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桌上,“剩这么多,浪费。”
确实浪费,辛牙心里五味杂陈。
“什么时候回去?”待的太无聊了,甚至犯困。
曲时儒往人群里扫了一眼,没看到人,从旁边桌上拿纸巾擦干净嘴,“还有会儿。”
“刚无意听到你和靳先生聊到公司的事情,发生了什么事吗?”刚好可以试探试探他和卓琢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如果没进展最好,反正剧情都已经乱成现在这样,万一没按原剧情发展呢!到现在,辛牙心里还是抱着一丝美好念想。
曲时儒靠着沙发,长腿交叠,深邃眸子鹰一般捕捉着宴会厅的动静,挨个搜寻对手的蛛丝马迹,方才是有看到那个人。
“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
看来是不愿说的,辛牙拖着下巴,状似无意又问:“之前卓哥说帮你打了场官司?是这个事?卓哥住楼上你知道吧?卓哥好像很欣赏你……”
“你和他已经熟悉到喊哥的地步?”对于辛牙一口一个“卓哥”,曲时儒心里稍有不悦,面上冷淡不显。
辛牙愣了下,这不是很正常嘛,“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卓哥当我是弟弟,我也把他当做哥哥看待,叫哥不过分吧!”
“……”曲时儒被堵的哑口无言,确实不过分,但是太过分亲密了些,“他欣赏是他的事,和我有关系?”
嗯?难道真的没有进展?又疑惑又觉得惊喜,甚至松了口气,这样最好,卓琢不会受苦,孩子也不用跟着受牵扯吃苦吃累的。
然而辛牙还是不放心,毕竟卓琢和祁学真还没在一起,曲时儒现在对卓琢不上心,难保以后没有旁的心思,万一卓琢和祁学真官宣在一起了,曲时儒喜欢上人家,还是会走上大纲里的主剧情。
除非曲时儒喜欢上别人,刚好那人也喜欢他,两情相悦才能保证结局的美好。
真是太难了。
秀气眉宇蹙成一团,辛牙垮下脸陷入沉思。
白澄想要找个安静的位置坐到宴会结束,看到宴会大厅左边摆满食物的长桌后有把休息的沙发椅,正好靠着窗帘拉拢的落地窗旁边,那处的人三三两两,暗色灯光下,沙发椅里就两个人。
他朝落地窗的沙发椅走过去,走近后隐约觉得低垂着脑袋身材稍瘦些的男人很眼熟,和辛牙很像但发型又让他不太敢确定,加快了脚步,将要接近长桌的时候,看清了确实是辛牙。
喜上眉梢,阴郁了一下午的心情在见到辛牙时瞬间消散,紧张的捏紧衣角搓来搓去,连步伐都变得急促又小心翼翼,正准备开口喊他时,坐在辛牙旁边几分眼熟的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忽地捧起他的脸亲了下去,白澄还没反应过来,如遭雷击的呆站在原地,搓衣角的手指渐渐握紧。
莫名其妙的被曲时儒捧下巴亲了一口,辛牙满脸疑问和莫名,受了惊“腾”地站起来狠狠擦了擦唇瓣。
“大庭广众的,你吃错药了?”触感犹在,并不是第一次被亲,在意识清醒之下被亲倒是头一遭。辛牙端过没喝完的果汁狠狠灌了一口,试图用带着甜味的舌尖抹去唇上的触感,若不是下手及时,他能感觉到那滑溜溜的玩意儿下一秒就该跑嘴里来了。
曲时儒简直就是疯子!最近这段时间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被辛牙瞪着,曲时儒好整以暇的解开西服扣子,长身玉立的站在辛牙身边,视线却落在不远处面色冷凝僵硬的白澄身上,恶劣的扯着嘴角,唇瓣微张动了动。
白澄拽紧拳头,死死咬紧牙,神色变化莫测,交织纠缠在眼底的嫉妒和愤怒疯狂到几乎要喷薄而出,手背的青筋脉络十分明显。
曲时儒愉悦的眯起眸子,伸出胳膊揽过辛牙的腰身,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抱歉,回去了。”
辛牙古怪的瞪着他,不敢相信会从这个人的口中听到“抱歉”这种字眼,啧,果然是吃错了药。
也好,这里不好发作,回去慢慢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转身就看见斜对面长身玉立的熟悉身影。
心头“咯噔”一下,耳边似乎有人在说“完了完了,辛牙你完了,白澄看见了!”
不知道白澄在那儿站了多久,但从他的反应和神情看来,肯定看见了曲时儒亲自己的画面,这下子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辛牙暗中脱开腰上的爪子,经过白澄身边时,勉强扯着笑和他打了个招呼,白澄垂下眼帘冷冷的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这样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辛牙的猜想。
回到盛名学府,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里,辛牙搭着二郎腿抱紧胳膊,老大爷似的再次发问:“说吧,为什么要那样做?”
在车上的时候,他细细想了想,曲时儒突然反常的亲过来,而白澄刚好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幕,他有理由怀疑曲时儒是故意做给白澄看的,可是为什么?他俩认识?还是私下有什么恩怨?有恩怨的话,和自己也没干系吧?
亦或者——曲时儒以为自己和白澄有什么?即使真有什么,和他曲时儒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