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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郭忠脸色就不对了,当面首离开之后,郭忠就呕出血来不行了。
郭旦说起此事满脸悲愤,“大长公主口口声声说为了父亲的清净,可是父亲成了这样,大长公主难辞其咎!”
读书人都有一种可笑的天真,身后的面首听到郭旦这么说,装出几分惊慌失措,“大长公主。”
临海大长公主看着这个继子,“你是拿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话?我知道你们兄妹从没将我当做母亲看过,可是这话你是拿什么身份来指着我的鼻子说?”
临海大长公主言语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怒意,却让郭旦不寒而栗。
“你要不这样,让你爹诈尸活过来亲口和我说,要么你干脆一块下去,和他商量一下,再诈尸回来,和我说这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临海:我现在才绿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夜探
临海大长公主活了这么多年, 就明白一个道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郭忠这狗玩意儿, 十几年前仗着她被他迷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没少耻高气扬。后来夫妻分开各过各的,她也没管郭忠在国公府里养了多少小妾, 生了多少庶子庶女,一概不管。
夫妻两人这样, 就算是各过各的。若真的照着她那些侄女的做法, 郭忠别说想要纳妾, 光是在她跟前玩的那套,她就有本事把人给打几顿。
她享福还是享的太晚了, 以前看着侄女们在外面有人,觉得年轻姑娘不像样。可是轮到自己了,她才发现这里头的滋味真是太好了。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有自己的乐子了?而且谁要看郭忠那张老脸, 年轻男子长得好看, 身上干净, 而且说话也好听。
临海大长公主还让自家的面首过来见见郭忠, 差不多让新进门的小妾来见正房一个道理。谁知道老头子竟然那么经不起折腾,见那么一面, 竟然还把自己给气死了。那真的就是他自个的问题,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临海大长公主觉得自己没有欢天喜地,让人在公主府外点一串炮仗庆贺,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狗小子到底是有什么底气来和她叫板?
临海大长公主看向郭旦的眼神都有了几分好奇。这小子该不会是脑子随了他的狗爹, 觉得自己真的靠着那个所谓的世家名头来和她硬抗吧?
郭忠都没有做成的事,这小子还以为自己能成?
郭旦知道继母粗鄙,所以他们这一系只是和这个继母将面上的功夫做好了,私底下很是看不起。
临海大长公主的手段他领教过,在郭旦看来不过也就是乡野泼妇的那几招罢了,令人不齿。
可是真的亲耳听到临海大长公主说出这话,郭旦依然有瞬间的脑子空白。
这是大长公主应该说的话吗!
郭旦下意识的就去看芙萝,芙萝触到郭旦投过来的目光,直接就看向别处。她和这个兄长不熟,最多也只是比陌生人好那么点儿有限,她傻了才为了她和自己的亲娘过不去。
其实就是郭忠自己,她也没有多少感觉。哪怕听到他被气死,也是半点感觉都没有。
“大长公主……”郭旦见芙萝如此表态,知晓这母女两个都是串联在一块儿了,他浑身发抖,气得满脸涨红。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为何不能说这样的话?你父亲活着的时候,数次无视我是个公主,话里话外毫不客气,若是追究起来,你们父子,一个都别想逃脱。”
“大长公主,一日夫妻百日恩,气死了父亲,若是传出去,恐怕对妹妹的名声不利。”郭旦道。
临海大长公主眯了眼,“你威胁我?”
郭旦扯了扯嘴角,“不敢,只是身为兄长,不得不关心妹妹的前途罢了。毕竟皇后母仪天下,若是名声不好。”
“若是名声不好又怎么样?”临海大长公主反问。
郭旦做梦都没有想到临海大长公主竟然来这么一句,临海大长公主上上下下打量了郭旦,“你和你父亲都很像,长得一样,人也差不多一样的蠢。你们父子两个脑子里头是不是都是潲水?我那大侄子,说阿芙好,那就是好。你自己去看看京城里头哪个愿意往你们家掺和。”
“有些人读书越多越聪明,也越明事理,你和你爹两个那就是书读多了,脑子都读傻了。”
临海大长公主看这个继子和看白痴没有任何区别,“你家没权没势,空有一个国公的名头,现在还指望着靠我家阿芙来维持过去的好日子,甚至还想更上一层楼。你就算宣扬出去了,大侄子那里照样是要娶她,不但要娶,而且是风风光光的大婚,堂堂正正的把她娶到宫里去。你嘴里要是有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宫里去,小心你的舌头。”
临海大长公主见着郭旦最一动,似乎有想要说些什么,她冷冷一笑,“你以为的礼义廉耻,说白了,只是你自己看重罢了,而且那些东西你们父子自己都不在意,不过是拿来往别人头上套。你还以为那些个计俩我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