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管家看着两个人长得也还算不错,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契纸,上面写了三两银子,管家也知道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三两银子对于府里的人来说,就是一餐买菜的小钱。
管家啧了一声,“我体恤你们失去了至亲,这样吧,你们上门写的是三两银子,我给你们一人十两银子,届时你们安葬好父亲之后,就来宰相府邸上工,可以吗?”
林蔚和那个女子吓的眼睛都瞪大了,十两银子啊!够他们做多久的工啊。
林蔚赶紧磕头谢恩,管家说话算话,带着她们二人走进了宰相府,一人拿了十两银子给她们,最后在一张纸上,管家要她们按上手印。
林蔚早就听闻当朝的宰相善良随和,平易近人,没有一点为官的傲气,她细想想,来着上工也好,他们那个小村庄的村官的儿子就不敢来骚扰自己了。
林蔚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手印,那女子微微一笑,也跟着按上了手印。
管家:“这样甚好,对了,该怎么称呼你们的名字?”
林蔚:“回管家,我姓林,名蔚。”
管家坐在椅子上,点头:“不错。”
另一个女子欠身:“回管家,我也姓林,名唤蓝。”
管家哎哟一声:“你这声音可真是好听,唱起曲来,估计还是有一条生路的。”
林蓝微微一笑,“管家说笑了。”
林蔚也觉得林蓝的声音好好听,清脆悦耳,像是黄鹂在唱歌。
管家又看了一眼林蔚,笑着道:“你俩可真有缘,蔚和蓝乃一组词,你俩又统一姓氏,可真是有缘啊!”
其实管家还有没说的话,他想说,还同一天卖身葬父,他是万不敢如此说的。
林蔚口嘴笨,不怎么会说话,笑着点头。
管家见林蔚不说话以为她着急回去,便打发了去。
“回去吧,先安葬你们的父亲,过几日回来上工。”
林蔚点头想着管家和宰相多给自己那么多的银两,她想说自己后日就可以上工了,可是担心有什么意外,也就没承诺,
林蓝抓着银两,柔柔弱弱的磕头谢恩。
林蔚也跟着,跪在地上,磕了头谢恩。
两个人走出去,林蔚不是个交朋友的料,木讷的一句话也不会说,林蓝似乎也不想和她说话,快步的走出了门口。
林蔚垂眸,手里紧紧的抓着那十两银子。
这样子...
林蔚想,棺木可以买了,香纸也可以买了。
出了门,走出了这条繁华的街,林蔚找到了和邻居走散时约定好聚在一起的位置,他们几个已经站在那处了,各个低垂着头,垂头丧气的样子,林蔚一眼就知道了他们肯定没找到工。
果不然,她走上前,刚想宽慰他们几个,他们倒是自己自怨自哀了起来。
“每一家都是要长工,根本不要我们这些短工。”
“我们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吧,再不然...我们就把树砍了,自己做棺木。”
“蔚娘子,你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林蔚摇头:“没事,我已经找到工了,还拿到了银两。”
几个人一听不得了,追着问:“怎么找的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林蔚摇头:“人家是宰相府,体恤我们卖身葬父,提前给了我们工钱,还叫我们不急着回去,安葬完了再说。”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宰相府,宰相乃是出了名的好心人,量着他也是相信你的人品,如此甚好,那我们去看看棺木和香纸吧。”
众人走到了卖白事用品的商铺,挑了一口棺木,又挑了香油纸钱,最后几个人同心协力的将棺木扛回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将林父安置好后,扛着棺木走到了墓穴,林蔚早已哭的不能自已。
眼眶通红的盯着那处坟。高高的堆起,林蔚目送着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疼爱自己的亲人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林蔚拿着香,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一双眼早已看不清所有的一切,最后在难过之时,竟然哭昏了过去。
当林蔚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天色已晚,她躺在石头床上。
林蔚望着茅草屋顶上面透出的光亮,外面天色已经沉下来了,她透过稀松的茅草可以看见外面的繁星,住在山上的唯一好处就是到了晚间可以看见许多国都里面看不见的美景。
林蔚的心很迷茫,她以后就在宰相府里上工,爹爹死了,偶尔她就回来这边找找邻里邻居玩一玩,然后,可能会遇见相同身份的男子,不管喜欢与否,她到了岁数,自然就是嫁过去,相夫教子,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林蔚叹息了一声,但愿自己下辈子,不要再如此过一生吧,这辈子,浑浑噩噩的过了前半部分,现在,又要一个人出去面临着更大的考验。
林蔚失神的望着天,不多时,进来一个男人。
长得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