多高,现在竟然比她还高了点,抽条般长个子让这张帅气的小脸更有棱角,不敛去冷意时的漠然也就更盛,与其说她的笑让大家觉得生人勿进,更不如说小孩的冷让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不过,也就一个多月啊,她比划了自己的头顶,又比了比欧言的头顶,歪着头叹道:“练习呀。”
欧言向前凑了凑,满意地看着美人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像是被雨水打过后蝴蝶振翅,她“哎”了声,按在对方肩膀的手用了用力,口气无奈:“明儿公司放假,锁门。”
“哦!”安敏这才反应过来,在练习室外的公告栏里看到了,但是过目即忘,一拍手,她后知后觉地重复问道:“那能做什么?在屋子里练习?”
看着美人呆愣愣的认真模样,欧言不厚道地笑了,她收回手在安敏眼前打了个响指,趁她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仗着略微的身高优势,一把揽住安敏的肩膀,边走边凑到她耳边提议:“明早我们去上香。”
上香?安敏眨了眨眼睛,她不信佛哎。
“求个平安顺利。”欧言补充道,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安敏任她搂着,嘟着嘴扭头瞪她。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人,安敏最多去基督教堂里坐着静静心,但绝不会去香火很旺的寺院凑热闹,一到那里,不仅会被熏得直咳嗽,被挤来挤去也很难受。
“怎么?不想去?就当陪我。”欧言揽着她上楼梯时微微侧过脸,话语中带着点请求的意味,棱角分明的五官中透着少见的爽朗。
安敏看楞了,她知道欧言对她不同。许多练习生都隐隐地抱怨说这个空降生跟个冰块似的,平日里不发一言,可只有她知道,欧言不是不说话,是懒得和别人说话,那些人既不刻苦又没天赋,如此平庸的水平欧言自然瞧不上。那她呢?她就很特别吧,至少欧言在她面前没有话特别少,偶尔的调戏和戏谑都衬得这个帅气的小孩格外生动。
“我这么帅?看入迷了?”欧言推着她进了宿舍的房门,见客厅没人,一下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沙发上,伸展的四肢修长纤细,安敏想不明白,这么长的胳膊和腿竟不显得笨拙,为什么跳起舞来还是那么好看呢?
安敏点点头,径直往屋子走去,不顾欧言叫她一起看电视。进了屋子,她背靠在门上努力甩甩头,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小孩对她的重视让她有种想独占小孩的愿望,就是那种永远希望小孩只对自己好、只对自己笑的独占欲……
她脸冲下栽进了柔软的枕头里,双手捶打着床铺。欧言才十六岁,正是大好的花样年华,作为姐姐,她要以一颗包容的心去对待这个小孩的天赋与优秀。以练习生的水平而言,虽然有前后辈之分,但最后考察的却是综合能力。
所以,安敏下定决心,还是继续当好姐姐吧,至于什么独占欲,就让它见鬼去吧!
第17章 第十七章 长明灯
第十七章 长明灯
寺庙在远郊,公交车沿着蜿蜒的山路摇晃前行时,安敏早就头枕着欧言的肩膀睡着了。坐公交车本来就容易犯困,何况还是坐在最后一排,不是往左摇,就是往右晃,还没来得及晕车,安敏就打起了哈欠。
迷糊中,听到欧言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肩膀借你”,口气格外温柔,似乎还带着邀请和诱惑。没多想,当公交车转过下一个弯时,安敏头一歪,在欧言的肩窝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直接在梦里中周公去了。
欧言一动不动,保持着让安敏睡得踏实的姿势,目光一斜,落在她的脸上后再也没有移开。美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十岁,说是与她一样大她都信。她最喜欢安敏的眼睛,注视她时亮闪闪的透着灵气,笑起来里面有点点星光,就像她在郊外看到的夜空,繁星漫天。此刻漂亮的眼睛合上,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映出了一片青色的阴影,挺直的鼻子和泛红的薄唇同样精致,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乍看好看,再看惊艳。
与公交车外绚烂的秋景相比,欧言觉得靠着自己入睡的人更耐看。她扬了扬唇角,伸手握住了安敏搭在她胳膊上的手。
很冰凉,所以更要好好握住。
公交车颠了半个小时后才抵达目的地,一个紧急的刹车后,安敏睡眼惺忪地扫向窗外,迷糊地嘀咕:“到了?我睡了多久?”
“不久。”欧言自然地抬手给她把垂在脸颊边的长发别到了耳后。
下了车,安敏依然不清醒,她晃晃悠悠地跟在欧言身后,谁知欧言突然停下,就这样她脚下一个踉跄,鼻子直接撞了上去。
“嗷呜!”安敏捂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