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央平的大军去向,对金尧来说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走进山脉和森林,靠近湖泊与小溪,共感就会像微风一样带来讯息让她感受到。这样的能力被央平人称为巫,“天一道”也被央平人称之为巫术邪道。先辈族人因为这污名,从央平首都被一路追杀驱赶到边陲,最终用大半族人的生命换来了隔绝于央平的隐蔽之地,得以存续。只是没想到,这样来之不易的存续,却毁在了她一时天真的善意之下。
西涧方向没有异常,东谷的气氛却弥漫着还未散去的紧张。动物们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次地动,骚乱未定。看来军队是往东谷去了,金尧微微叹了口气。抄近道最多能比央平军队早一天到达,金尧不敢耽搁,一路东去,终于在七天后到达了东谷。垛口守卫都认识金尧,连忙上前询问来意。
“一级戒备,马上带我去见东巢妈妈。”守卫们立即分出2人,一人跑向发令哨岗,一人带着金尧进入垛内。紧促的钟鸣声响起三遍之后,金尧进到了东巢所在的大屋。
“东巢妈妈……”金尧一看见东巢妈妈和母亲相似的面容,泪盈于睫,情不自禁的疾步上前抱住了她。东巢温柔回抱,声音低缓平稳:“出什么事了,金尧?”金尧起身,擦掉眼泪说到:“北山被屠。如果您没收到消息,应该是之前派出的令旗都被杀了。大母和北山大部分长老已经回归,我逃出来以后只遇到了小刀姐,她去追寻守卫们的下落了。”东巢表情凝重的看着金尧。
“他们朝着这里来了,东巢妈妈,杀红了眼吃饱了人肉的,央平的军队。”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不到一天,我是抄近路过来的, 无法估计他们具体的位置”,金尧回答道。
“你先去休息一下,睡醒以后来找我。不要慌,有我在。行舟的队伍听到钟声,很快就会回来,我让他去找你,你好好地放松一下。你的妈妈们即已回归,就不要再挂心了,妣母会给她们最温暖的怀抱。我们只需用敌人的骨肉来祭典她们,你明白了吗,金尧?”东巢的声音丝毫不见波动,这是她极怒之下自我控制的表现。金尧眼中泪光再次泛起,她坚定的点点头,出了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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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后颈传来被吸吮的触感,金尧才发现自己迷迷糊糊的趴在被子里睡着了。
“嗯……”
“你醒了”行舟低笑,带出的气息喷在后颈上,痒痒的。
“醒了”金尧转过身,找到行舟的唇吻了上去。
感受到行舟呼吸加重,身体随着自己舌头的挑动微微发颤,金尧满意的笑起来,双手揽上他的颈项,加深这个吻。
行舟的呼吸一下子全乱了,好不容易平复下被激起的麻痒感,这才略带强硬的推出金尧的舌,“先等等,金尧——”
金尧作势后退,转而突袭行舟耳垂,行舟毫无防备的一激灵,连后脑勺都麻了一片。
“金尧!”他佯怒的捧住金尧的脸,阻止她的唇舌四处点火。
“哈哈哈,好啦我知道啦!”金尧对行舟的反应非常满意,双手似有若无的沿着他耳廓和颈项撩了回来。“别生气,让你来,好吧?”金尧亲了亲行舟的唇,然后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行舟拉下金尧举起的手,从指尖一下下吻到掌心,然后沿着血脉,有些后怕的吻至手腕,鼻息一下下打在金尧手上。金尧安静了下来,行舟的后怕来的太猛烈,她接收到的共感也直接而浓厚。
她轻轻地抱住了男孩的头,“我没事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用身体安慰我。”
行舟抬头,用亲吻回应金尧,接着移到颈侧,轻轻啃咬吮吸,两人的呼吸声响在彼此耳侧,亲昵湿热。
金尧闭上眼睛催促到:“你的手呢?”她顺着行舟肩膀往下摸,拉住了他解衣扣的手,“你别脱衣服呀,我来脱,你的手负责摸我。”
“好。”行舟的声线恢复成金尧最喜欢的平稳无波,音色透着由她引发的愉悦,醉人心弦。
金尧满意的示意他离自己更近些,倚住大腿,揽上颈项,矜骄地扬高下巴浅笑等待。
吮吻落下,行舟的唇齿沿着之前颈项上的吻痕一点点轻咬上移。
金尧的另一侧脸颊也传来让她安心的触感,覆着薄茧的手眷恋的抚过肌肤,穿过头发,撑在脑后。吮吻随即加深,带来轻微的疼痛,金尧皱眉,“行舟?”仿佛是作为回答,耳垂被唇舌卷住,湿暖的亲密感再次降临。
“嗯…有点痒,哈哈,真的痒,你故意的吧,喂……嗯,就是这样……嗯,哈,别吹……都说了别吹了,哎……”
此时,行舟的另一只手已经灵巧的解开了金尧上衫,手指依次抚过颈项、锁骨向下,拢住胸部轻揉,指尖有意无意的掠过乳尖,将她已经半立的乳头刺激的更加挺立。
“嗯,你的唇可以下去了,这位男士。”金尧笑着推行舟不依不饶的唇,“我说可以了,真是的。你再舔,我这里也不会像你一样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