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开始严禁,刚开始他还可以托人带消息出去,后面竟然是脸出去都不能出去了。
这变化容朗之前虽然有所预料,但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如今回想起来,都成了刺,扎在心头上。
他左思右想,偏生想不出什么。这个时候必须还要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否则要是被人看出来就更坏了。
皇后大婚的礼服是另外新做的。不过临海大长公主还是叫人给她把唐太后的礼服给拿了过来。
唐太后被容衍关了起来,对外说嫡母身体不适,其实老早的就被关了起来。听说现在人都关疯了,疯疯癫癫。但容衍也没有放她出来的意思,反而还关的更严实了,免得疯疯癫癫的出来丢人现眼。
一个疯子自然是用不着那些东西了,临海大长公主也就干脆从太后宫里搬东西。
“娘你把个疯子的东西搬过来做什么。”芙萝扯着手里的礼服,很不高兴的撇撇嘴,“晦气透了。”
“疯子是疯子,但东西还是不错的。”临海大长公主说着拿起一边礼服在她的身上比划,
皇后大礼服用色庄重,力求母仪天下。芙萝却长得美艳,哪怕她现在素面朝天,身上礼服被她艳色一压,端庄不好说,又生出别样的颜色来。
芙萝一下就把身上的礼服给丢了出去,“她的东西我看着就恶心。”
说着又来看亲娘,“娘,咱们家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别拿以前那套所谓老大衣服穿了就送给老二。烦死了。”
说着,她还一脚踩了上去。
“哎哟你!”临海大长公主瞧着地上的衣服被弄得一塌糊涂,“这不给你试试嘛。免得到时候送过来的时候你又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芙萝很不客气,她瞧着一旁的六皇女探头探脑过来,想要瞧瞧,赶紧一把拉住她,“这是疯婆子的东西,别碰,待会叫人给你送一盒子珍珠过去给你玩。”
芙萝和六皇女说完话,又掉头过来和临海大长公主道,“娘,你就别搞这些了好不好?”
“到时候礼服做好了,会送到我跟前的。”
临海大长公主是前二三十年的人生养成的习惯都没法改了,反正好东西,哪怕是别人用过的也不能随意丢了,必须得好好留着。民间新娘的凤冠霞帔都说不定是从亲娘或者亲姥姥那里拿来的,皇后礼服有既定的样式,一层不变。临海大长公主也是担心芙萝受不住,干脆拿来的。
“好好好,就我白做好人了!”临海大长公主说着,往那里一坐。
芙萝见状,又去哄她,“娘都是为我好,不过嫁人这事儿一辈子就只有一次,自然是要用全新的,试一个疯婆子的,就算是东西全都是崭新的,未免兆头不好。”
这么一说,临海大长公主总算是有些动容。她是喜欢贪小便宜没错,不过人生大事,她还是会讲究注意一二。
说起来临海大长公主也有些气虚,坐在那里,只是嘴上还硬道,“我也是为你好。”
芙萝哪里不知道亲娘的脾气,赶紧的“是是是”应承下来。
临海大长公主这才一口堵在心口上的气给消了,她瞪了一眼芙萝,说完拉着她坐下,语重心长,“要是早知如此,我当初也就不弄出那么多事了。当年我就是怕你跟着他吃苦。”
临海大长公主想着忍不住叹气,金娇玉贵的女儿,交给谁她都要好好的审视一番,若是她吃苦了,自己还不心疼。
所以当年才弄出那么一出来,现在回头过来,瞧着大侄子的确是人不错,没有男人惯有的花花肠子,而且事事也都想着她。
芙萝想了想,回头过来安抚临海大长公主,“娘,都过去的事了。他不放在心里,你也别记着了。”
其实照着她的做法,原著那种事不一定回落到她的头上,不过可能容衍就没有那股上进的劲头了。
临海大长公主嗯了一声,她摸了摸芙萝的头,“幸好,虽然有波折,但是结果还是不错的。”
正说着,外面有女官急急忙忙进来。女官是临海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面色焦急,“大长公主不好了。国公爷他去了!”
☆、吊唁
郭忠的身体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好, 病情反复。不过临海大长公主也没去管。两人做了一辈子的怨偶, 到了如今她另外有了可心的人, 着实不想再往郭忠的面前去。临海大长公主算是明了当初郭忠对着她的感受。
又不是没有其他人,何必一日到晚的对着一个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的老头子?
当年郭忠样貌可以算得上出类拔萃,可是老了之后, 也年老色衰,哪怕他自己不在意, 可着实已经逊色不少了。临海大长公主将郭忠浑身上下都翻了个遍, 都没有找到能让自己继续忍耐他的地方。干脆也就不再见了。
不管外面传郭忠的病情怎么样, 临海大长公主都是岿然不动。似乎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一个驸马。
临海听到郭忠去了,吃了一惊, 然后想起,“不可能吧,半个月前我见他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