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还要被对方打趣,饶是老实的唐月天也有点恼羞成怒:是你自己要这样的,我可还走得动!说完又见芷蓝与另一个少年正盯着他看,更觉丢脸,只想把头埋到地下去。
上了马车,柳昭才终于问出口:龙大哥,这位是?
龙音让唐月天挨着他坐好,而后才给他们二人各自介绍。
柳昭不禁奇怪,这唐月天听起来可没什么来头,怎么龙大哥好像对他特别上心?一股危机感顿时在心里蔓延,看向唐月天的眼神也带上了审视与挑剔。
唐月天倒是觉得江南柳家的柳公子柳昭有点耳熟,不过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既然想不起来,就干脆不想了,唐月天冲对方笑了笑,一边嘶气,身上的伤实在是痛,痛得他如今头脑发胀、手脚发软。
龙音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在发烫,蹙眉道:你且忍忍,很快便到了。尔后便对驾车的芷蓝吩咐道,回分舵。
芷蓝料想便是如此,也没太惊讶。
柳昭却是脸色微变,龙大哥一向防心很重,他在襄阳呆了那么久,一直住在别院,从未到过分舵,没想到这头一次去分舵居然还是托了这小子的福,肚子里有股气不由得蹭蹭蹭往上冒。
作者有话要说: 唐小天:为什么柯苏里那么简单就被撂倒了?!
柳某:那是为了侧面反应出龙大宫主今非昔比,你看他出手次数那么少,不写犀利点反应不出来啊!
唐小天:哦。
☆、36月上中天
柯苏里被龙音重伤的事传到唐如耳朵里,唐如盯着手里的墨家机关术半晌才道:哼,有得必有失。柯苏里也是该长点记性,还真以为龙音是病猫。反正眼睛都瞎了,正好虫子们一直躁动,他底子不错,拿去喂养几天,省得浪费门主的心意。
暗卫应了声,随即又道:我在柴房捡到一个药匣子,应该是若水宫的那人留下的。
你是说唐月天?唐如抬眼看他,给我看看。
暗卫依言将药匣递给她。
唐如打开药匣,一股清香药味隐隐透出,这熟悉的药味让她不禁心头大震,拈起那颗要药丸,她仔细看了看,并用指甲从上头刮了些许粉末下来,放在舌尖品了一番,虽是加了几味草药,但绝对是昔日唐湘教给唐英的清风玉露丸!
与擅长暗器的她不同,排行老六的唐湘尤擅医毒,老七唐英跟她走得很近,便也有样学样。
一想到唐湘,唐如便觉怨恨难消,手中的药匣被她的内力震得粉碎,她吩咐道:传信让霍丹华跟我见个面。好你个唐月天,在我面前装傻,莫以为搭上了若水宫便高枕无忧,我便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此时若水宫在襄阳的分舵正忙得兵荒马乱,热水、纱布、上好的伤药统统准备妥当,龙音的房里更是重新换上干净舒适的被褥。各处护卫严阵以待,以防出什么乱子。
所以,当他们看到自家宫主安然无恙,而怀中正抱着一位少年人踏入分舵时,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好看。
季璜率先憋不住,问道:宫主,你没事?
龙音眉头微皱:我有什么事?而后问道,栖凤呢?
药师已在你房中候着。季璜答道,一边看向视线飘忽的芷蓝。
我房中?龙音看了他一眼,难怪分舵里的气氛如此古怪,想必是误会他受了伤,接着便看向芷蓝,你传信时可都说清楚了?
芷蓝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我都是按宫主你的吩咐呀,请药师速备伤药,多么精简而又全面。何况在长安的分舵时,宫主也是直接就把人抱到主房里了。现在的情况跟那时也差不多嘛!
眼下也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龙音认了,说道:那便到我房中罢。他低头看了眼早在马车里就已昏睡过去的唐月天,难为他撑了那么久,体内真气全无,皮肉伤交织,换做常人哪里忍受得了。
到了房中,栖凤见他好端端的,还抱了个人,面上的诧异倒是收得很快,用膝盖想也知道那怀中的人肯定是唐月天了。于是十分淡定的说道:你且放下他,让我看看伤势。
除去唐月天的外衣露出胸腹处包扎的绷带,早已被药膏染污,散发出粗劣的草药味道。栖凤不禁皱了皱眉,拿起剪子将绷带拆了,药膏果然跟皮肤粘在了一起,看上去惨不忍睹,这下子连敷药也得万分小心。
好在热水早已准备妥当,正好取来先给唐月天擦拭。
昏睡中的唐月天被剥得只剩一条亵裤,匀称修长的四肢上有不少伤痕,大多是挫伤,不少淤青血肿。加上胸腹处的伤,可见柯苏里对唐月天没少拳打脚踢。
栖凤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龙音,道:看来你的小天被揍得挺惨的。
龙音取来沾湿的巾帕擦了擦唐月天的脸,见他在昏睡中仍蹙紧的眉,不由用指腹轻轻抚平,低声道:唐如的帐迟早要跟她算清。
被栖凤折腾了一番的唐月天居然没醒,想来是因松了口气,便十分放心的睡了。
药已上好,栖凤在下人递来的铜盆里洗了手,而后才道:小天身